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老閒著,不好。”
她諷刺:“然後變得像尤寶珍那樣麼?”
卓閱皺眉,他果然是不喜歡女人胡攪蠻纏的。
可徐玲玲覺得已沒所謂了,她這又是何必?這個男人明明就從來沒有屬於過自己。
她還年輕,她才不留戀,她告訴自己。
尤寶珍和方秉文坐在回城去的路上。
她開車,方秉文在閉目休息,車廂CD裡有個男人在聲嘶力竭地喊:“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方秉文聽著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尤寶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瞭解這個男人越多,她越覺得之前以為的他很正經很嚴肅很正統原來只是個假象。
方秉文說:“你不覺得這歌很好笑嗎,死了還怎麼愛愛?”
尤寶珍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誇獎他:“方先生真飢渴,明明是這麼純潔的歌,居然也會想到愛愛。”
方秉文說:“咦,難道相愛不就是為了能更好地愛愛?”
尤寶珍於是乾脆閉嘴。
方秉文的聲音慵懶而磁性,突然一下子襲到尤寶珍耳邊:“親愛的,等下去我那裡,好不好?”
尤寶珍嚇了一跳,躲開一些,斥說:“我在開車!”
方秉文繼續無賴:“那你去不去?”
尤寶珍嘆氣,這男人的直接讓她無法招架,很乾脆地拒絕:“不去!”
“為什麼?”
“因為我還想和你談生意。”開玩笑,40%的利潤啊,哪有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方秉文怒了:“我還有沒有錢重要?搞定了我,不就是搞定了我全部的錢了麼?!”
哪有這麼笨的女人,連這種賬都不會算的?
可是,笨笨的尤寶珍微微笑著,回答他:“我喜歡雙手賺的,不喜歡別人奉上來的。”
方秉文一下就沒了脾氣。
尤寶珍把他送到他家樓下,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走了。
車行中途,收到方秉文的簡訊息:“笨女人,死笨死笨的女人,可是為什麼我覺得,真的有點愛上了你?”
太矯情了,尤寶珍酸得牙齒都差點動了一顆。
現在滿世界都在說動什麼不要動感情的時候,方秉文卻跟她說愛情,她想,方秉文,你才是笨死笨死的男人呢。
可是,她還是會很感動。
晚上劉行之的太太又約她打麻將,儘管答應過女兒此間事一了,就會天天晚上都在家陪她,但尤寶珍不知道,只要人還在江湖,此間會是何時。
她也從沒有拒絕過劉太太。
正躊躇傷神,卓閱打電話過來,問她尤橙出生的確切日期。
她倒不意外,卓閱從不記這種時間,她和他結婚三年有多,沒有過過一個結婚紀念。
尤寶珍查了查日曆,告訴他是哪一天,星期幾。
卓閱淡淡地應了一聲。
正要掛電話,尤寶珍突然叫住他:“今晚能幫我帶一帶橙子嗎?我可能要十一點後才能回家。”
說完,覺得實在有點突然,就咬住了嘴唇沒再說話。
誰知卓閱想也沒想就說:“好,下課我去接她。”
口氣很淡,淡得尤寶珍懷疑這個卓閱還是不是她認識的那一個。
她突然壞心地很想要激怒他,於是回去的時間比預定的還要晚了一個小時。
卓閱還沒有睡,坐在客廳裡悶悶地抽菸。
她也不知道他煙已抽得這麼厲害了。
她站在那裡,有點手足無措,最後只好沒話找話說:“你,你還沒睡啊?”
卓閱頓了頓,抿滅菸頭,拿起沙發上的衣服,起身說:“我先回去了。”
尤寶珍不由自主地閃身避到一邊,讓他過去。
這情景,她想,實在比他們當初互稱卓先生和尤小姐還要讓人難受。因而又叫住他:“卓閱。”
他停下來,手卻搭在門把上。
“我們,談一談吧。”尤寶珍說。
她不知道卓閱到底喜不喜歡喝茶,不過半夜十二點了,喝茶總歸有點不太適合,所以,尤寶珍一人倒了一杯白開水。
水氣氤氳,氣氛也醞釀得差不多了。
尤寶珍說:“卓閱,謝謝你。”
卓閱說:“輪不到你說謝謝,橙子也是我女兒。”
一開口就被噎,尤寶珍有些喪氣,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