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這些地方還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這一路人馬和水師的人兵合一處又分開尋覓,足足花了十天的功夫這才把所有的銀兩全找了出來。若說藏匿地點偏僻的話也就算了,嚴修文藏家底可以說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甚至有一處是一座墳墓,往下一挖那具破舊的棺木裡沒有屍體,一開啟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當這批銀兩匯結一處的時候所有的官兵都傻了,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這大概就是人們嘴裡常說的銀山了。都說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他們沒想到看起來也算低調的嚴修文竟然也聚斂瞭如此多的家財,這還不包括他在城內的財產和埋藏在寒山嶺的那一批。
要知道現在的大華三十三而稅一,朝廷的日子還算安穩所以沒雜亂的苛稅,糧食和其他實物的賦稅不算每年收繳的稅銀也不過是三百多萬兩白銀而已。而眼下光是這裡的紋銀再加上金元寶折算起來就起碼六十萬兩,再算上嚴修文其他的錢財的話最少有百萬的巨資。
一個巡撫就能貪汙百萬白銀,再加上其親眷的財產合總的話相當於大華稅銀的一半,這想想是令人髮指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儘管算上實物的上繳大華的賦稅遠不只這些,不過三百萬兩的的稅銀倒是真的,畢竟這年頭還是比較習慣收實物充稅。
如果把嚴修文和一眾黨羽的家財一起算上的話,比之江蘇好幾年的賦稅還多,要知道江蘇自古就是國之糧倉,也只有無比富饒的江南才能養出一個個這麼肥的貪官。
兩路兵馬先後回了蘇州城,一路上的運輸雖然沒有危險不過也是勞累得要命,押運銀兩的馬車沉重無比,這兩路人馬回來的時候路上換馬不換車的,最後竟然活活累死了十多匹馬。
如此多的銀兩往巡撫府一堆所有人都震驚了,所有的師爺和帳房先生立刻忙活起來,逐一的清點著這次大肆抄家後的收穫。
這次抄的可不只嚴家的親眷,連帶著他們的黨羽還有其他一併抓來的地方官也是一個不落,沾親帶故的可以說一個都不放過,畢竟這些人只要一查屁股就沒一個乾淨的,在老梁的眼裡他們已經不是什麼嚴修文的黨羽了,而是一隻只養肥待宰的豬。
楊二爺將各地的官場穩定下來後無一例外的將這些人全移交給了老梁,目的很是明確就是希望老梁能好好的利用他們,將他們的銀兩家財搜刮出來充作軍用,因為按江蘇的兵力規模也該大肆的招兵買馬了。
梁華雄坐於公堂之上冷眼看著這一切,當聽著屬下彙報嚴修文藏匿銀兩的地點如何隱秘時不禁是鄙夷的一笑。
曾經的巡撫大人何等的風光,官拜一方封疆大吏卻將家財全都藏了起來,莫非是他早就料到了自己也有虎落平陽的一天?
不管是不是居安思危還是他為人警惕,總之這筆他搜刮了十多年的銀子現在都姓梁了,對於這樣大的收穫老梁表面沉穩鎮定讓人欽佩,不過實際上老梁心裡已經笑開了花,開始在琢磨該怎麼用這筆銀兩大肆的擴張兵馬。
一向過慣窮日子的老梁現在手頭終於富足了,這些銀兩一但清算出來肯定是個驚人的天文數字。
抄家的清算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耗時半個月過去了還沒算明白。因為這次波及的幾乎是江蘇官場上八成的官員,查抄那些金銀珠寶倒還好折算,不過田地宅子和樓肆就不好清算了。而且一些附庸風雅的傢伙手裡有些古董字畫,也有些名貴的硯臺珠寶什麼的,這一類的東西最不好估價,在沒找到買主前說它值多少錢是不太穩妥的事。
看來這還是一項任重而又道遠的工作,最起碼這些罰沒的家產還沒變賣之前是給不出一個準確數字的。
不過對於老梁來說這些是遲早的事就不必擔憂了,現在有了熱乎乎的銀子在手老梁早就手癢得不行了,一聲令下讓蘇州衛開始四下招兵買馬,現在對於老梁來說進一步擴大勢力才是重中之重。
短短半個月又擴充了兩萬兵馬,浮在明面上的老梁現在獨掌江蘇各方勢力紛紛投靠,可以說現在的老梁是如日中天也不為過。不過樑華雄不敢得意忘形,他深知自己只是二爺麾下的一員大將而已,現在的一切全都是屬於二爺的,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為他準備一支戰無不勝的強兵。
確定把嚴家的家產搜刮乾淨了,梁華雄這才有空閒想起了嚴修文,可惜的是一問之下這位老對手不堪其辱在牢裡已經咬舌自盡了,或許是不願意再面對家人被折磨的慘狀,最後用這樣的方式自盡他也是在卑微的求一個全屍。
“父親,怎麼辦?”梁勝好是鬱悶,因為他都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