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高高在上的仙子,那種飄渺至極的氣質讓人感覺有些陌生。
“是啊。”楊存一時沉吟,面對著嶄新的她,不知為何想調戲幾句卻是說不出口。
二人一時沉默,經歷了五行世界的變化後,不知為何彼此之間有了一種陌生感。這種感覺讓人很是討厭,但這感覺極是強烈沒法忽視,這不單單因為兩人都在力量上得到了質的飛昇,更是一種心境上難以控制的變化。
短暫的沉默,那種尷尬實在是讓人難受。見面以後一直忙碌著沒怎麼說話,這會難得有這空閒卻是無話可說,這種情況是彼此之間都預料不到了。
即使不是那鴛鴦之情沒有久別相思之苦,可二人間曾同生共死,朦朧的感情早不是之前那樣的形同陌路,再怎麼說也不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良久以後,童憐開了口打破了沉默:“我看你拿著一把奇怪的黑刀,什麼時候學會用兵器了?”
“剛學不久。”楊存頓時有些汗顏,儘管自己在別人的印象裡是個老奸巨滑之徒,不過行走江湖的話在他們眼裡卻是個楞頭青。身為楊家的後人現在才懂得一門兵器,說出來還真是丟人。
“能給我看看麼?”童憐的眼裡有好奇,也有著一種沒話找話說的感覺。
“恩。”楊存立刻拉開了批風,將一直包裹在黑布裡的奇刀遞了過去。
童憐輕輕一躍就下了地,動作輕柔得似是翩翩而舞的蝴蝶,只是落地後視線卻不與楊存對視,不知為何是低下了頭來。纖細的秀手接過了黑布,一入手頓時驚呼:“好沉啊。”
“是啊,這把刀和普通的刀不太一樣。”楊存點了點頭,近在咫尺的看著這絕世的容顏,嗅著她的吐氣如蘭,神色一個恍惚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
慢慢的揭開了黑布,當看見這把黑金奇刀時童憐很是詫異,她雖不算見多識廣但也馬上看出了這刀是天外隕鐵所打造。天外的隕鐵極是稀少,在民間雖是傳說頗多但那都是捕風捉影的賣弄,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真的有這種傳說中的奇刀。
傳聞中天外隕鐵打造的刀無堅不摧,乃是至兇至猛的神兵。神兵一出,必是亂世,定有那大亂天下的人出現,或許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皇家的人才選擇把這把刀作為陪葬品一起葬於土下。
這刀的刀身古樸笨拙,在外形上有些老舊但依舊有著讓人不敢小覷的鋒茫和殺氣。童憐仔細的看了幾眼後,突然驚訝的夷了一聲:“這裡還有字?”
“有字?”楊存也是楞了,之前這把刀入手的時候可沒仔細的觀察,而且這刀身黝黑也沒看出哪有字啊。
細一看,那刀柄前端一寸之處,用陰刻的手法雕了兩字。這兩個字很是隱蔽,刀身通體黝黑粗糙不細看的話是很難發現的,這兩個字大概是工匠留下的,不過不是鍛造者的名號,看起來更像是他們為這把傾盡心血的殉葬物取的名字:天罰。
“烏金天罰刀。”童憐小聲的嘀咕著,似乎也覺得這名字很是怪異。
“這名字取得,似乎有些誇大了。”楊存沉吟而言,只是這名字何止是誇大,簡直帶有不祥之意。殺戮之意,屠滅之意,若不是有那種天怒人怨之惡者,又何須天來罰之。
這把奇刀確實是異物,只是天罰這名字未免託大。從這二字之名不難看出當年的工匠們對鍛造出此等強兵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可惜了這把好刀還沒見過天日就長睡土下,說起來讓人感覺多少有些唏噓。
“張寶成怎麼樣了?”楊存沉吟了一陣,這才問出了自己最關切的問題。
這位死而復生的國師,五行世界裡他的強悍每每想起都讓人冷汗直下。那幾乎是凌駕於人間顛峰的力量,只是抬手之間就讓人恐懼得差點下跪,那可與天地一斗的強悍,時至今日依舊是楊存心頭的陰霾。
張寶成之強,可以說已是站在凡人的顛峰,一身的陰陽玄術高深莫測。他的身份是三朝國師,是皇室敬重而又親密的人,這樣的人一但成為敵人的話那絕對是一個噩夢。
抬手之間已是參透五行之力,壓制五行之靈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五行之亂結束後張寶成已不知所蹤,他當時為什麼會改變主意放過自己一命不得而知,但那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感覺直到現在還讓楊存感覺心有餘悸。
“師伯他,一輩子都出不來了。”童憐的神色一時有些憂傷,輕聲道:“他與天地一斗,壞了陰陽定數和五行的規矩,肉身已毀,這輩子已注意被鎖在五行的世界裡。”
“五行的世界裡?”楊存頓時混身一個冷戰,驚訝失聲道:“他不是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