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回去吧。”薛利馬上驅逐了一眾手下隨著門子進了府。
高家莊的外院住了不少的門徒學子,雖是青澀大多是天賦奇高之人,很多都是一些名醫之後在這學習。傷者一抬進來他們馬上拿來藥箱和醫具替傷者療傷,整個過程都極是謹慎可謂是有條不紊,年紀雖小但醫術已很是純熟。
門子將薛利引到了客堂,命人上茶後輕聲說:“先生請用,我家主人馬上就出來了。”
“麻煩先生一下。”薛利也十分的客氣,站起來一抱拳說:“在下還須留在這看著幾位傷者,勞煩先生派人入城到敬國公府一趟,就說薛利想拜訪公爺,請公爺安排個方便的時間。”
薛利畢竟是眼下的魔教教主,既是朝廷的欽犯又是臭名昭彰的惡賊,行走之時自然不能太過招搖過市。別說敢貿然的去敬國公府,就是杭州城他能不進就儘量不進,畢竟這位爺雖然不排斥他,可到底得顧忌一下對這位爺的影響。
別說他了,就連其他五大家臣也是如此,即使他們能光明正大的往來。但楊存的行蹤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可以說一點小事他們不敢煩楊存,真碰上大事想找到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按現在的話說沒預約的話想見都見不著。
“哦,薛先生,請稍坐即可。”門子嘿嘿的一笑退了下去,表情多少有幾分曖昧。
高家的門徒醫術都很是精湛,這些人身上受的是外傷和一些刀傷,沒傷到筋骨更不會危及性命,所以治療的速度十分的快。他們暈厥的原因是體力透支而虛脫,只要服一些補氣益中的藥湯好好休息一下即可。
細心的包紮完後,四位傷者全被抬去廂房休息,畢竟這些人是薛利送來的,所以高家莊的人伺候得很是周到也不敢怠慢。
薛利抿著茶在客堂坐了大半天,眉頭一直緊皺著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就在他有些分神的時候楊存穿著一身素衣打著哈欠走了出來,薛利趕緊起身請了個安,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楊存會穿得如此隨意出現在這裡。
“薛利,什麼情況。”楊存喝著下人呈上來的參湯提了提神,這才感覺精神頭好了一些。
薛利這才明白門子為什麼笑得那麼曖昧了,敢情公爺昨晚是在這過的夜,難怪他出來的時候穿得如此隨意,而且還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公爺,這些是東宮的人。”薛利回過神來,趕緊說:“屬下記得沒錯的話,他們中有人之前就來過江南。這幫人是從水路過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夥人的襲擊死傷慘重似乎一直在逃命,恰好碰上了魔教門下的一夥水匪才逃過一劫。”
“仔細說說。”楊存繼續喝著湯,面色上露出了幾絲困惑。
“是!”薛利答應了一聲,繼續娓娓到來:“我手下的那些人一開始以為是有人在我們的地盤上劫道,所以惱怒之下就想把他們黑吃黑幹掉,不過剛一動手偷襲的那夥人就跑了。這剩下的人裡大多有傷在身很是疲憊,明顯被他們追殺了有一點時日。”
薛利手下這群水匪打贏以後一看沒什麼油水,原本是想把他們全丟進河裡餵魚,可再一搜他們身上竟然有大內高手的腰牌。這下水匪們就慌了,趕緊把情況上報到教裡,薛利一聽這事涉及到官家也不敢怠慢,立刻將這些已經暈厥不醒的傢伙接了手移到了杭州。
楊存呵呵一笑,不敢怠慢,恐怕一開始是想殺人滅口吧,他薛利也是心狠手辣之輩,這時候就算發現死的是皇帝也照樣敢毀屍滅跡。
腰牌確實是大內高手的腰牌無假,他們身上卻沒帶其他證明身份的東西。薛利納悶之餘卻發現了一封密信,上邊雖是無字但在角落裡卻寫了一個楊字,薛利當下是不敢怠慢立刻將人送到高家莊來,而在路上的時候他稍微一辨認才發現這裡頭有個人很是眼熟。
“羅計?”楊存聽他說完微微一楞,立刻想起這羅計不是溫凝若的心腹之人麼?
“沒錯,他也在其中。”薛利說著話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封已經沁溼的密信,恭敬的呈給了楊存。
楊存接過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密信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顆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的種子。這算哪門字的密信啊,完全就是一種腦筋急轉彎,就這點東西鬼才猜得出到底是什麼意思。
“算了,一會再看。”楊存搖了搖頭將密信放於一邊,接著問:“薛利,只是這點小事叫手下人辦就好了,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
那塊雪白的玉佩應該是在童憐的手上,當時老道給了她楊存也沒有要回,算是留給她的一個信物。這時候薛利拿著玉佩上門明顯不只這點事,若是事不關她魔門的話童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