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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欽若往鍋裡倒稠酒的動作停了一停,回頭看了施詩磊一眼。
施詩磊正要應付彈錯的那個音,補救以後注意到他曾經回過頭,不由得心頭一動,又彈錯了一個音。
他回過頭,看坐在院子裡撫琴的施詩磊,似是有些疑惑為什麼這樣一首簡單的曲子能夠連續彈錯幾處。就這麼看了一小會兒,等施詩磊把曲子彈完時,符欽若已經把稠酒全部倒進鍋裡了。
施詩磊微微鼓了鼓臉頰,轉而對符爺爺吐了吐舌頭,“還是不太會的樣子。”
符爺爺看著他,意味深長地笑笑,說,“曲有誤,周郎顧。”
他沒聽太明白,疑惑地眨了眨眼,符爺爺微笑搖頭,說,“休息一下吧。”
“誒。”施詩磊脆生生地應了這句,轉身抱起琴往裡頭走了。
“還要怎麼樣,才能喝啊?”施詩磊抱著琴走進廚房。
符欽若餘光看到他抱著琴,便轉過頭來,說,“燒開以後再放白糖和桂花,就可以了。”
施詩磊走過去,伸長脖子看了看,吸吸鼻子,“好像已經很香了。”
他點點頭,從符欽若手裡拿過琴,離開了廚房。
準備好晚飯,符欽若正打算給奶奶送去,卻被爺爺接過了保溫桶,交代他照顧好施詩磊。兩個人也不好做飯,不如就去外頭吃。
施詩磊在符欽若身後偷笑,冷不防符欽若在猶豫之後說,“那我先給劉天楠打個電話。”
看著他從自己身邊走過,施詩磊沒好氣地對他做了個鬼臉。
符欽若目光在他身上輕輕掠過,還是低著頭走開了。
不過就是個取消約會的電話,居然也能打個三五分鐘。施詩磊坐在書案旁,拿一支狼毫敲打掛在筆架上的那幾支筆,聽竹子噠噠噠的聲音,衝在門口打電話的符欽若拖著調子喊,“好了沒啊~人家肚子餓死了~”
因為爺爺已經去醫院了,施詩磊說話自然大膽肆意了很多。
符欽若偏過頭,只是用餘光看了看他,又跟電話裡的人說了幾句。
“切,搞得好像真的很喜歡人家似的。”看他一結束通話電話,施詩磊就冷笑諷刺他。
符欽若抿了抿嘴唇,問,“你想吃什麼?”
施詩磊眨眨眼,笑說,“茴香豆!”
這又怎麼是能夠填肚子的東西?符欽若走到施詩磊身後,去拿放在椅子背上的外套。施詩磊這才發現原來他的外套放在這裡,立即靠到了椅背上不讓他拿起來。
符欽若扯了兩回,不得不看向施詩磊。
他仰面對他笑,想了想,說,“給我什麼好處?”
符欽若嘴唇稍微動了一下,索性放開了手。
“喂~”施詩磊知道他肯定是要去找別件外套,便叫住他,拿過外套往他身上丟,“你傻的嗎?”
符欽若看看手裡的外套,穿上以後說,“走吧,去吃東西。”
施詩磊瞪了他一眼,又朝他做了個鬼臉。
不知道為什麼,跟符欽若這個人在一起的話,施詩磊就什麼事情都不想做了。甚至於是不想吃飯,也不想睡覺。
咸亨酒家不過是走一條街的距離,也被施詩磊拖著走走停停,走了半個小時都沒抵達。
“聽袁康說你家世代書香門第,而且還是地主,連客棧都是你家的地產?”施詩磊拉住要往前走的符欽若,“那有沒有老臺門?”他指著門口的介紹牌說。
“以前是有的,土改時都變賣或者被沒收了。”符欽若不鹹不淡地說。
施詩磊掏出備機,正打算往裡頭走,卻被門口的工作人員阻止,稱現在已經過了參觀時間。他眉頭一擰,走出來看到符欽若在外頭,生氣道,“你怎麼不提醒我?”
符欽若沒說話,別過了眼。
“不管,賠禮道歉。”這話他倒是說得一如既往理直氣壯。
也不等符欽若說——知道他不會說,施詩磊就拽過符欽若往前頭的奶茶店走。
他趴在櫃檯上看上方的飲料單子,想了想,眯起眼睛說,“看不清啊,都有些什麼?”
店員正打算從旁邊客人手裡拿一張單給施詩磊看,施詩磊衝他擠眉弄眼了一陣,看得他不明不白,單子也沒拿過來。
“符欽若,你來看看有些什麼?”他拉過還站在店面臺階下面的符欽若。
符欽若看到旁邊幾個正在買奶茶的女孩子正用驚訝的目光看他們,又面面相覷,低著頭竊竊私語,不免又將目光飄向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