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旁邊附和道:“如今皇后娘娘對世子妃可真是看重。”
正有人要說一句可不就是的時候,就見一直沒說話的肖王妃緩緩地朝著這邊看著,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地笑意,輕聲說道:“幾位夫人倒是閒暇。”
被她這麼一刺,眾人再不敢開口說話。
誰知一直沒說話的魏國公夫人,卻是淡淡說道:“皇后娘娘一向寬厚仁和,如今世子妃身懷有孕,娘娘自是憐惜她。若是在座還有女眷懷孕,我想娘娘也必會如此待她的。”
魏國公夫人平素便是長袖善舞的性子,要不然她家的賞梅宴也不會在京城有那麼響亮的名頭了。可偏偏今日肖王妃說話,旁人都默不作聲,她卻開口反駁。
要知道如今世人都知道,六王爺即將就要成為皇位繼承人,那麼肖王妃日後可就是皇后。如今誰敢不捧著她,誰還敢反駁她一句。
所以此時肖王妃朝魏國公夫人看了一眼,可魏國公夫人卻是毫不在意地回瞧了一眼,不過臉上依舊掛著恭敬地笑意。
待宮中典禮結束之後,眾多女眷得了恩准回去,不少人身上穿著繁重的朝服,頭上更是帶著沉重的頭飾,如今得了懿旨回去,莫不是感恩戴德。
因著阿璇懷有身孕了,所以她離開的時候,皇后還特地派人準備了轎子送她們到宮門口。所以肖王妃就算是坐上了轎子,臉上都不太高興。
而等到了宮門口,淳王府的馬車已經停在宮門口。阿璇和柳氏還有崔氏,看著肖王妃同宋妍上了馬車之後,才各自往後走,上了自己的馬車。
阿璇上車時,一掀開簾子,就瞧見裡面穿著一身朝服,不過卻躺靠在馬車榻上的人,他身高腿長,所以這會兩條長腿橫隔在馬車裡,竟是將馬車擋去了大半。
阿璇被碧鳶服侍著坐好後,見坐在車上的人還閉著眼睛假寐,便是伸手推了推他,笑道:“宋東廷,還不睜開眼睛嗎?”
就在她叫出宋東廷三個字時,就見宋寒川霍地睜開眼睛,眸光如炬地盯著她,唇嘴一揚,笑道:“我看你倒是厲害了,居然敢這般直呼相公的名字。”
“我看你最近還是頗有些自傲呢,宋世子,”阿璇可不怕他,伸手就去捏他的鼻尖,笑著說道。
此時她身上穿著一身朝服,整個人被裹得嚴嚴實實,可偏偏臉還是那麼一點點,看著有些好笑。宋寒川伸手將她攬在懷中,柔聲問道:“今個累嗎?我先前不就和你說了,皇祖母已經免了你的禮儀,你便是在家也無妨的。”
“皇祖母疼惜我,才會免了我參加冊後大典,只是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盛典,內外命婦都來了。我身為皇祖母的親孫媳婦,若是不來,豈不是讓人非議,”阿璇伸了伸腰,誰知剛一動,便覺得有些扭了。
宋寒川一邊笑她,又一邊給她揉了揉腰身。嘴中還無奈地說道:“讓你逞強,如今倒是扭著了吧。”
阿璇苦著臉,顯然她不該說大話,這會是真的難受了。
等到了王府,肖王妃從馬車裡頭下來,就瞧見宋寒川已經站在馬車下等著阿璇。宋寒川見她便是行禮,恭敬道:“給王妃請安。”
肖王妃緩緩點頭,就瞧見阿璇正掀開車簾,扶著宋寒川的手掌,緩緩從馬車上下來。
而她身後的宋妍也從馬車上下來,瞧著宋寒川臉上的柔情,以及這般顧念阿璇的動作,臉上便是閃過一絲嫉妒之意。
至於柳氏和崔氏各自從馬車上下來,瞧見宋寒川也在,紛紛給他行禮。
雖說長幼有序,可到底也尊卑有別,世子爺在王府之中,本就是頭一份的尊貴。如今在平定成王之亂中,若不是宋寒川帶著西郊大營及時反撲,只怕成王的陰謀就要得逞了。
所以如今王府之中,對宋寒川的尊敬,可不比王爺少。若是六王爺是皇帝的繼承人,那麼已有世子身份的宋寒川,那已經是六王爺鐵板釘釘的繼承人了。
宋寒川倒也沒領著阿璇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前院一趟。
六王爺身中劇、毒,若不是宋寒川及時給他服下一顆解毒、藥,只怕他就等不到那些太醫妙手回春了。至於之後,也是宋寒川派人將季銘及時尋回,這才將六王爺的一條命保住。
不過也只是保住一條命而已。
阿璇跟著宋寒川進去,如今六王爺已經平安渡過了最難的那一關。之所以今日沒有出現,也只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罷了。
待宋寒川領著阿璇進來給他請安時候,六王爺看著面前的兒子和兒媳婦,不由說道:“既然回來了,就早些回去歇息吧,我這裡一切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