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一整座城池,無端端憑空飛起來?
我這一定是太疲乏了,才會做這樣古怪沒道理的破夢。趕緊接著睡,睡沉了應該就能過去啦!
大小哥拼命想讓自己睡得更沉些,好脫離這個古怪的夢境。
然而他本身已經睡著,才能進入到夢中。在夢裡面去“想”讓自己睡得更沉,根本無法實現。非但沒能脫離古怪夢境,反而頭腦更加清晰,對夢境的感受更加豐富。
這時他明顯意識到,不但整座英城都懸空飛了起來。就連英城之內所有建築物,包括他們正在睡覺的這幢屋子,都同時在懸浮著緩緩漂移。
漸漸的,他甚至能透過牆壁,感覺出臨街另一幢屋子。正繞著奇怪的曲線,和他們這幢房屋相互靠攏。
片刻後,果然兩幢房屋前門對著前門,幾乎毫無間隙的緊貼在一起。
大小哥沒去理會那幢緊貼過來的房子,感知繼續向更遠處延伸。察覺似乎英城內所有房屋,都在循著某種奇異的軌跡,不斷緩慢靠攏,再慢慢分開。
而就在英城最中心位置,一道無比恢弘的巨大金色階梯,拔地而起,無限延伸通向天際。
那些滿城緩緩移動漂浮的房屋,偶爾會有某一幢,慢慢移動靠近英城中心位置,接觸到巨大金色通天階梯的最下端第一級臺階。
隨後這幢房屋就會瞬間消失,緊接著出現在第四級臺階、第六級臺階、或者隨便哪一級臺階上停留半晌。之後便再度消失,重新出現在英城任意某個偏僻的角落裡。
大小哥完全搞不清,如此奇怪的夢中景象,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正滿腦子都是問號,懷疑莫非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得了啥子怪病才會做這樣亂七八糟的古怪破夢之際。
原本跟他們睡覺這幢屋子,門對門靠攏緊貼的另一幢房屋,忽然震顫著緩緩離開。
與此同時,大小哥只覺得身下床榻,周圍桌椅陳設,甚至整幢房子瞬間瓦解。化作一團團淡金色霧氣散開,隨即消失一空。
他躺在床上的身體陡然失去支撐,如同秤砣一般直線向下墜落。眼中只能看到懸停在上空的整座英城,他竟然跌出了英城地基下方,正墜向離著不知有多高的地面。
無比慌亂驚恐中,大小哥猛然睜開雙眼。他發現自己啥事都沒有,仍然保持著側臥的姿勢,睡在原先那幢屋子裡的床榻上。剛剛確實只是個離奇古怪,毫無道理的夢境而已。
但那個破夢也未免太真實、太清晰了吧?從高懸上空的英城猛地墜落下來那一刻,他可是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活活摔死!
完全清醒過來,發覺並無其他異樣之後,大小哥稍稍有些放下心。
他環顧周圍狀況,看到躺在身邊不遠處的矮壯岑叔也醒過來,臉色明顯驚恐慌亂。
這時隔壁隱約響起郝姐姐和花嬸的聲音:“花嬸你也夢見整座城飛起來啦?”
“可不是咋地,好古怪喲!誒,郝家妹子你也夢見了?”
“就是呢,怎麼會……?”
大小哥越發覺得奇怪,立刻高聲喊了一嗓子:“我和岑叔也夢見了,不對勁,你們趕緊過來!”
四個人湊到一起,說出各自夢中細節核對,果然做的是同一個怪夢。
相繼分別入睡,卻幾乎同時進入同一個夢境。然後又近乎同時在夢中墜落,從夢裡驚醒過來。這簡直太古怪了!
四人正猜測議論紛紛,門外為他們守夜巡視的郝爺爺,聞聲走近屋內。
聽完四人所說的怪異情形後,郝爺爺告知他們從睡著到現在,總共也沒超過半個小時。
郝爺爺稍微琢磨片刻。便讓四人保持住清醒,注意留神周圍動靜。他要睡一下看看,是否也能進入那個怪夢。
郝爺爺跟他們一樣長途奔行了十餘日,先前只是硬撐著讓他們先睡。此刻和四人說完躺倒,不大會兒功夫就沉沉睡了過去。
四人分守屋內屋外,留心周圍異常,等著郝爺爺睡醒。他們此刻都隱隱感覺到,英城之內很不對頭,怕是真有什麼奇怪的大事正在發生。
又過了一會兒,去屋外巡查的大小哥閃身進屋,壓低聲音對花嬸和郝姐姐道:
“你們剛才聽見沒,左邊隔過去第三幢房子裡,有個女人在哭訴。聽著好像是……,她男人死在夢裡了,沒能醒過來?”
他們幾人最差都吞服煉化過一枚曜石,感知超過普通人許多。花嬸和郝姐姐緩緩點頭,顯然她們兩個也同樣聽到那女人的哭訴。
這怪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