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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射擊的騎兵們,在為手槍換上一匣子彈時,河州馬隊已經近在咫尺了,槍不過是剛鬆開,前排騎兵們便紛紛已經抽出了馬刀,這是繳獲自哥薩克騎兵的恰西克騎兵刀。

在他們抽出馬刀時,後排的騎兵們卻還依從佇列中朝著扣動著扳機,在這座山谷之中,並沒有大部隊迴旋的餘地,他們追趕了兩天,總算是跑到這兩萬河州騎兵的前頭,之所以如此,皆是因為他們的那位師長,意圖用“馬刀對馬刀”的戰鬥,結束“漢人無騎”的歷史。

“殺”

騎在馬背上的馬安良在這一瞬間,似又恢復了從十八里鋪落荒而逃後的武勇,眼前的這幾千光復軍的騎兵,這一路的追擊,就像是尾隨著河州馬隊的惡夢,在平原上,他們從馬隊周圍掠過,不斷用洋槍遠遠的擊打著馬隊,根本不給他們接觸的機會。

從遭遇這支漢人騎兵的第一天起,馬安良就期待著像現在這樣,堂堂正正的用馬刀決一場勝負,這光復軍的騎兵只有幾千人,而自己卻有兩萬人,就是咬也能把他們咬殘了。

“先知在眼睛在天上看著你們那”

在那咆哮聲中,一大一小兩隻洪峰在山谷中相撞了,站在山頂上的宋明哲等人可以清楚看到,第一騎兵師的兄弟們,在撞擊的瞬間,那看似形成牛角的陣形向著山谷的另一方擴張開了,兩隻尖牛刀用手槍從河州馬隊的兩翼高速進軍著,而牛頭卻硬硬的撞出規模遠比他們大的馬隊,在牛頭的後方,還有一隻千騎左右的馬隊,持著刀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那是預備隊吧”

宋明哲在輕說一句,拿起單筒望遠鏡朝著預備隊後方看去時,卻看到那邊不時的升騰起一團團的炮焰,想來那是騎兵師的騎炮隊,騎炮隊正不斷的朝著清軍隊中、隊尾以及預備隊發射著炮彈。

“班長,你看他這隊像不像頭牛?我敢打睹,這第一騎兵師的於師長,肯定是放牛的出身牛頭抵架,牛角從兩邊拼命的刺,牛腰在那等著,牛尾掃著蒼蠅”

趙有錢的描述雖說聽起來有點兒粗,可這會用來形容山谷中的戰鬥卻是再合適不過。

那肉眼可及的山谷內,內零零落落的散佈著無數人與戰馬的屍體間或還有一些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在死屍叢中哀哀悲鳴。滾滾的濃煙在山谷中升騰著,冒出來直升到半空,從山頂上看去,現在似乎第一騎兵師已經佔了上峰,他的兩個牛角已經殺到清軍的腰部,每一次清軍想朝左右衝來這牛角,都被持槍的第一騎兵師的騎兵們用手槍趕了回去,相比於清軍用的步槍,手槍的威力或許不大,但在近距離,上千支手槍的威力幾不亞幾百架重機槍。

“好”

一直用望遠鏡觀察著戰場形勢的於柱誠,重重的點了個頭,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這個山谷可是他精心為這河州馬隊準備的,就連這騎兵的佈陣可都他精心準備的水牛陣。

“師長,一團的趙鵬達可是急了”

“放趙鵬達這麼烈馬出籠把,讓他從中間把這股馬隊給撕開了”

接到命令後,按著燥動不已的戰馬,趙鵬達隨後將命令書扔給身旁馬上的勤務兵,同時從馬鞍的右側抽出了馬刀,雪亮的馬刀在陽光的反射下交出一道白光。

“兄弟們,騎一師向前”

原本的牛腰在這一瞬間動了起來初時,他們的速度並不快,如果說是衝鋒,倒不如說是急行軍,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不到接敵的一刻是絕不能衝刺的,必須要節省馬力,訓練最有素的戰馬,也只有一個衝鋒的馬力。

就在距離主戰場只有百米的距離時,趙鵬達右手的恰西克騎兵刀這會已經化成了他手臂的一部分,隨手他的手臂猛的傾指向天空。

“萬歲”

第一騎兵團的騎兵們隨著這一道命令,嗓間同時喝吼著,這是他們從哥薩克騎兵那裡學來的習慣,這一隻生力軍的加入只讓原本就已經傾向第一騎兵師的天平更為傾斜了,原本已經力將竭的馬隊,在這支生力軍衝入戰場的瞬間,即分割成了兩段雖然他們舉著馬刀衝鋒,可在接敵時,卻往往以短槍攻擊,只有在近身的時候,馬刀才會在空中激撞著。

雙方的激戰在近傍晚時分已經步入尾聲,在近一個小時的激戰後,剩餘下來的為數不多的幾股清軍,已經陷入了騎兵的海洋,而在山上宋明哲依然被那一層層閃著寒光的馬刀震撼著。

“我們的騎兵贏了”

趙有錢在說話的時候,嗓子都有些發澀。

“俺裡個賊娘來,這,咱們第六師咋就沒有騎兵。”

宋明哲默默點頭,要是有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