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寶珍沒有避,也沒有躲,一動不動。
卓閱的懷抱很溫暖,比她腳邊的熱水袋要舒服多了,所以說,女人到底還是需要一個男人,尤其是頭疼腦熱需要人的時候。
電影裡,月露終於又回到了小鞋匠的身邊,音響裡,連音樂也溫情了起來。偏偏頭,她閃開一些,問他:“卓閱,我們以前有愛過嗎?”
語氣平和,還很平靜,彷彿問他明日是晴天還是雨天一樣。
卓閱頓了頓,答非所問地:“寶珍,如果你真的還想再婚,不如就嫁給我,嫁人嫁人,如果一定要嫁,與其嫁一個什麼都不靠譜你也一點都不瞭解的男人,還不如嫁給我,我也算是你知根知底的吧?我還是尤橙的親爸爸,既然我有誠意,你不妨湊合湊合再接受我就算了。”
他說湊合。
尤寶珍笑,他終於不說愛了。
是因為終於明白愛其實並沒有真的天下無敵了嗎?是終於看透了,現實裡更多的白頭攜老,是湊合著才走到頭的嗎?
其實,想一想,湊合著也未嘗不可,因為是湊合的,所以沒有抱太大的期望,所以,也不會有太多的失望。
她想,女人其實就是矯情得離譜的動物,她對卓閱,有過埋怨,有過防備,甚至於也不是沒有過複合的幻想—只是,他把徐玲玲帶來了,讓她的幻想破火了而已,可是她心裡頭,是從來沒有恨過他的,或者就是因為,那次離開,他不是唯一有錯的那個人。
所以,方秉文離開的時候說,要不要我們假裝再好一陣子?也讓你前夫恨得咬咬牙好不好?尤寶珍想了想,卻沒同意。
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還可以拿感情試探著玩遊戲,而且,有意義嗎?失去的,錯過的,怎麼樣都是討不回來的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螢幕反映著的卓閱的影子,有些疲憊地問:“為什麼你一定要是我?你現在有錢了,當真是鑽石王老五,要什麼樣的女孩子沒有,為什麼就一定要是我?”
要湊合也不該是再選她這樣的。
卓閱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