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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果報應,種何因,結何果,娘娘莫要傷心,保重身子為要。”

我點了點頭道:“今晚多虧了你崔大人,只是我現在身無分紋,不能聊表謝意。”

他整衣淡笑道:“在下所求非金銀俗物,告辭。”

因燕妃說我對她犯衝,因此澹臺謹便沒有解除禁足之令,但三日後,突然有人送來妃子的服飾釵環脂粉之物,命我梳打扮之後前去赴宴。

我不解其意,待問了給我梳洗丫環才知道,原來父皇命二哥前來商議兩國邊境之事,雖然我是他們被棄的女兒,但按照禮節,澹臺謹卻不能慢待於我,需盛妝出來與二哥相見的。

我看著小丫頭將金銀之物插滿我的髮間,為我穿上五彩真紅的刺鸞鳳繡袍,唇邊露出一個譏刺的笑意。

澹臺謹,他竟是這般怕梁國滋事,就連我,也不得不讓他重視起來。

但他不知道,其實我在父皇和哥哥們的眼裡,其實輕賤得連一根草芥都不如。

其實我出不出席宴會,有什麼打緊。

“娘娘,收拾好了,皇上請娘娘至太平殿赴宴。”小宮脆聲說道。

太平殿,呵呵,我輕笑,看來他極怕打仗呢,就連設宴也選在太平殿中。

太平殿高約十丈,俯瞰天闕,通階鋪設漢玉雲母磚,峨嵯入雲,層簷歷歷,窗牖壁帶皆是百年沉檀香木雕就,芬芳遠送,下臨太平池一碧千頃,上凌丹霄雲霞蔚蒸。

通常唯有國宴,煲獎功臣,或宴請重要的使臣才會用此殿,看來,澹臺謹真的很看重這次宴會。

小蝶扶著我,低聲問:“主子,你說梁國和項國會不會打起來?”

我小心地踩著漢白玉宮階,淡淡地說:“我從小便知,父皇決定要打的國家,不管誰阻止都不行;而父皇有心要和的,不用人勸也自然會和。打與不打俱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是個擺設罷了。”

小蝶心中生起希望:“主子,不如你讓二殿下帶你回去啊!”

我淡漠地笑,笑出一臉淒涼,回去,回哪裡去?

那裡也不是我的家,再說無緣無故帶出嫁的女兒回去,不合禮法,也是兩國開戰的徵兆。

我那二哥,從小到大我便沒見過幾面,僅有的幾次,也是他欺侮我們母女的時候,想起來,讓人厭惡且恨。

緩緩地上殿,殿上正中,坐南面北設下九龍鎏金御案,與之並列左側的鳳藻玉案,座東面西而設,便是帝后之席,側座略低一層,再設麒麟案與百鳥朝鳳案。殿前設下三重玲瓏水晶簾,將內廷各主位宴桌與外殿臣工宴桌隔開。四妃的座席之後,才是其餘嬪妾命婦依次排開。

燕妃坐於四妃之首位,看到我來,今日不敢放肆,便視線掃至別處和別人說笑。

我坐定,看到澹臺謹眸色一緊,看著我的眼神變幻莫測,我無視,正襟危坐。

對面一個美玉寶帶,輕裘金冠的美男子,正凝視著我,但身上的穿戴自與項國不同,看來,那便是我的二哥。

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我用眼掃了一下前方的那個男人,不想他也正看著我,四目相對,大家都楞了一下。

他此刻臉上漾著淡淡的笑,沒有了以前的冷硬,但依然尊貴不可逼視,他的確長得很出眾,只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後,將頭再次低下。

“二年多不見,皇妹竟越發漂亮了。來吧,來皇兄這邊坐。”他向我招手,親暱的動作,溫和的口吻,讓我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從前那個霸道冷漠的二皇兄。

“謝皇兄厚愛。”在這種場合下我只能硬著頭皮去他身旁坐下,但就在站起的瞬間,我感受到身後有無數目光都射向我,其中有兩道特別灼熱,灼得我面板火辣辣的痛。

一道來自澹臺謹,一道來自澹臺浩。

二哥拉著我緊呢地挨著他坐下,我的心撲通撲通地直跳,偷偷抬眼看了浩一眼,他臉色極難看,當然,澹臺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聽說妹妹不但去了胎記,還很受項國皇帝的寵愛,是否有此事?”二哥低聲問道。

我淡淡地說:“怎麼,是不是妹妹沒有被人遺棄,哥哥心裡難受?”

“怎會?你我兄妹情深,我自然是希望妹妹你好。妹妹如今羽翼已豐,也該回報生你養你的國家了吧。你若能得澹臺謹的歡心,便應告訴哥哥項國的軍中糧草情況及朝政之事。”表面上看,我們在敘兄妹之情,其實,我們之間只有算計和利用。

我冷冷地說:“可惜後宮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