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哀怨。
姬雙玉想,這女子一定就是陶安翁主了。薛氏集團:薛少的傻傻呆萌妻
陶安翁主雖則衣著樸素,但是笑容明朗、神采翩然,眉目間卻沒有多少憂愁,反而是讓人感到充滿活力、容光煥發的一個人。
公子折丹上前行禮,“侄兒拜見姑母。”
姬雙玉也機靈地跟著拜道:“見過陶安翁主。”
“不必多禮。”陶安翁主連忙笑著上前將兩人扶住,然後看向姬雙玉,“這位想必就是吳國世子了。”
不管心裡情不情願,表面功夫還是做足的。
姬雙玉禮貌地應道:“正是,尚餘冒昧叨擾了。”
陶安翁主爽朗笑道:“哪裡的話,你們能來為我宮中增添點熱鬧,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要別嫌棄我這裡簡陋怠慢就好。”
陶安翁主將公子折丹、姬雙玉他們一行人接到正廳敘了一會兒話,便吩咐下面領他們到各自的住處安頓。
姬雙玉跟在眾人當中,一路上見這裡果然跟金氏說的那樣陳設精美、佈局考究,伺候的宮人又熱切殷勤,心中的疑慮也打消了不少。鬧鬼什麼的,也許只是宮人們無聊時的閒言碎語、以訛傳訛罷了,並不是確有其事。
穿過迴廊的時候,姬雙玉朝庭院望去。
只見庭院裡的矮木都只剩光枝,裸露出鵝卵石鋪成的蜿蜒小徑和水邊盤踞的假山造石,只有幾棵姿態虯然的雪松依舊蒼翠茂盛。
姬雙玉心裡有點可惜,如果是春花盛放的時候來,那景緻一定更為漂亮。芳動天和
不遠處的松樹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僕正弓腰仔細地掃著地上的積雪。他看見有客人走近,忙轉過身來,謙卑地頷首。
在那老僕低下頭來之前的剎那,姬雙玉留意到他的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從額頭一直蔓延到左邊的眼皮之下。
“他叫淳謙,我們都叫他淳伯。”說話的是跟在姬雙玉身後的一個小宮女,“他雖然長得醜,但是人很好的,姬公子不要在意。”
姬雙玉轉過頭來,對小宮女的細心體貼報以一個感謝的笑容。
引路的大宮女銀月將一行人先領到公子折丹要下榻的廂房。
一個滿月形的門洞,將這裡隔離出一個獨立的小庭院。庭院裡有竹樹梅花,五彩的鵝卵石砌出別緻的淺渠,如今結了冰,便成了一條蜿蜒的銀魚。
順著石板路拾階而上,步入廂房。
房間內十分明亮寬敞,當中擺放著一張氣勢磅礴的楠木大理石書案,書案旁邊立著一個鏨金銅香爐。書案對面是一張鑲玉的精緻床榻,上面籠著精巧輕柔的羽紗羅帳,滿鋪著做工上乘的錦緞繡褥……
整個房間從上到下、裡裡外外,沒有一件東西不是頂好的精品重器。
姬雙玉不由在心裡咋舌,連客廂的佈置都尚且如此,正室裡的裝潢就可想而知了。這陶安翁主果然是深得楚王寵愛的金枝玉葉。
大宮女銀月招呼眾人將公子折丹的東西安置好後,便帶姬雙玉往別她的住處走去。
姬雙玉的住處跟公子折丹的廂房隔了一個穿堂,方位、陳設、佈局,也跟公子折丹的住處相差無幾,只是牆上、桌面的擺設並不雷同罷了。網王之木槿花又開
這種舒適、豪華中透著典雅清高的情調,姬雙玉打從心裡喜歡。尤其是那張不光做工精巧、枕被蓬鬆暖厚、而且還相當寬敞的大床,簡直就是戳中了她的萌點。
她已經可以想象自己一個人霸佔著這麼舒適寬闊的一張大床,將身體深深地埋在柔軟的床墊被褥中,被前所未有的溫暖和飽滿層層包圍的愜意感覺了。
公子折丹也抄著手跟著走進來。
他不像是看熱鬧的,倒全然一副領導視察的樣子。
他來到書案背後的博古架旁,盯著一套造型獨特的福祿壽瓷器看了片刻。
那套瓷器將福祿壽三星塑造成三個滾圓的瓷娃娃形象,加上畫工精美、燒製技巧嫻熟,所以憨態可掬之餘,也絲毫不失藝術的美感。
“啊,奴婢失職,請膠東侯原諒。”站在他身後的銀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請罪。
“這套福祿壽擺設,原是東亭郡主來小住時擺放的,也許符合上了年紀的客人的旨趣,卻未必適合姬公子,奴婢這就叫人更換。”
兩個陪同的小宮女正心領神會地轉身去辦,卻被公子折丹叫住了。
“不必。”他悠悠慢慢地轉過身來,“他喜歡這種頭身比例異常的東西。”
“多謝膠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