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楊術的信表現得輕描淡寫但那信裡的內容是楊存不能忽視的。
“金剛印,哎看來得提前去西北一趟了。”楊存苦笑著搖了搖頭,計劃總是沒變化快,這次涉及到金剛印自己也不能裝瘋賣傻了,畢竟那是對祖宗的一份交代。
風雨欲來不能平靜,看來自己想好好休息一下的想法也會落空咯。楊存坐在湖邊整理著腦子裡的思緒,東北的局勢,二叔那邊的大動作還有溫凝若肚子裡的孩子,似乎自己要辦的事還很多,仔細想來確實沒什麼時間可以休息。
楊存獨自坐了大半夜,也是發著呆幾乎傻子一樣,最後還是不告而別獨自一人回到了西溪。
洛虎一直帶著人在遠遠的跟隨保護,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楊存的身影就不見了,其他人是目瞪口呆不過洛虎倒是習以為常,這位主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成了定律。
他倒沒有擔心,畢竟爺已經越來越深不可測了,而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敢詢問楊存去幹什麼。
夜裡的寒風讓人感覺有幾分的涼意,饒是如此守夜計程車兵依舊保持著很高的警惕性。
西溪入口處二十多明火執杖計程車兵兢兢業業的把守著,即使夜已經深了但他們依舊強打著精神,在這夜黑風高的時候警惕著任何異常的響動。
官道上一個挺拔而又孤單的身影徑直的走來,士兵們頓時精神一振,瞬間就挺直了腰板警惕的看著來人
西溪因為敬國公的關係成了浙江內的一塊禁地,別說是以前魔教的教眾了,就是現在如日中天的五大家臣也不敢逾越般的冒犯半步,這裡雖然曾經風景秀麗,不過現在不是一心找死的話尋常人是不會涉足的。
“誰!”帶頭計程車兵喝問了一聲,可一問完他就後悔了。
烏雲初開,朦朧的月光下是一張俊美的臉,即使這時笑得有幾分猥瑣但他還是認出了來人。身為最底層計程車兵本來是沒這個福份的,不過機緣巧合之下他還是見過楊存一面,說難聽點就是化成灰他都認得出來。
其他人剛想衝上去的時候他立刻機靈的攔了下來,趕忙的抱著拳單膝跪地:“末將拜見公爺!”
其他人一看趕緊也跪下行禮,不過他們只感覺眼前一個恍惚剛才還離自己最少十步之遙的楊存已經瞬間繞到了身後,那貌似急切的腳步聲變得越來越遠。
“你們的警惕性很好,起來吧!”輕飄飄一句話,給人感覺已經遠得不知道從何而來。
一群人趕緊起了身,有膽大者回頭一看哪還有楊存的身影了,黑夜裡的西溪黑漆漆的一片依舊是水霧繚繞一片安寧,幽雅中始終有那種讓人不忍去破壞的寧靜。
這裡發生的事一向匪夷所思讓他們不敢有半分的覬覦,前段時間大面積的乾枯和那無比的灼熱讓人記憶深刻,而現在外邊的景象也很是嚇人,變化之快幾乎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
自從公爺抬步走進去一瞬間就陰風四作,一陣陣冷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氣潮湧而出,這群守夜計程車兵已經穿上了加厚的衣杉,但依舊被凍得直哆嗦。
水面結了冰,要知道現在還是剛入秋,天氣雖然涼爽可依舊有夏日的灼炎。西溪這一帶的水霧比較重掛霜是常有的事但結冰的話哪怕到了寒冬臘月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般的幾天而已,而且結的大多是一層薄冰,一層隨時都會消失的薄兵。
而現在西溪裡散發出的寒氣太逼人了,比起東北的寒冬臘月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二十多人凍了一陣已經堅持不住跑回軍營了。
外頭軍營裡酣睡的人也被凍醒了,一幫人提前翻出了棉被和厚厚的棉服,因為這會西溪的寒氣不斷的透出來,陰森森的洩出那股子冷勁可不比在冰天雪地裡弱多少。
一整個兵營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這西溪又要出什麼怪事,不過出於職責換完衣服後他們還是整軍趕過來戒備了。
秋天的杭州,穿著棉衣喝著燒刀子酒禦寒那絕對是一件奇事,而且他們全都靠在了篝火旁不停的哆嗦著,不這樣的話根本抵禦不住那根子讓人匪夷所思的寒氣。
西溪的內部依舊是水霧繚繞,不同的是這些水霧並不是來自沼澤而是來自陰冷的寒冰。所有的植物包括動物都被冰封起來,不過這種寒冷很是奇怪,只是暫時的停止了它們的生命卻沒有將之剝奪。
沼澤的水結了厚厚的一層兵,植物全變成了冰樹,甚至一些散落的冰塊中都可以清晰的看見一隻只活鳥或者動物,只是一剎那的功夫整個西溪就被冰封,進入了一個時間停滯的詭異狀態。
四處白茫茫的一片還有雪花在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