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國曆史上,自民間的為國募捐,這或許還是第一次,但什麼事情總是需要一個開始,錢的多少都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它在喚醒一個沉睡的民族,一個滿身傷痕的醒獅。
皇宮花園西亭裡,從募捐現場離開後,直接來到皇宮的管明棠正繪聲繪色地描繪著一幕幕動人的場面。
憑欄而立於的涼亭扶廊邊,遠眺南京黑沉沉的夜空,陳默然良久無語。半晌,才轉過身來對管明棠說道。
“無論是多是多少,這筆錢決不能亂用。另外,再於報紙上公開各省市地捐款總額名錄,著出典型者,可由民政部門請旨對其加以冊封。”
說到此處,陳默然的眉頭又是一揚,臉上露出一些喜色。
“直到現在,還是有一些人不高興,他們為什麼不高興,他們有這樣那樣的理由去反對這場戰爭,是啊,國家初建,經不起冒險,所以要求穩,要委曲求全,我委曲了,可是這個民族呢?”
聲音一沉,陳默然用力的拍了一下石質的扶廊欄杆。
“這個民族委曲了兩百六十一年了,不能再委曲下去,再委曲下去,咱們還沒建成的民族魂魄就訊息的無影無蹤了,到現在,我們看似支出了5ooo多萬的戰費,可是我們在國內、在南洋,卻賣掉了四千多萬的債券,在國內還有一千多萬的捐款,這些錢是什麼?這些一分一厘的捐款,就是民族魂”
用力的吼出那三個字,陳默然的眉頭不時的跳動著。
“民族魂民族魂,如果說這個國家有一天,能建立他的民族魂,就是把我的腦袋砍掉也值了,幾年前,我們不知道國家,不知道民族,我們都是綿羊,都是交糧納稅的奴隸,可現在呢?老百姓透過戰爭知道了國家,他們為軍隊在前線的一點勝利歡呼著,民族的、國家的自豪感正在建立起來,這是錢能買來的嗎?”
話聲稍頓原本展開的眉頭,這會卻又鎖在了一起,陳默然的腦海浮現出一群人影,那些是反對戰爭的,他們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
“民族魂、民族意識、民族主義,最終,這一切都會變成愛國主義,沒有民族觀就沒有國家觀,沒有民族主義,何來的愛國主義,我們這一代人,註定是要犧牲的,年青人犧牲他們的青春、生命,要建立的是什麼?”
他在問出這聲反問的時候,更多的似乎是在問題自己。
“我們口口聲聲的喊著,要建立現代化的工業、不遜於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可如果說,我們沒有一個主義、一種精神在國民的心,那麼,我們無非只是在走滿清洋務運動的老路,最終,別人只需要一個手指頭,輕輕的一戳即破,所以,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民族化的強大國家這才是我們的目標”
“陛下聖明”
管明棠這會倒是輕輕的拍了陛下一個馬屁,適當的馬屁還是必要的。
聽著他的馬屁,陳默然先是擺了下手。
“別說我聖明,那兩字我還配不起。”
隨後又長嘆口氣,補充道。
“所以,我才會說這一仗,與其說民族圖國存,倒不如說是國家圖名存”
作為戰爭的直接指揮者,陳默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場戰爭的用意,戰爭的本意不在於爭取國家的存亡,而只是為了“打給人看”,打給國人,求的民族自豪感。
同樣的也是打給外國人看,謀的是聲譽,日本人已經用他們的軍事上的勝利向世人證明了日本已經有擠身強國的資本,而對於國而言,目前唯一需要僅僅只是“謀各國平等對待國”。
只有透過一場適當的,不會損害到國家筋骨的戰爭,才有可能讓各國正視國的軍事力量,從而正視國的訴求。
“陛下,這個目標,直接關係到未來我國十年之內之安全,甚至國家振興之根本,如果一個國家不能證明其有保護本國的能力,那麼便很難吸引外部資本用於本國建設,如果國不能在戰場上證明自己,即不會有他國正視我國,而現在,因為這場戰爭國的形象已經在歐美各國生改變,我國不再為“日同盟”之一員,也不為滿清之腐朽不朽之國,而是一個群起奮進的充滿勃勃生機的新興之國”
管明棠依然堅持著自己當初勸說陛下動這場戰爭的主要動因,在美國呆了二十幾年,他比這個內閣的任何人都更瞭解歐美,瞭解那個國家的國民如何看待國,在他們的眼,國愚昧而落後,甚至達到不思進取之境,對於這個一個無法保衛自己,甚至不願變革謀救強的國家而言,他們怎麼可能放心的把大把的鈔票借過來。
“這點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