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嗔惱叫道:“放手。”突然記起重要事來,橫了仍雕塑化的歌亞一眼,回頭探望。
少女哪裡知道,歌亞此時正在經歷難以想象的詭異情景。
他在這刻竟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無限柔軟的聲音。
“我的愛人,你體內流淌著我的一滴血,縱然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即使經歷永恆的時間,我也會永遠守護著你,直到相見那一天。”
這聲音來得太古怪,太詭異。
“誰,是誰!是誰在和我說話。”歌亞寒毛倒立,丟開握著的手,用力捂住自己雙耳。可那聲音還在拂動,不,是在心裡激盪,似乎沒有什麼可以終結它。
突然又是一個激靈,歌亞從夢幻中醒來,感覺腳下一陣劇痛。
他呆呆瞧著腳面上秀氣的鞋印,似乎看著又似乎沒看。
少女驚然回頭看望歌亞,她似乎也有警覺,亮閃閃眼光上下打量歌亞。
見鬼,又遇到這麼邪怪的事兒,歌亞心裡苦笑不得。
出了山腹怪夢又纏上了他,但還沒有哪次光天化日下就大做白日夢的,再這樣下去,他非精神分裂不可。
難道是自己‘烈焰極陽’練出了問題?
他越想越發毛,越想越糟糕,心道以後一定得揪住陸胖子問個清楚,死也要做個明白鬼,這樣古古怪怪地活著,跟行屍走肉有何分別。
思緒一轉,他又想及神棍結巴大叔的詭異話語:你一生遭遇皆因女人而起。難到真被這烏鴉嘴說中了?從眼前少女向撞那一瞬,他就覺體內東西像被開啟了什麼,隱約覺得跟眼前這個少女有極大關係。
他心虛地一掃少女,見她也正瞧著自己,乾咳一聲剛想說話。
“噓”少女揮手勢制止他,一臉專注神情,似在傾聽什麼。
很快少女抬眼瞄了他一下,漆黑眼珠一轉呈現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歌亞心中一顫,好久違的神情,曾幾時多利每想到怪主意對付自己,亦會露出這副神情。
“你……你想要幹什麼?”
說實在,歌亞這話說的有點弱,這種語氣似乎在原世界廣為流行於某種違禁情節中,而且百分之百由女性角色上演,當然其後還要送上一聲尖叫什麼的。
但無論哪個世界,精彩情節永遠是相通的。
少女對歌亞嫣然一笑,竟飛快脫去淺綠外裙,月白色中衣下露出一身峰巒起伏的柔美線條。
撲通,某人心臟猛跳了一下,眼珠幾乎突出來,“我……我不是……”。
他當然是想說:我不是隨便的人,可是突然就那麼結巴了。或許,心裡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期待,一時不想表達了。
不容他多說,少女快速搶前半步,粉藕似的胳膊搭上脖子,勾著裙衫的皓腕巧妙藏至歌亞背後。
咫尺距離星眸如幻,想不砰然心動似乎也不很難,歌亞有些發傻,她才兇巴巴踩自己一腳,又投懷送抱……難道,難道異世界征伐不休,男丁過於稀少,殘酷現狀把美女也逼成了花痴?
聞著淡淡幽香,香不醉人人自醉,某人陷入失魂狀態。
少女火辣得驚人,柔美無限的嬌軀又挨近一些。出於條件反射,歌亞退後一步,背脊冰涼,不知何時,他整個人被逼至靠牆。
一向由男人主動的事情,倒了異世界竟翻了個,還好小雪年幼純真,若是學上一手,對哪個男的也來這麼一下,他非氣死不可。
眼看少女白皙無暇的臉龐一點點靠近,心裡真是怪到極點。
私下裡他早把小雪當做親妹妹,甚至比自己還重要的親人。
少女哪能知道他懷抱自己竟在想這個,踮起腳尖,送上兩片溫暖柔軟的唇瓣。
思想突然中斷,腦海一片空白。
不知何時,歌亞雙手已經滑下,落在那細不堪一握的蜂腰之上,與此同時一團光暈在胸口瀰漫,應和他體內潛伏的力量,一起一伏。
是火山就要爆發,是流水總要匯入激流。
六百四十三日,被壓抑了六百四十三天的熊熊火焰,終於噴薄了。
少女若是睜眼,定能看見此時歌亞一雙淡金眸子變成了耀眼金紅,只是出於羞澀本能,雖然是主動,少女還是閉合了眼簾,細長眉睫在喘息中微顫不止。
呼,一道滾燙灼氣自歌亞鼻中噴出,他外表與常人無異,但在平靜的肌膚底下,血脈之中,卻正經歷著天翻地覆的變遷,熱浪一波接一波,一浪又是一浪,沖天而起。
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