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有想崩了尹銳的衝動。
這女人喊他都是權少野權少野的喊,喊一個外人居然喊銳哥哥,這怎麼能不讓他怒…
但其實怒只是醋意的掩飾吧!
“啊…”天樂啊了一聲,不過看權少野板著一張臉,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那聲啊之後,她還是趕緊的解釋了,語言非常簡潔,態度非常明確“尹銳是她好友的哥哥,因為不好意思直接喊人家名字,所以喊哥哥,又因的尹妮吃醋不準,所以喊銳哥哥…”
解釋就是這樣的,結果就是權少野的怒火消了,不過他還是緊緊禁錮著天樂,直逼得她改了稱呼喊尹銳才罷休…
權少野一手摟著天樂躺下去,小小的病床上,兩人並肩而躺,躺下去之後權少野轉頭過來望她,眼神裡漾了一絲疲憊,“睡覺吧…”
“好…”著著昏黃的床頭燈,天樂看著權少野染了疲憊的臉,緩緩閉上眼睛,這一日從知道他受傷那顆起,她的心就一直懸著,又加之坐了五個多小時的飛機,她也當真有些累了!
兩人都閉著眼睛,安靜的睡著,溫暖的空氣,只有他們均勻的呼吸聲,輕輕淺淺,互相交融。
這是異地他鄉,他們同床共枕,一夜好眠!
第二天,大概早上八九點鐘的樣子,天樂才在權少野懷裡醒來,兩人才剛醒來,話都來不及說上一句,就有人敲門,是醫院的護士前來為權少野換藥,得到權少野的同意,那護士就進來換藥。
其實說是換藥還不如說是來看權少野的,那眼神直勾勾的就盯著權少野的那張臉,天樂坐在床頭,看著,心裡只覺得不爽,天樂這人吧,有什麼就都表現在臉上,這會兒也是,心裡有什麼,臉上就表現出什麼,這會兒那一水眸看著那護士和權少野,有一種恨不得衝上去咬死權少野和那女護士的狠意。
她這副模樣全落了權少野的眼裡,那妖孽的面容就染了笑意,也正是這樣,那小護士被他這笑更迷的神魂顛倒。
“…”那護士的手遊離在權少野的手臂上,要多曖昧有多曖昧,而且還完全無視她的眼神,天樂是氣的咬牙,一雙素手緊緊的捏著被子的一角,該死的權少野,讓人家佔了便宜了,還笑,還笑…
“…”權少野愛極了此刻天樂的模樣,像是一隻小野貓兒,不過逗逗就好,可不要過了火了,這不,權少野就朝正給他包紮著的護士道“好了,不用你了,先出去吧,剩下的,我老婆來處理就好了…”
他話說的漫不經心,然天樂卻聽的心花怒放,這男人還算懂點事…
只不過這處理傷口的事說得輕鬆,做起來卻是難,給他一點點消毒傷口,天樂控制不住的,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落在被單上暈開一片。
槍傷,這該有多疼。
藥覆上他傷口的時候,他疼得一顫。
天樂的眼淚就越發止不住,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說著“疼麼?疼的話你就叫兩聲,別硬挺著。”
這話天樂是第一次說出口,不覺得彆扭,只盛滿了心疼在裡面。
“嘁……”權少野笑起,語氣平淡“這叫嘛,都該是女生叫,哪有男人叫的?要不你叫兩聲來聽聽…”
天樂怔了一下這才會意,眼淚還在眼圈裡,已經恨得伸手去掐他“你胡說什麼!”
他無聲笑開,天樂也隨著他微微的笑起來。
將紗布長長抻開,將紗布一圈圈纏住他的傷口的時候天樂邊注意著他的表情,只他稍稍一個皺眉,她就會擔心,想是不是又讓他疼了。
她用紗布纏繞著他,他的氣息則無形地纏繞著她。
似檀非檀,似麝非麝。
天樂只覺頭暈,彷彿被下了迷,藥,讓她忍不住心跳加速,頭昏目眩。
權少野伸著手臂過久,傷口有絲絲的疼痛,他“嘶”起輕吸口氣。天樂一驚,抬頭望他,“疼了麼?”抬頭看他,他的額角、鼻尖都凝了細細的汗珠,似乎忍耐著疼痛,可那雙眸子卻像凌厲的泉,毫不避讓地凝著她。
而準確點來說,是凝著她的唇!
她的唇紅潤如櫻桃,因為忙碌而微微翕張,在燈光下瑩潤嫩軟,彷彿邀人品嚐。
熱度,忽然而生。
有縹緲的輕霧在權少野狹長的眼瞳裡升起,瀰漫在天樂身周,迷濛了兩人對視的目光。
權少野凝著天樂那微微張合著的紅唇,終於按捺不住,伸出那隻沒有受傷的長臂攬住天樂的後頸,唇便霸道地吻了下去。
“唔…”天樂只來得及唔了一聲,就不再有時間發出其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