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伏擊戰開始了,耳朵不由豎了起來,走到聲音傳來的方向,貼著帳幕細聽。
“四爺!”看到統帥過來,幾名衛士趕忙在他身旁警戒。
“戰況如何?”
“我方佔優勢!對方小有反抗,鈞不足為慮!”
“四爺”走到林子邊緣,往前一看,就見官道上散亂的停著一車車物資,有兩車甚至翻到在地,裡邊貨物灑了一地。
圍繞著車子四周,是幾百人的大混戰!蒙古人以騎兵為主,手拿鋒利長大的彎刀,瘋狂抵抗大金的攻擊。
大金的兵士多是長槍步戰,但勝在早已設伏,挖好了陷阱,絆馬索在第一輪發動襲擊的時候就已經絆倒了對方十多匹馬,陷阱又翻進去好幾個!兩百人的蒙古騎兵,如今只剩下百十來個,並且被團團包圍,無法衝鋒突破。
這次四爺帶來的,都是金兵中千里挑一的精銳,雖然以三百人對兩百人,打的有些辛苦,但局勢上仍穩穩佔住了贏面。
四爺觀察片刻,伸手從近衛手裡接過自己的弓箭,眯起眼睛瞄準了外面那堆蒙古騎兵當中。被拱衛保護著的其中一名將領。
此時外面正處於激戰狀態,周圍是刀來劍往,煙塵喧囂,那名將領騎在馬上,將手裡的彎刀揮舞得潑水難進,一面撥打射來的箭矢,一面還有餘力,斬殺衝到他馬前的金兵,包圍他的人雖多,他卻不甚害怕,若真是再也保不住物資,料想誰也攔不住他逃離此地。
四爺並未急著射出手裡的箭,而是拉著滿弓,箭尖緊緊盯住那名將領的咽喉要害,冷靜地等待一擊必中的機會。
絕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他這樣,耗力地拉著滿弓,仍能保持那麼長時間紋絲不動,穩定得恍如石雕木刻,這得虛耗極大的力氣,還不一定有機會能射中敵酋。
四爺的等待並沒有白費,有幾支箭矢穿過重重阻礙。突然到了那蒙古將領眼前,那蒙古將領連忙側頭揮刀格擋,那一瞬間,他的咽喉要害終於完全暴露在四爺眼下!
唇角一勾,四爺手裡的箭間不容髮的飛了出去,“咻——”的破空之聲猶在耳邊迴響,那邊馬背上的蒙古將領已身體僵硬,緩慢而不甘地轟然倒下,咽喉部赫然插著一支白羽箭!
“四爺好箭法!”旁邊看到這一幕的親衛紛紛喝彩。
四爺冷冷一笑,再次張弓搭箭,又瞄向另一名差不多的蒙古將領。
這支兩百人左右的蒙古小隊,也就兩名將領,另一名看到自己同伴被人一箭斃命,嚇得亡魂直冒,再也顧不得戀戰,大喊著:“撤退!撤退!”掉頭便往來路上殺去。
不想金兵少了一名馬上慣將的威脅,戰力陡增,更兼士氣大振,一個個殺得性起,勇猛百倍,一陣圍攻下來,卻是成功砍掉了剩下那名蒙古將領的馬腳,令他摔下馬來,緊接著壓上去一輪攻擊,終於將他活生生擒住。
兩名首領一死一被俘,那些普通蒙古兵士頓失了主心骨,鬥志渙散,不過片刻便或死或傷被金兵收拾得乾乾淨淨。
四爺這才放下手裡的弓箭,指揮一眾兵士開始打掃戰場。收繳物資,並命人將那活捉的將領帶到了營帳前空地。
那名蒙古將領一路破口大罵,被拖拽他的金兵拳打腳踢,揍得鼻青臉腫,牙齒都掉了幾顆,兩邊臉都腫得老高,到後來說話已是變得含糊漏風,基本聽不清了!
四爺端坐在一根矮木樁上,拔出蘇淺蘭的御賜金刀隨意的把玩著,寒森森的刀芒掠過那蒙古將領眼睛,閃得他兩眼生花,好半天才看清這位金國統帥的面容,不由驚得瞪大了眼睛,似是根本想不到伏擊自己的會是他!
“系你?合、合呼王……王勃、勃葉……也?”那蒙古將領含糊不清地吃吃驚叫。
合?呼完?黑還?勃葉?是勃烈吧?躲在營帳中向外偷聽的蘇淺蘭費力的辨認著那蒙古將領的說話,可惜太含糊了!聽不明白!
腦子裡急速轉動,蘇淺蘭卻是想起了“勃烈”一詞,在蒙古語中是“蒼狼”之意,當時女真人還沒有自己的文字,因而常取蒙古名字,並且名字都帶有寓意。
比如“嘎魯”即“大雁”之意,“阿日斯蘭”即“雄獅”之意,“黑還”也有“土黃色”之意……莫非這金國統帥的名字,就是“黑還勃烈”。意指黃色的蒼狼?
但聞四爺哂笑一聲,手中金刀一頓,冷聲道:“鍾嫩!你身為左翼扎魯特臺吉,也算獨霸一域的人物,性子也倔,骨頭夠硬,我便給你一個生還的機會如何?”
“我……我死也不降!”那蒙古將領硬著脖頸,色厲內荏的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