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真的為了裝,可有些人可能是因為想要記住些什麼,而她呢,屬於後者吧…
如果這一輩子,她與那人再無可能,那麼就等來生吧,帶著他的名字,去來生,希望來生有他,來生能夠相愛…這是她如今最輕淺的念想!
……
“那個你好,請問楚醫生,今天沒有來上班嗎?”尹妮站在市醫院的三樓正拉著楚天樂她們科的一個護士問著楚天樂的去向。
“楚醫生,是楚天樂醫生嗎?”
“嗯,就是她,她現在在哪裡啊…”
“楚醫生前幾天就開始休假了,沒有來醫院了…”
護士如是對尹妮說道。
“啊…”尹妮一聲驚呼,只覺得是註定。
今日尹妮回北京,是陪著父親來做檢查的,人老了,身子骨不好,年輕時留下的一些小病小痛到了現在都成了頑疾,這不,尹妮不放心,就從他市趕回來北京陪著來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會在醫院看到賀霖,在大概十分鐘以前,她確定那人是賀霖,是在四年前和著天樂那負心漢一起消失了的賀霖。
所以她跟著他走,直到見他進了一重症病房裡,才激動的立馬往天樂這兒跑,誰曾想她卻不在,而她因為跟的匆忙,手機落在父親那裡沒拿…
這會兒正急的很,要知道那賀霖可是與那顧卿是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兄弟,要是找到了他,那麼可能就能找到顧卿,找到顧卿,她們的天樂就不用活的那麼幸苦了,可能不能再在一起,可至少能問個清楚,不用再等在回憶裡了,那樣對天樂來說可能是最好的。
“小姐,你找楚醫生有什麼事嗎?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吧…”那個護士見尹妮一臉著急的模樣,就這樣開口說道。
“你有她電話嗎?”
“嗯,有的。”說著,那小護士就從白大褂裡掏出手機,按了號碼,接通了就給了尹妮。
“大雨後的櫻花坊,一地芬芳,而我不能忘,初吻的清香,噩夢的夜晚,趕不走心慌,而我不能忘,答應你守在身旁,唸書的小孩,回身孤獨地張望,而我不能忘,你說要給他父愛的肩膀,穿白紗的新娘,期待蜜月的遠方,而我開始想象,天堂裡與你相遇的模樣,你依舊清朗,我白髮蒼蒼,任歲月綿長,兩兩相望,滿地月光”鈴聲響起,是最鍾愛的《而我不能忘》
天樂邊從“來生”往外走,邊從包裡掏出手機來接“喂,小艾啊,有什麼事嗎?”
“喂,天樂,是我…”
“嗯,妮妮?”聽到熟悉的聲音,天樂一驚,將貼在耳邊的手機微微拿開一點,是醫院小艾的號碼沒錯啊,怎麼是妮妮的聲音呢!
還來不及去問,尹妮已經開口,一連串的話語不需要組織,天樂聽出個一二“天樂,你快來你們醫院一趟,我這會在你們醫院呢…我剛剛在你們醫院看到賀霖了…”
只需要這一句,天樂便知道了尹妮想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了,有賀霖的地方必然可能會有他,是這樣的嗎?那麼是這樣的嗎…
“等我…”再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天樂掛了電話就往街上奔去,只不過“來生”這兒的地方太過偏闢,又是冬日,打車很難,原來來的時候只覺得時間太多,她可以慢慢走,而這會兒,她恨不得立刻馬上跑回市中心。
天樂拼命地往前跑,彷彿不遠處便是她的黎明,彷彿只要慢下來一步,就是再也抓不住。
像是四年前的場景,四年前的那一幕,此刻就算過去了四年,還深刻如昔。
那一日是陰天,天色黑黑,是因為什麼事她和他吵了架,原本她只以為只是小事,最後他會來求和的,她篤定他愛她,可是錯了,她錯了,他不愛她,他不要她了,因為在鬧分手後的第二天他竟和另一女人出雙成對。
那日矛盾之後,他變得決然。還記得後來,一個雨天,在午休的圖書館裡。
她們擦肩的瞬間,她扯住他的襯衣抬頭望著他問“卿豬,你不要樂豬了嗎?”這是楚天樂第一次在他面前低頭,是的,第一次,因為以往的每一次都是顧卿挨不住思念,敗下陣來,而這一次是她。
他沒有看她,只是伸手扯掉了她的手,往前站著的那個女人的身邊走去。
她呆呆望著自己空掉的手,只覺得心裡陰冷的風一陣一陣呼嘯而過。
愛情是可以低到塵埃裡還要開出花來的卑微。
她在他的身後,哽咽著聲音問他能不能抱他一下。
那個詢問,無疑把她的一身驕傲在他面前盡數折斷。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