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來的和碩貝勒稱號,旗下將士也都是跟著他血拼過來的親信,對他忠心耿耿,一呼萬諾!
而十四爺,說得好聽,他佔著領正黃旗的位子,實際上,正黃旗只會聽努爾哈赤的命令,若沒有努爾哈赤的命令,多爾袞根本使不動正黃旗的將士——除非努爾哈赤百年之後,將正黃旗全權交託給他!可就算這樣。那份忠心也遠遠比不上現如今的四大和碩貝勒!
和碩貝勒是什麼概念?放在中原大明朝廷,那就是跟親王一樣尊貴的地位!而且明朝的親王還沒有什麼實權,大金國的和碩貝勒卻都是能夠把持朝綱的議政親王!
蒙古這些臺吉貝勒們無不清楚的知道這點,才會對四爺百般奉承,熱情相待,連獻舞的格格們也都私下裡得了提點,目光更多地投向四爺,偶爾才會看一兩眼英俊的十四。
布木布泰暗暗嘆氣,為什麼對她鍾情的,是十四爺,而不是四爺?難道他是那樣專情的人,不好美色,只對結髮妻子哲哲一個人好麼?
忽然想到據說是在敖包昏迷過去,被四爺看到帶回科爾沁哲哲的宮帳,特招建州太醫診治的姐姐哈日珠拉,布木布泰心中一動,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念頭還沒轉完,四爺彷彿感到了她的關注目光,倏地回過頭來望住了她。
布木布泰一驚,雙頰飛紅。正要移開目光,卻看到四爺微不可察地朝她點了點頭,再掃一眼哲哲,便低下頭去割一大塊烤得金黃的羊肉送進了口中。
整個過程中,哲哲就像根會微笑的木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布木布泰負責給她佈菜斟酒,給她吃什麼她就吃什麼,讓她喝酒她碗來就幹。別人向她問候行禮,也都是布木布泰在她背後給出暗示,她就根據那些暗示說相應的話,比如“謝謝”、“客氣了”等等。
這都是花了兩年時間長期訓練出來的成果,一開始面對這樣相對盛大的場合,說不緊張是假的!好在哲哲天生就是那種異常寧靜的性子,讓她坐著不動,她能坐一整天!只除了眼神渙散些、神情茫然些,沒有太大的動作,否則布木布泰還真沒法子!
那些不知底細的人,只當哲哲大病初癒,精神不濟,對她那不理不睬的疏離態度並不見怪,也沒有人去留意她的眼神表情有沒有異樣,竟讓布木布泰混了過去。
從四爺的眼神裡看出他的滿意,布木布泰鬆了口氣,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可算在他的心目中立了大功,現在該是撤退的時候了!
悄悄捏了哲哲一把,朝四爺所在位置暗暗一指。哲哲條件發射般立刻就朝四爺說道:“我……有些不舒服……”這句話有點兒長,哲哲不太熟悉。唸到一半卡住。
布木布泰暗暗著急,好在四爺反應得快,介面便道:“夜裡涼,你的病又剛好些,是該多休息!布木布泰,扶你姑姑下去歇著!”
“是!”布木布泰連忙答應,明攙暗拽把哲哲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告退了!”退場的言行哲哲倒是練得挺熟,布木布泰稍一暗示,她就順利的做了出來,微微一欠身,就在布木布泰的攙扶下離開了宴席。
看著哲哲離去,四爺目光微沉,就哲哲這種必須接受布木布泰暗示才能說些不帶稱呼的簡單句子,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根本不能適應多少場合,拋頭露面的次數越多越容易惹起懷疑,看來今後只能讓她一直“病”著了!
“八嫂沒事吧?”多爾袞總覺得哲哲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疑惑發問。
“沒事!”四爺淡淡回答,轉眼又被別的話題引開了去。
多爾袞笑著湊近他耳邊,低聲問:“八哥!父汗交代的事……”
四爺眉頭微蹙,也低聲道:“哈日珠拉格格昏迷不醒,咱們總不能送個病格格給父汗,此事暫且壓下。容後再議!”
“這樣也好!”多爾袞一笑,心中卻鬆了口氣,暗中思忖著,哪怕日後這金刀郡主醒了,也不妨在這上面做一番文章,說不定便可以此為由黃了父汗迎娶金刀郡主的事,自己額孃的大妃地位也就沒了威脅,何樂而不為啊!
兩兄弟這邊私下交換意見,陪坐一側的莽古思和塞桑父子也在悄悄商議。
他們早在接到兩位貝勒將聯袂造訪科爾沁這一訊息的時候,就曾經討論過是不是趁機再議定一門聯姻親事,將哈日珠拉許給四貝勒。以補哲哲之位。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哈日珠拉卻陷入昏迷之境!他們總不能在這樣的情形下提起婚事!
莽古思為此愁白了鬚髮,酒肉到口,食不知味,塞桑也同樣為此滿腹心事。兩人強顏歡笑陪著兩位貝勒東拉西扯,背地裡卻唉聲嘆氣,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