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實在無法看好本方的命運,一瞬間他甚至在想自己當初那麼快就答應了劉備是不是個錯誤,不過這個想法馬上就被丟開了:“事到如今難道還能投降求饒不成?”
但是……勝利的機會在哪裡?
他又往後方看了一眼,喊殺聲還在繼續,代表益州軍依然在抵抗,但是視線內已經看不到一個活著的益州士兵。
“還能撐到幾時呢……”魏延咕噥著,突然一個翻滾,躲過了從天而降的一道雷電,“這群該死的秘術師!打算把我困死在這裡嗎?”
和魏延的沉重心情相比,曹仁等人的心情就可以用煩躁來形容了。
明明已經攻佔了兩道防線,守軍第三道防線也是岌岌可危,但就是衝不進去!而且最可恨的是,不是普通士兵進不去,而是他們這幾個主要將領進不去。
究其原因,則是因為第三道防線中有兩個狙擊專jīng的角sè:黃忠與張任。
和普通士兵不同,地級鬥將shè出的破魔弩箭即使是天級鬥將也不能完全無視,而黃忠和張任的每一箭都毒到極點,角度、力度、速度極其兇殘,縱使曹仁等人生xìng悍勇,也不願為了奪取前進的機會,生生的捱上這麼一箭!
靠著兩個神箭手的威懾,曹軍主力將領竟然在這第三道防線上停滯了一刻鐘之久!
但也沒辦法更久了。
清理完自己眼前的最後幾個士兵,夏侯惇轉過頭來,不滿地哼了一聲:“怎麼還在這裡?”
緊接著,他便是舉起鋸齒刀,重重地朝第三道防線擊下!
法正死死盯著梓潼城北門的方向。
他身邊的幾千名士兵已經擺好拒馬,舉好盾牌,和他一樣盯著北方,每個人都是神情嚴肅:再樂觀的人看著北方傳來的動靜,都不會覺得戰況一切順利。
北邊的火光已經照亮了半邊天,連大雨都無法澆滅,而不時傳來的巨響和地面震動則提醒著眾人,那邊正在進行著怎樣慘烈的戰鬥。
“不知道還能不能撐下去。”費禕憂心忡忡地道,“前方傳來的戰報可不大妙,已經有敵軍突破北門防線,向我們這邊來了。”
“還有半個時辰。”法正連頭都沒回,“既然已經啟用了第四備案,那就無論如何要撐到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啊……”費禕看看周圍也只有苦笑,“我們這最後一道防線可不怎麼穩固。”
幾千名普通士兵,再加兩三個拼湊起來的秘術師,這就是所謂的最終防線——真正能打的人早就全部頂到一線去了。
黑暗中傳來低低的咆哮聲,這讓士兵們都暗自緊張起來,隊伍裡也起了一陣小小的sāo動。
“不要驚慌!”一個軍官大聲喊道,“北門那邊還在作戰,敵人的主力都被攔在外面,只有雜魚溜進來,我們輕鬆就可以滅掉!”
只是他這句話剛剛說完,黑暗裡的猙獰就突然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數百頭彪悍的豺狼虎豹,以驚人速度從前面的每條街道里衝出來,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衝到了防禦陣型面前!
“虎豹騎……”法正眉頭大皺,“這些野獸的皮毛堅固,和普通野獸不同……放箭!”
上千箭矢只將最前方的十幾頭野獸shè翻在地,更多的野獸已經衝過來撞飛了拒馬,直直地撞進了盾兵中間,頓時便是咆哮、撕咬、大叫的聲音混合起來。
“果然只能抵得了一時……”費禕苦笑一聲,雙手伸開,他腳下頓時浮現出幾個發光的古字,這字型迅速變大,在地上擴充套件開來,一口氣將已經混亂不堪計程車兵們包裹其中。
慘叫聲迅速變小,虎豹軍團則遭到了一次犀利的反擊,守軍們居然又掙扎出力氣,把已經衝進陣地的野獸又驅趕了出去,只是這一來一回,陣地上固然是留下了一百多具猛獸屍體,但士兵們的數量也減少了幾乎十分之一。
“雖說暫時提高了士卒們的統一行動力、體力和防禦力,畢竟還是權宜之計。”費禕嘆道,“這才是第一次攻擊,我們還得想別的辦法。”
法正看看自己的手:“公偉,你的意思是……我來?”
費禕頓時一身冷汗:“孝直且慢!你這秘術還是等山窮水盡的時候再用!”
在這個地方用出來,整個梓潼北部的所有普通人就全部完蛋了,但曹軍還有天知道多少人馬當後備隊,等這秘術效果一過,梓潼城北門就變成不設防地帶,曹軍想用什麼姿勢進來都可以。
“反正被敵人衝破防線的話,大家下場也是差不多,說不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