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說到底這第二筆銀子我賺得也是勉為其難啊。
不上這個摺子的話,老溫肯定不會給他銀子的,老梁會這麼幹證明他也不是什麼好玩意,這麼天載難逢的好機會一但錯過的話腸子肯定得悔青的。
不過說到底曲仲一心只忙總兵所的事對其他的事瞭解甚少,甚至楊家祖墳的事他有聽聞但也不敢深問,所以才會表示出這樣的擔憂。
眼下自己的麾下也只有他和王動會操這個心,其他年輕派的人幾乎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在看熱鬧,別的不說就連陳慶雷這老骨頭都是坐壁上觀,最樂意看的就是楊存怎麼坑害別人,幾乎沒去擔心過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楊家祖墳的事牽扯到年代比較長的家臣,多少也對他們的思想有了一些影響,在這皇權至上的年代恐怕他們都感覺到了一定的心寒。二者眼下楊存是浙江的無冕之王,朝廷連個巡撫都不敢派所以吃了虧只能打落牙齒吞進肚,他們也不擔心朝廷有誰敢在這時候對江南下手。
再者說了,大華雖是皇家的天下,但他們遠在江南也不是傻子,朝堂上的事雖然知道得不清楚但大勢誰心裡沒數。
都說天地君親師,可這未來之君是誰還是個不保準的事。溫遲良把持朝政上串下跳的,明裡有個師俊開始為他聚攏兵權,暗裡皇太孫撒手不管他要處理所有的事,新皇的龍椅難道真靠他一個溫遲良在那操心?
想到這一層誰不冷笑,溫遲良你再有能耐始終是個外臣,正主終究是紈絝無能之輩,最終花落誰家都說不定。
本來溫家在京城該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溫遲良拉攏到了師家確實躁動一時,可大華的第一武家畢竟是楊家。這麼長的時間以來鎮王的態度都不冷不熱的,溫家連他都搞不定憑什麼有把握能安穩的扶持皇太孫登基,那不是笑話麼。
眼下大話烽煙四起,東北的定王雖然還沒拔營而起但卻虎視耽耽,京城內還有個他搞不定的容王在蟄伏著。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人家眼下勢力是不如前但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溫遲良拿著雞毛當令箭是不假,但首要的王爺們都沒搞定,這立威更是無從談起。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起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未來之君是誰還不確定,所以就沒人去懼怕什麼溫遲良了,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東宮確實名正言順,不過能不能登基的話那是兩說,就算能登基成功的話還有個定王在虎視耽耽,這天下到底是誰的眼下都沒個準數。
曲仲到底不接觸這些事,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什麼,只是依舊滿面的擔憂。對於楊家始終老人家有他的愚忠,而這位家主並不是什麼隨性而為的人,他儘管擔心但也只能暫時觀望,希望事情不要鬧到太糟的地步。
酒肆之下有湯浴之所,沒多一會一眾被接來的總兵所官員就洗得香噴噴的赴了宴。倒不是說楊存嫌棄他們身上的異味,相反對於他們玩命的工作態度擔憂之餘也很是感動,這一次泡浴有人在旁伺候著也只是為了讓他們能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而已。
楊存欣賞他們,喜歡他們,也害怕他們這樣拼下會不是死就得瘋,所以眼下既然強制的讓他們休息那自然得考慮得周細一些。
陳家的人安排著眾官員在一到四層分次落坐,楊存也不去搞什麼煽情演說了,自己不煽情他們都拼成這樣,再煽下去的話恐怕一個個都會以盡粹而死為目的,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菜餚很快就上了,一品樓的廚子手藝一向出色,江浙一帶的特色菜是信手粘來。不過今兒特色菜並不多,大多都是一些比較滋補而又溫性的藥膳,算是犒勞一下這些拼命的手下,畢竟也得為他們的身體好好著想。
這些天楊存打聽過,他們吃飯都沒離開過案几。總兵所那邊因為地方有限後廚都被徵用了根本就沒廚子,而且他們怕吃熱菜稍不小心會弄髒了公文,所以這段時間誰都是一杯茶就點包子饅頭之類的幹食,吃得可謂是勤儉又讓人有些心疼。
今天上的都是熱菜,而且都是好菜,一上桌這些肚子裡都沒什麼油水的傢伙眼都綠了,筷子一拿起來那比砍人的刀都狠,一筷接一筷的狼吞虎嚥哪有半點當官的風度,活吞吞一群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餓死鬼。
酒是上好的女兒紅和竹葉青,一直神經緊張的他們連上茅房的時間都甚少,更深詣飲酒誤事的道理,平日裡半口都不敢喝,今兒楊存強令休息他們也放開了喝,一個個豪爽無比大有豪飲一頓宣洩壓力的架勢。
“難為他們了。”聽著手下人的彙報,楊存不禁感慨了一聲。
總兵所的運作之順暢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