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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出動,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所有的活口,哪怕是死了也要把屍體找到,不能讓他們客死他鄉。”

“是。”幾個心腹手下知道事關重大,這會連休息都不敢先出去辦事了。

夜色微涼,燈火搖曳,昏暗的火光照耀著滿是憂愁的臉龐。劉品陽始終皺著眉頭,九死一生逃出生天是幸事,但眼下其他人的安全還不確定,即使現在疲憊至極也難有那安眠的心定。

一夜未眠,第一天天還沒黑,各府各縣接到了順天府的命令立刻延著各個河道設了卡,派出民兵和衙差不間斷的把守攔截一切過往的船隻。

都說京官出城大三級,這右設令在京城已是權利滔天,到了地方上更可想而知。眼下銅仁知縣持著腰牌到哪說話都大聲了許多,吩咐完了還得狐假虎威的來一句這是劉大人的親命,自然這些地方上的小官連屁都不敢放半個。

身怕有追殺而來的苗民鬧事,銅仁縣周邊又調來了兩個千人衛,有右設令的坐鎮眼下的氛圍可謂是空前的凝重。

這兩日陸陸續續有些訊息傳來,河道上確實接應了不少落單的兄弟,不少遇到了苗家的阻殺,血戰後得一慘勝才有了生天,接到他們的時候個個已是重傷加身奄奄一息,可以說再熬下去的話那是必死無疑。

絕地縫生,經歷了九死一生的弟兄們相聚自然是喜極而泣。不過也有黯然神傷的時候,因為河道上接來的不只是活口,也有撈上來死屍的時候,並不是每一個在逃命時都有這等的幸運。

不少人是死在了苗家的追殺之下,有的是重傷不治虛弱而死,一重曾橫行天下的衙司落得如此的下場也著實是讓人唏噓。

知縣府內,越來越多的人馬被接回來休養,這兩日大夫們進進出出忙個不停。院內的爐火就沒停過,一個個藥罐散發著苦臭的藥味,地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

主院內,一桌不算十分豐盛的酒席,廖廖數菜比不得京城般的奢華,但在這小地方而言已是難得的佳餚。幾位心腹的衙司恭敬的坐著沒人動筷,劉品陽坐於正中,在右手邊處留了一個空缺。

碗筷已是擺好,酒水也已經滿上了,每人都是面露肅色顯得極是尊敬。這時,在一個丫鬟的攙扶下,師爺滿面慘白的走了進來,這一路的逃亡可謂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文弱的他身體本就不強健,能熬過這一關已算是大幸了。

“師爺,您快請坐。”幾個衙司趕緊上前,很是親熱的扶著他坐到了次位上。

“沒事吧。”劉品陽親自為他擺正了碗筷,關切的詢問了一聲。

“沒,沒事。”師爺有些受寵若驚,只是想想逃亡的這一路還是心有餘悸,難免唏噓:“劉大人啊,學生這一輩子的生活都過得循規蹈矩的,第一次碰上這麼驚險的事情,不怕您笑話,直到現在每每想起我都雙腿發軟一個勁的哆嗦。”

“師爺是文人,那是自然。”旁邊有衙司善心的安慰道:“師爺與張大人都是文人之身,雖無一身之勇卻有滿心之謀,論起膽認比我等也不差,師爺又何出此言呢。”

“呵呵。”師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或許被這群人這麼個誇法他也沒想到。

“可惜了,還沒張大人的訊息。”劉品陽握著酒杯,沉重的嘆息了一聲,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個川字:“這次西南之行,若非是張大人有勇有謀的話,恐怕我順天府的人馬都有去無回了。眼下張大人行蹤未明,我等實在是心憂啊。”

“是啊,大人說他會先去河邊等我們的。”師爺憂心忡忡,又滿面景仰的說:“不是學生自誇,我看過的官也不少了。有幾個能和大人那樣臨危不亂,都說是文人傲骨,張大人可不只是傲骨,更有一身的鐵骨。”

“放心吧,張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眾衙司安慰著,但面色又都有些苦澀。

那日血戰之前,張百林已經帶話說他暗地裡為眾人準備了從怒江脫身的船隻,他自己會在那裡等順天府的人一起跑。可當日到了江邊一看,船是足夠,卻又找不到他的身影。

當日事態嚴重,身後是數萬追殺而來的援軍,劉品陽和陸昂根本沒辦法等他。只能帶著師爺兵分幾路的逃亡,眼下到了安全的地方卻沒有張百林的訊息,他們心裡也很是焦急。

師爺坐下後,不好意思的受了眾人敬的一杯酒,這才徐徐道來:

那幾日張大人行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偶爾會和一些人接觸,他也不知道張大人到底在幹什麼。想來以官家明哲保身的做法,竟然為順天府指了路,那張百林大可跑到一邊躲起來,徹底的撇清與順天府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