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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需他這樣乾材啊。”

雖說擺著架子,也知道這徐世昌那翻話不過是說來聽聽,但張之洞卻知道對於執政來說,那手握三鎮之兵的袁世凱,卻是將來為亂天下之患,不單是他,就是雲貴的李經羲、陝甘的升允、四川的錫良,無不是執政心頭之患。

相比於那三人,京師一但為袁世凱所克,所挾逐韃之名,其必是大患,若是說不能平定四人,說不定只要執政在東南登基,立即就會有人在西北稱王,在河北稱帝,西南稱雄,整個中國大地就從此更無一塊安寧之土,億萬百姓更無喘息之日,接踵而來的,必然是更加殘酷的流血搏鬥,更加曠日持久的兵刃相爭,若是四人再假洋人之勢,到時只怕所以的對於執政來說這四人不能不除。

“中樞號令天下”

心下冷笑著,徐世昌知道怕是副委員長一進京,北洋軍一改編,到那時副委員長可就真的只能當一位足谷翁了那還是最好的結果,眼前的老頭子莫非讓虛名給衝昏了頭?

想到這裡,徐世昌決定試探一下。

“香帥,您德高望重,從武昌舉義,於執政府居諮議一職,自是人心所望,朝野所歸。當然是以中樞號令天下,為國家所做的貢獻要遠過湖廣兩省。副委員長自然不能跟您相比,且做事顧大不及小,難免遭人譏評。恐怕副委員所想正是自己進京,反不如在河北,更能為國做些事情。”

半閉著眼睛捋著鬍子的張之洞搖搖頭。

“平時做事,袁慰庭一向敢於負責,也頗自信,為何一旦叫他進樞垣,反而畏縮不前了?如今國家光復,執政意欲重整舊山河,正是我輩為君分憂、為國操勞之際。卜五慰庭是你舊翁,你自當以心報之,但在這老夫需提醒你一句”

心中正因這話對張之洞生出些憐憫之情的徐世昌,被張之洞這雙眼睛一盯,虛汗頓時從後背冒了出來。

“你需知一點,執政已掌半壁江山,手握五十萬強軍,雲貴的李經羲業憶搖擺,陝甘的升允、四川的錫良,還能撐得幾日,陝西近日義民四起,不消數月,雲貴、陝甘、四川皆將光復,到那時這天下何人為君。”

張之洞摸著枯白而稀疏的長鬚,聲音越發的冷淡起來。

“卜五你是聰明人,自知道應該怎麼辦”

聽了這話,徐世昌頓時嚇得背上沁出一絲冷汗。他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比幾年前顯得更衰老的張之洞,只見那兩隻凹下去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彷彿對自己在南京乾的事早已洞若觀火,心寒著遲疑片刻後,他突然跪了下去。

“香帥,您您是知道的,世昌與袁世凱有”

未等他說完,張之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盯視著徐世昌說。

“卜五你是聰明人好了,天色晚了,回吧明個還有政務”

“勞香帥費心了”

陳默然拿手指頭輕揉著太陽穴,打從當了這什麼執政,他就沒怎麼輕鬆過。這次他到還真要謝謝張之洞敲打了徐世昌,那徐世昌拿著袁世凱的銀子,可沒少在南京使,雖說其中一部分入了國庫,但無縫的蛋也有被釘穿的那一天,更何況本就是一個有縫的雞蛋。

“為君分憂,是做臣子的本份”

此時的張之洞倒是頗守著人臣的本份,而陳默然輕點下頭,眼瞅著張之洞,他制龍袍的事張靖已經報告過了,聖為君,賢為相,想著他曾對自己說過的話,陳默然在心下笑著。

“香帥,您覺得雲南的李經羲,什麼時候會輸誠最近法國駐昆明領事,可是活動頻頻啊”

“執政,我所擔心的不是李經羲,而且袁世凱”

“哦?還請香帥詳細說說。”

聽著張之洞的話,陳默然立起身體看著他。

“李經羲系無膽之人,即便是有法國人作為依持,其也不敢、亦不願為法人傀儡,這點骨氣他還是有的更何況雲貴兩地貧瘠。李經羲無兵為持、亦無財力為繼,他日執政不妨賞他爵位,想來李經羲定會從善如流的”

嘴上說著張之洞似乎忘了現在的陳默然是執政,即便是要當皇帝,也要等著“億民決定國體”之後。

“再說是陝甘的升允、四川的錫良,其為旗人,必殊死抗之,陝甘今下義軍四起,四川地處腹地,光復軍正待入川,兩者亦不懼”

陳默然注意聽著,不置可否。

“算來,唯一之懼,只有河北的袁世凱”

張之洞神色嚴峻起來。

“袁世凱身任北洋大臣,與京城諸國公使皆有交道,各國於中國更是野心勃勃,欲以中國為肥肉之,袁世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