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自守,愛護治下子民。最終卻落得村頭破廟棲身,幹餿貢品果腹,還頂著個禍國奸臣的惡名。
當夜他便有些發燒,不知怎麼就抱著那根巨大骨杖,失聲痛哭了大半夜。迷迷糊糊中,彷彿又見到了當年的老師西巖先生。
他向老師哭訴,自己一生做錯了選擇,如今再也支撐不下去了。而後滿腔恨意漸漸充塞胸臆。
他恨天恨地、恨世道不公、恨國君無良、恨奸臣作惡、恨忠良含冤,甚至恨那些他曾為之付出無數心血,等他含冤獲罪之際,卻不會為他發聲喊冤的渠國子民。
他恨這顛倒人世間的一切,想著若再有來生,必定把這人世間曾加諸給他的種種絕望,都一一還給這個世界。
滿腔恨意之中,他不覺沉沉睡去。待轉天醒來時,卻驚見蒼穹中飛來一座巨大懸空神山,蔽日遮天,世間永暗。
當夜村中似乎鬧了妖怪,族人驚慌四處奔逃。
孔方節卻清晰感覺到,他和那根巨大骨杖產生了某種奇異聯絡。
彷彿他胸臆間所有恨意,都能透過巨大骨杖發洩出去。把周圍所有可恨之人殺掉,用他們的生命力,來增強骨杖威力。
於是孔方節強撐病體,持著骨杖走出破廟。他滿腔恨意無盡,那巨大骨杖的威能也就無窮無盡。
當第一個暗晝到來時,整個山村除他之外,已再沒一個活人。非但那些村民族人,就連當夜村中生出的兩隻邪祟異類,都被巨大骨杖一同吸乾。
而他自身病氣全消,精神、體力倍增,倒像是一下回到了三、四年前的樣子。
孔方節幾乎沒怎麼多想,便手持骨杖朝渠國都城方向慢慢走去。沿途一個又一個村鎮,不分民人還是邪祟異類,統統都被他殺光。
等他慢慢一路走、一路殺,用了大半個月時間,終於走到渠國都城之際。竟然已經回到三十多歲時的身體樣貌,骨杖威能也更加強大。能夠將他指定的人選,變成不知疼痛,無懼生死的骨器屍兵。
孔方節滿懷恨意,走進渠國都城,走進渠王王宮。不但將整座都城從渠王到官吏,從普通民人到邪祟異類全部吸乾。
甚至就連落入渠王宮中的那名太歲諸族,都差一點就被他幹掉。最後是仗著太歲金書快速飛空之能,才勉強逃回神山。
將滿城殺空,渠國禁軍都變為骨器屍兵之後。孔方節便開始以都城為根基,將他的無盡恨意,繼續撒向渠國全境。
然而當整個渠國已經沒什麼活人,他也回覆到二十出頭身體樣貌之際。
某天他卻忽然感覺到,就在距離他家鄉山村不遠的地方。竟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目標,隱隱在召喚手中巨大骨杖。
骨杖威能幾乎就是他眼下的一切,任何威脅到他持有骨杖的存在,都必須徹底清除。
孔方節當即派出所有變成骨器屍兵的禁軍,全速殺向那個奇怪目標。
他自己在都城猶豫彷徨許久之後,還是忍不住也趕去檢視究竟。
結果便是將大地神廷眾人,逼入山間那條奇怪的洞窟甬道。而他也被莫叔與骨杖間更為緊密的聯絡嚇得夠嗆。只能躲在洞窟之外,指揮禁軍屍兵入內對耗。
段舍離趕到之際,這種洞內洞外的對耗還在繼續。顯然單靠不斷進入甬道的小隊禁軍屍兵,還未能突破莫叔強行施展秘法,所佈下的重重封阻。
段舍離沒等完全落地,接天法象便已展開。千米方圓範圍之內,各種天地異象,連綿不斷向著孔方節與眾多禁軍屍兵而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那年輕華服貴族本人,似乎根本沒什麼特殊能力,完全依靠手中巨大骨杖威能對敵。
但就是那根巨大骨杖,威能似乎無窮無盡。還可以自行調動周圍那些禁軍屍兵,不斷圍攏擋災替死。
照眼下洞窟外尚有七、八千禁軍屍兵的規模,想要將他們完全耗光,至少也得一兩個小時左右。
可此時洞窟甬道之內,尚有不少屍兵,還在攻擊莫叔以自身佈設下的秘法封阻。
段舍離等不及在外慢慢殺敵,索性不管洞窟外敵人,先憑藉身法閃入洞窟,去救下自己人再說。
他進入洞窟甬道之內,一路順著甬道曲折斬殺禁軍屍兵前行。
那些禁軍屍兵雖然感受不到疼痛,完全悍不畏死,但卻遠不如正常人靈動機敏。在洞窟甬道狹窄地勢內,被段舍離如同砍瓜切菜般,很快就屠戮一空。
段舍離殺到莫叔以自身施法佈置的封阻障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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