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
記女們不高興了,“哎呦,不帶這麼搶生意的,蕭鳳釵好不容易走了,又來這麼一群,男是男,女是女,望城巷沒了,換一個地方重建唄,跟我們這些可憐人爭什麼啊。”
眾人七舌八嘴爭論不休,得意樓大門緊閉,沒一個人出來,全無開張迎客的意思。
上官鴻不好意思當眾拍門,只得混在人群中,希望他們耐不住寒冷儘快散去。
酒喝完了,記女開始喊冷,瓢客也覺得總盯著大門沒什麼意思,陸續走開,偏偏這時從樓內走出一個人,似乎有話要說,人群立刻又聚到門前。
這人顯然是名刀客,二十多歲,相貌英俊,馬上得到幾名瓢客的喜歡,感覺得意樓的生意不會差。
年輕刀客說出的話卻讓他們失望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想殺人的找得意樓,這裡有天下最好的殺手。”
幾句話說完,刀客轉身回去。
得意樓原來在搶金鵬堡的生意,這讓圍觀者驚愕萬分,面對這個非常值得討論的話題竟然沒人吱聲,恰好一陣寒風吹來,眾人紛作鳥獸散,與得意樓相鄰的幾戶記女尤其惶恐,心想自己怕是要搬家了。
上官鴻卻感到熱血沸騰,御眾師要趁虛擠佔金鵬堡的老本行,正好有他的用武之地。
很快,這股熱血沸騰就讓他感到擔心了,上官鴻摸了摸懷中的匕首,實在不行,他只好先給自己來一刀救急。
樓上的一扇窗戶突然開啟,露出野馬那張奇特的臉孔,神情比龍王還要孤傲,好像他是真正的王者,站外樓外的不過是一名爬來求見的臣服者。
上官鴻的右手滑行腰間的柔劍,他原想透過得意樓重回御眾師身邊,現在才明白,野馬其實是他面前最大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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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六章 地下
上官鴻的右手按在劍柄上,抬頭說:“我要見御眾師。”
已經有行人注意到他,在遠處指指點點,卻沒有人靠近。
上官鴻感到一陣驕傲,他竟然沒有過於緊張與害怕,僅有一點的慌亂也跟野馬以及圍觀者無關。
所謂的王者之風其實就是恃強凌弱,這是他得出的簡單結論:獨步王一個眼神都能嚇死人,因為他在石堡裡武功最高,養著一大幫殺手;龍王年紀輕輕卻能統率千軍萬馬,也是因為刀法強橫;木老頭更是典型例證,武功由強變弱,整個人前後也判若兩人。
他在石堡裡一事無成跟聰明與否根本沒有關係,張楫對他先輔佐後拋棄,無非是發現了武功更好、背景更深的上官雲,最後卻將責任都推到他身上,聲稱鴻公子天生種種弱點。
虛偽!上官鴻憤怒地想,這股怒火順利地轉到野馬身上,他甚至開始渴望當眾與這個獨臂怪人一決高下。
野馬卻沒讓他如願,那張雙眼分得很開的面孔消失,連窗戶都關上了。
上官鴻從劍柄上得到的自信迅速崩塌,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尷尬局面,獨步王和龍王肯定能。
上官鴻似乎聽到了張楫不屑的嘖嘖聲,於是大步走到門前,用力敲打。
得意樓的門開啟,出來的是那名宣佈開張的年輕刀客,上下打量兩眼,冷淡地說:“去後街的老李酒館等著。”
上官鴻一愣,“我不是來僱殺手的,野馬認識……”
話沒說完,門已經關閉,發出厭煩與不客氣的咣啷聲,上官鴻舉起手臂,欲敲又止,對方沒說殺手的事,沒準真是讓自己去酒館等曉月堂弟子,御眾師行事就是這麼隱秘,可他還是對野馬的輕視感到憤慨。
得想辦法讓御眾師見識一下我的劍法,上官鴻心想,將這當成改變命運的關鍵之舉。
南城的后街有好幾條,叫老李的人更是成百上千,但是將這兩個稱呼合在一起,就只能特指一個地方。
上官鴻很快找到地方,將馬栓在外面,站在門口向裡面張望。
又髒又亂,成群的刀客在裡面喝酒吹牛,聽他們的意思,好像都是厭倦了留人巷的美女與醇酒,非要來這裡體驗一下“刀客的酒”是什麼味道。
即使是在從前,上官鴻也不來這種地方喝酒,他喜歡便宜而安靜的酒館,那裡的客人都很沉默,輕易不與別人搭話,在老李酒館,任何一個簡單動作都可能招來朋友,或是敵人。
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的上官鴻,招惹來的是敵人。
一名醉熏熏的中年刀客走到門口,對足夠大的空隙視而不見,死死盯著上官鴻,“我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