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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也是人之常情,可若多一個人協助你,自然又是別樣一番光景。”

衛昔昭沒接話,靜待下文。

太后顧自繼續說道:“人選哀家已經有了,只等你點頭稱是,便會下懿旨,賜季將軍一位平妻。”

衛昔昭還是沉默,甚而還很有閒心地看了看服侍在太后左右的宮女。

“你們退下。”太后也正有幾句不能為外人知曉的話要說,便遣了服侍的人,之後又對衛昔昭道,“你且坐下,與哀家好好敘敘前塵舊事。”

衛昔昭安然落座,手先是閒適地交疊在一起,隨後無意識地將腕上珍珠手串套在指間。

“既沒有旁人,哀家有什麼話便直說了。”太后語聲轉為平緩,現出幾分蒼涼,“哀家記得,先帝臨終前後,你都服侍在養心殿。先帝到底是患了重症還是……如何去的,旁人不知,哀家明白。各有各的不得已,哀家也就不予置評,眼下只一點——哀家要你做什麼,你就安分去做,哀家也不會虧待你。可你若不知好歹,那麼,哀家可就要請皇上徹查那件事的原委了。”

“太后娘娘說的是,那件事真該徹查一番。”衛昔昭垂著眼瞼,只看著手上珠串,拇指一粒粒捻過珍珠,語速緩慢,“臣妾還記得,有人試圖以茶毒殺先帝,臣妾惶恐不安,將那盞茶倒掉了。可之後,有沒有人又奉茶給先帝,甚至有沒有再在飲食中做手腳,臣妾就記不清了……好好想想,也能想起些什麼的。那麼久的事了,眾說紛紜,誰又能辨出真假。”

“你!”太后的手重重拍在座椅扶手上,“你這話的意思,是要平白捏造了?”

衛昔昭唇角輕輕勾起,“有人要給臣妾安上罪狀,臣妾為何不能以牙還牙?”語聲微頓,又道,“平妻之事,太后娘娘還是收回成命為好。臣妾不答應,如何也不會答應。”

“哪一個大臣不是三妻四妾?哪一府的主母說過什麼?怎的獨獨一個你這般不識抬舉?”太后冷笑出聲,“哀家由著你捏造,倒要看看皇上信誰的!”

衛昔昭的笑轉為不屑,來自於對太后危言聳聽的不屑,“太后娘娘請放心,臣妾就算上了斷頭臺也不會忘了,如今追封的皇后、先前的燕王妃是臣妾三妹。臣妾說的話,皇上即便懷疑,也不會多過皇上對旁人的懷疑。誰不知曉,是太后娘娘出了養心殿的當夜,先帝才病倒的。”

太后自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起先也只是懷疑,先帝之死與衛昔昭有關,今日聽過這一席話便能確定了。可這又有什麼用?衛昔昭對人心、局勢看得分明,完全可以而且已經擺明了就是有恃無恐,最要命的是,她想反咬誰一口,太容易了。

“太后娘娘還是安心靜養為好,不宜多與大臣家眷暗中來往。臣妾的婆婆對太后娘娘言聽計從,卻非福分,還望太后娘娘隆恩,使得季府一如當初。”沒有太后撐腰、下令,太夫人怎麼敢與許太夫人弄出納妾之事,如今又怎麼會與陸劍語一拍即合?她們只當她不知道太多事,卻不知,她就是知道、看出的端倪太多了,才煩,才厭惡一些人,才屢屢連一點耐心都沒有。

太后心裡惴惴不安,面上卻不肯顯露分毫,聲色俱厲地斥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哀家指手畫腳?!”

衛昔昭優雅起身,“臣妾不敢。天色已晚,臣妾告退。”

“平妻之事,哀家勸你還是應下。”太后視線深鎖住衛昔昭,“遲早是一樣的結果,你又何苦鬧到被人取笑的地步才點頭同意。”

幾次三番,這般堅持,要的結果不外乎就是能有一個人長久留在季青城與她左右,伺機而動。那意味著的結果,怕是她與瑜哥兒都有危險。這是她絲毫不能妥協的事情。因此,衛昔昭淡漠一笑,“太后娘娘喜歡看兩敗俱傷的局面,臣妾自然也無異議。”

“你有幾個腦袋,敢與皇家做對?!”

“臣妾從不敢違逆聖命。”衛昔昭靜靜回視太后,眼中鋒芒漸起,“太后娘娘似乎不知知足為何意?”

太后無言以對,煩躁揮手,“退下!”

“多謝太后娘娘。”衛昔昭穩穩當當行禮,款步退出。

“知足?”太后自言自語之時,眼中現出嘲諷。

自己的親生骨肉慘遭小人毒害而死,該知足麼?

先帝的心不曾有一日傾注在她身上,該知足麼?

被年紀輕輕的衛昔昭反過頭來刁難,該知足麼?

她還沒看開到事事皆隨緣的地步,還是要為家族的榮華得以延續而忙碌。

而衛昔昭也好,被寄養在衛昔昭名下的皇子也好,終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