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手,終於,短暫時的shè擊在森田俊一像是瘋了一般的阻止下停息了。
而在士兵們面前卻早已形成了一條血路,道路上堆擠著一具具屍體,而在屍體中,幾面帶血的太陽旗無力的倒插於屍體間,受傷者痛苦的哭喊聲這時才清楚的傳到士兵們的耳間,原本幾乎是本能一樣開槍計程車兵們,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們看著彼此,再看著自己手中的武器,再聽著那聲聲不絕的呻吟聲,望著眼前這片如屠場一般的街道,所有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負罪感,幾名機槍手甚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可閉上眼睛,那痛苦的呻吟聲卻傳入他們的耳中,只讓他們的雙手顫抖著。
“屠夫!”
突然,一聲喝吼從原本街道的盡頭傳了過來,被槍彈驅散的青年們,雙眼通紅的衝著街道另一邊的軍隊大聲吼喊道。
“殺人兇手!”
“支那走狗!”
諸如此類的吼聲從青年們的嗓間發出,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卻沒有人再次站起身,朝著士兵們的阻攔線走去,甚至於沒有人敢上前營救傷員,軍人的暴行嚇到了每一個人,儘管怒火充斥於胸間,可是卻無人再敢嘗試。
“暴力可以恐嚇一時,但卻不能恐嚇所有人!”
此時,在路邊的一家飯店的二樓,北一輝在最初的慶幸之後,看著街道上,士兵與民眾之間的血泊,對身旁的大川周明說道,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革命之火在rì本點燃了,這火焰是被軍人的槍彈點燃了,現在,民眾或許被暫時鎮壓下了,但這只是一場演習,一場革命前的預習課,在將來
“好了,我的同志們,今天,我們親眼目睹了帝國主義走狗的暴行,現在,對於他們”
手著著遠方正在向天空升騰的那個煙柱,北一輝用極為憤慨的語氣說道。
“我們還能心存任何希望嗎?不,現在的zhèng fǔ、現在的官員們已經經銳變成了中國侵略者的走狗,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財富、權力不惜向本國的民眾開槍,這就是我們的正義,這就是我們的國家!”
接連兩聲強調之後,面帶悲憤之sè的北一輝又大聲喊道。
“同志們,現在我們可以打破對他們的任何幻想了,rì本要生存,rì本要自立,不僅要打倒中帝國主義者,還要打倒本國的那些帝國主義走狗!”
“天皇是不知道的!”
一聲輕喃從後方傳了過來,而聽到聲音的北一輝朝著說話的那個人看了一眼,記住他的模樣之後,難以平靜的說道。
“天皇是不知道,天皇是不知情,可是,天皇卻坐視這些傢伙主掌rì本的權力,天皇卻任由這些賣國賊去毀滅rì本,出賣rì本,同志們,對於我們而言,現在革命已經開始了,我們必須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贏得這場革命,同樣,也只有革命才能挽救rì本!”
挽救rì本,這是一個極為沉重的命題,這個命題沉重到不是所有人都能擔負的,但是北一輝卻能夠擔負這一切,在他的眼中,或許這就是他的命運,正如中國的那位皇帝曾對記者說過的話語一樣。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命運!”
而北一輝相信他的命運就是挽救rì本,引領rì本國民挽救rì本!使命感,從視窗看著那滿街的血泊,與一具具屍體,一種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在他的胸膛中縈繞著,他的眼中再也沒有了其它,有的只是嗯,rì本的未來!
南京,相比於東京的沸騰,此時的南京隱約可見正月的歡喜之外,在街道上還是可以看到一些海報。
“炮擊rì本!”
“血債血償!”
諸如此類的海報、標語似乎對這座城市並沒有多少影響,這總算讓那些jǐng察局的jǐng察們長鬆了一口氣,預料之中的大規模抗議遊行儘管發生了,但是那些抗議遊行卻都在控制之中,似乎遊行的人們缺少一個核心組織,這顯然是大量共和派被逮捕的結果。
“早該把那幫子攪得人不安生的傢伙抓起了來了!”
鬆下一口氣的jǐng察,尤其是各地jǐng察局的局長們在私下裡如此嘀咕著,任何事情總是如此,事情有壞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至少現在,他們所看到的就是事情好的一面,他們眼中的那些“地方上的搗亂分子”終於不能再出來搗亂了,他們要麼是被逮捕,要麼是公開脫離共和派系,從共和主義轉身立憲主義,甚至更有甚者,或許是受刺激過重,而轉成保皇者。
隨著案件的告破,涉案人員、幕後指使者的被逮捕,以及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