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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一行人到了一處小廳,自檀木小几左右坐下,下人自然奉上幾種果點,又上了新茶,其色碧綠,方信喝了一口,就是一動,心想,這種茶藝,真是不錯,這帝國處於巔峰之時,想必茶道也昌,何時跟著大師學些,回去就算不能換得積分,也可多一分雅藝在身。

何舉人喝了一口茶,見他神色恭謹而不卑,坐在那裡,自然有一種別人難以模擬的風姿,這種風姿似是灑然,又似無羈,還像從容,其實少年相貌不過略顯英俊,但是此種深入骨髓,卻幾有天人之姿,裡已有幾分喜歡,但雖是秀才,卻未知內蘊才學如何,思量試他,遂與他說些文章故事,方信其他方面不明白,但是要說引經據典,卻天下幾無勝於他者,當下隨口答著,卻字簡意深,對答如流。

當然,透過談話,方信也才知道,這個舉人何叔父,名翔,卻本是縣中書香世族,十九歲中了秀才,二十二歲就中了舉人,次年二十三歲時曾考進士,未中,他本是豪爽灑脫之人,當下回鄉,就不復再考,縣令曾有意讓他出仕,也被推辭了。

這十數年來,在園讀書養性,不但家業日大,而且學問也日精。

過了半個時辰,何翔越看越是喜歡,以淨手(上廁所)為名,就吩咐下去,晚上開宴,用上最好的規格,並且開在內院,吩咐自己的二個女兒都出席。

回來之後,又說到了詩詞,就問著:“賢侄才學文章,我已知了,難怪十五中得秀才,就是現在中舉,也是可得,不過,你平時可曾寫些詩詞來?”

方信略一思考,卻說著:“如今非漢唐,本朝太祖定鼎大楚,以文章為貴,小侄平時卻也不多吟,中了秀才之後,才知詩詞還是文人風流所在,所以揣摩了一些。”

“好好,可有佳作?”

“佳作不敢,唯路上行途,靈感之下,得一詩一詞而已!”方信謙虛地說著。

“快取筆墨來!”何翔連忙吩咐地說。

如問其他,這些都是可學可行,唯詩詞盡顯才氣和筆力,因此方信自然是抄襲了,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宋,此唐也非那唐,自然沒有宋時風流人物,而且平時讀書人之間,也常有詩詞來往,也沒有見到上許作品,不過考慮到穿越者的存在,怕撞上了車,因此特地選了一首不算太熱門的詩詞寫就。

白色宣紙之上,磨墨之間凝思,墨成,下筆如神,凝重之間見飄逸,縱意之間見規矩,卻是不假思考,一筆寫就。

“寒日穿簾,澄江憑檻,練光浮動餘霞,蓼汀蘆岸,黃葉襯孤花,天外征帆隱隱,殘雲共、流水無涯,登臨處,瓊枝瀲灩,風帽醉欹斜。 豐年,時節好,玉香田舍,酒滿漁家,算浮世勞生,事事輸他,便恁從今酩酊,休更問、白雪籠紗,還須仗,神仙妙手,傳向畫圖誇。”

何翔看到上卷,已是大喜,讀到後面,更是拍膝驚奇,說著:“好佳作!真是吾侄,這等文才,莫說舉人,就是進士也中了。”

當下就傳宴,請了夫人與小姐上宴,卻不知方信聽了暗想:“這個作者,雖然不及唐宋八大家有名,但是也是二十四歲中狀元,後來直做到直龍圖閣進待制的牛人,當然有進士之才了。”

這大楚帝國,風氣只略比原本地球大唐上嚴謹一些,但是也是有限,當下,夫人就帶著兩個小姐進來,一眼看去,卻是二個十五六歲的小姐,都是明眸皓齒,清麗過人,只是相互拜見,一說話,方信就明白了。

姐姐何瑤生有媚骨,自有麗質,只是自幼受了薰陶,卻是嬌而不妖,媚而不蕩,而妹妹何容兩邊小梨渦兒,還是天真未鑿,當是未語先笑,都是釵環裙襖,二人一樣的妝飾,叮噹著響而來。

但是這不管怎麼樣,都是美人胎子,方信心中在想,原本地球上,怎麼沒見過,到了這片數方世界,卻真正多見了一些。

見禮之後,就自上宴,這宴上美食美酒,座人美人如玉,再看下去,卻見走廊外草香花茂,石怪澗幽,方信心中爽快之極,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就和眾人談笑,又論些文章典故,詩歌精要。

這古時酒,度數都不高,方信也就不以為意,於是放量而飲,有了些醉意。

其實論得女色,這兩位小姐還略遜狐狸精一家,但是那是異族,雖然方信並不歧視異族,也知道在這方世界,與之結交,就要多上許多關係,更加不要說尋歡作樂了,但是這二個小姐,自是不一樣,於是乘著酒意,就自向二位小姐注視片刻,越看越覺可愛。

二位小姐被叫來時,就知方信幼時曾有婚約,雖然含糊,沒有指定是其中哪個,也不曾有文書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