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並把他的寶劍劈落,猛地衝了過來。
眼見澹臺謹就要受到襲擊,我情急之下抓了一隻小鷹遞了過去。==
澹臺謹眼中露出戾色,一把將小鷹扔下山崖。
“啊,你幹什麼?”我不料他會這麼做。
他喘著氣說:“你看!”
那隻小鷹慘叫著落向山崖,鷹夫婦果然驚慌失色,一齊下去去救愛子。
他將剩餘的兩隻小鷹分給我一隻,嚴肅地說:“拿好它們,如果這兩隻鷹再發起進攻,就扔它們的孩子!”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我只有捧著小鷹心驚戰膽地站在崖邊。
呼嘯的冷風幾乎將我的雙手凍僵,那兩隻鷹萬萬沒料到食物變成了敵人,竟然拿自己的孩子威脅自己,一時間憤怒得羽毛綻開,尖聲大叫。
那一隻公鷹忽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鳴叫了兩聲,悽慘悲涼。
我倆還不明白它什麼意思的時候,老鷹已經拼命地俯衝下來,竟置自己的孩子於不顧,猛啄澹臺謹的雙眼!
我大驚,它竟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捨棄?
果然澹臺謹鬆開雙手,小鷹發出悲鳴丟了下去,老鷹卻不管不顧,仍直擊澹臺謹的雙眼。
它來勢洶洶,竟是你死我活的決心,那鷹眼的狠絕目光竟與澹臺謹的眸光十分像相。
澹臺謹匆忙中後退一步,想要低身撿自己的劍,卻把腹部賣給了老鷹。
哧,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澹臺謹的衣衫被撕爛,竟然差點傷到皮肉,這隻老鷹端的歷害。
危急時刻,我匆忙將手中的老鷹閉眼扔下崖下,給澹臺謹爭取時間。
那時老鷹更是殺紅了眼,利爪對著我的頭就是一爪。
頭皮陡然一痛,一大塊頭髮被撕了下來,熱血流了下來,但空氣太冷,流到一半便凝成了血冰。
澹臺謹怒聲嘶吼:“醜東西,你敢傷了妤是!”
他一刺一挑,正中鷹的胸膛。
那鷹吃痛,雙爪亂抓,將澹臺謹的腹部抓得鮮血淋漓。
我驚懼地大叫:“謹,快鬆手,它瘋了!”
澹臺謹卻不管自己的傷痛,奮力將劍向前一送,哧,劍沒入鷹的心臟,那隻老鷹抽搐了幾下,瞪著不甘在的雙眼,頹然向後一翻,栽了下去。
那隻母鷹悽然一叫,緊緊地追著丈夫的屍體飛去,眼見丈夫被摔成肉沫,竟然於半空中丟下自己的孩子,自己也一頭撞死在山崖上。
危險到此總算解除,澹臺謹鬆了口氣,手中的劍噹一聲丟在地上,一躺下就呼呼地喘氣,就覺得再也沒有力氣可以爬起來了!
血液的大量流失,讓他已經手腳無力了!
從受傷時就一直緊繃的肌肉,一鬆懈,就再也無法緊繃起來,宛如散了架的骨頭一般,不行了!
“呼呼呼呼呼”他虛弱地低喘。手無力地搭在腹部的傷口上,根本就不能阻止血液的外流。
雖然現在暫時安全了,但是傷口一直止不住地往外流血,他這條命,早晚還得給閻王爺送去。
“呼呼呼呼”
我瞥了眼他的傷口,當機立斷地開口,“我幫你看看傷口!”
他無力地動了動唇,連開口都費勁。
我擼起了他上衣的下襬,在看到裡面白色的衣裳血紅的一大片後,手還是忍不住地抖了一下。輕輕地揭開單衣,他痛得滋了一聲。
腹部已經血肉模糊,血液在快速地流失。
如果不及時救他,恐怕他會死在這裡。
是為自己,死在這裡。
我咬牙,脫掉外面的袍子,開始脫裡面的衣服。
他面白氣虛,還強撐著斷續地說:“你要跟我洞房?呵呵不過,這裡真的是洞!”
我白了他一眼,撕開裡面的棉質衣衫,撕成條狀,要替他包紮傷口。
澹臺謹費力地扭頭,突然眼神一亮,吃力地說:“等等下”
他伸出左手,指著洞裡的長著的一片一片象旱地小荷葉似的草說:“拿這個,扯幾把來搗爛了敷在傷口上,止血的。”
奇怪這冬天怎麼會有綠色的草?
想來是崖壁裡溫曖所致吧。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有些害怕地問:“這是什麼草,有毒嗎?”
他咧嘴一笑,唇上泛起慘白顏色:“怎麼你怕我死嗎?”
我扯了幾把草,氣呼呼地說:“我恨不得你早點死!”
他臉上露著笑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