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150”暗示其帳戶本金一百五十萬。如果僅是有償諮詢的客戶則歸入“聽眾”組,他只是作一些操作指導並不代其操盤。兩種客戶共計有五百餘人,其中“同學”組中有七十餘人,市值共計已達四千餘萬,百萬以上的大客戶人數不到十人,卻佔總市值的百分之八十多。
回覆了蔣力和其他客戶,他轉而又去看頂部“至愛”那組好友。那裡有苗習悅的“越海女神”、梁芝潔的“我去矣”、黃麥麥的“臭美貓”和寧文勝的“勝券在握”,個個一直灰著,這些灰頭土臉的頭像讓他也灰頭土臉起來。雖然北明股份已經盼來了出口免稅政策,他快速完成了第一輪炒作拉昇,使股價站上了十元的位置正在平臺整理蓄勢第二輪行情,坐莊的初戰告捷仍然不能讓他的心情晴朗起來。沒有至愛喝彩的人,越是成功越顯寂寞,猶如那天苗習悅看待那塊紅寶石,在別人眼中是夢寐以求的珠寶,在她眼裡不過是塊工匠打造過的普通石頭。他雖然痛心於苗習悅說的那句話,卻並不認為那話是錯的,如同苗習悅為他挑選的昂貴衣服,都比不上樑芝潔一針一線為他縫補過的校服,還有那兩件因為大雪而為他添置的毛衣。卻又正是那樣一句讓他傷心的話,他看到了她與他竟然那樣相似,都更在乎無價的“心血”,而不是有價的“珠寶”。這正是讓他著迷的地方,害怕失去她就再也尋不到,在這個物慾橫流的大都市裡,能在優越的生活中不迷失方向的女子又有多少呢?
但苗習悅卻扯斷了那條項鍊,不容他為姜彩墨這樣的“敵人”說話,也不原諒他,要舍掉項鍊一樣地舍掉他,他只有獨自哀傷,一天接著一天。本指望過段時間她會消消氣,至今卻不見她原諒他的影子。
她的生日那天他去網站找過她,希望她快樂起來,不被頭天的不快影響了生日。但苗習悅一連幾天玩起了失蹤,一週後再去找她時,他沒見到她,卻看見了未有艾,那個被他辭掉,又被她最終留下來的人。一氣之下,他也就決心不再找她,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他正想得陣陣心痛,卻見苗習悅上線了。
他盯著那個再熟悉不過的頭像呆了一陣,忍不住給她發去了一句話:“我的世界下著梅雨。”
她回道:“我的心下暴雨你都無所謂。”
他說:“因為你看不到我的心在泣血。”
她說:“我看到了別人的歡顏,你卻在為別人鼓掌。”
他說:“看到的未必是真相,歡顏下面藏著淚水。”
她說:“不需要你教訓!”
他說:“一個月了,我們,就這樣無聲地結束了嗎,如同那條斷掉的項鍊?”
她說:“如果你在乎那條項鍊,我會還你。”
他說:“你知道我在乎什麼。”
她說:“是的,你更在乎那個女人和那個男孩。”
他說:“我給你講過他們,他們有恩於我。墨姐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傍大款的女人,你不知道她的辛酸。”
她說:“罪有應得。”
他說:“女神,不要說這樣的話好嗎?你不會相信,如果沒有她的弟弟,你父親就不會在股票市場完成最初的原始積累成就他如今的事業。我也不會學炒股走上這條擺脫困窘之路,不會遇上你。她即使有愧於你,其實對我們都是有恩的。你知道我的苦衷嗎?你理解你父親的心情嗎?”
她說:“你早就知道這裡面的一切,卻一直瞞著我。”
他說:“不瞞你我又能怎麼做呢?歐迪就是你的弟弟,你無法改變。”
她說:“不許再提這事!”
他說:“我也不想他們出現,我也不願讓你傷心,我更不想提這事,這隻會讓我們難堪。我們不能改變他們,為什麼要因他們改變我們?”
她說:“不要再說了!”
他擔心惹她再度生氣,只好把話題打住,轉而說道:“祝賀你,未總編終於回來了。”
她說:“他不來,還會有其他總編來。”
他說:“你終究是離得了我,離不了他的。”
她說:“他傷不了我的心,你能。”
他說:“你總是對他那樣好,那樣寬容,一直傷著我的心,你卻不知。”
她停頓了片刻,說:“杞人憂天。”
他說:“是的,一直擔憂我的天空因未總編而塌,結果因一對母子的出現而塌了。”
她說:“不要提這事!我要生氣了!”
他說:“但我在流淚了。我想你,親愛的!”
她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