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鍾書,趙崇儒,孫瑜,古翰居四人對視了一眼,拍著船板。
孫瑜打趣道:“小老兄嗯,你這解燈之技,若置於一眾文人墨客之中,怕是要讓諸多名士自愧不如,紛紛轉行研習《花燈賦》去了。”
古翰居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調侃:“小京吶,你這解燈之辭,委實是比說書先生還擅長編織故事,再這麼下去,恐怕會有不少閨閣女子以求解燈謎為由,實際卻是找你排解心中一二三事哈。”
錢鍾書搖頭晃腦地揶揄道:“京京賢弟,你這份揣摩女子心思的智慧果,若擺在科舉殿試之上,說不定便能憑一篇《花燈寓言論》高中榜首,如今,卻僅僅在此處替佳人們解讀燈中意,豈非明珠暗投乎?”
趙崇儒捋須笑道:“小老弟,想了想你這十多番析燈之言,
細細品來竟有詩經楚辭之意韻,倘若在京城開設一間‘花燈詞館’,
想必各地才子佳人聞風而來,爭相請教心得體會。
只怕你將要成為我輩中,最早因為解燈謎而名滿天下的奇才了。”
賈玉京在雪雁紫鵑,春纖三個丫頭逼視之下。
迅速一目十行,筆如龍似虎,跟著一抓,激射出去。
十幾個小丫鬟連連驚呼,接了欣喜而回?
“這?”河面之上不僅沒有因她們撤退而變的寬敞。
反而是一船接一船,水面上一盞盞燈放下。
不知道誰傳出去了,此灣出了一個神仙花燈子,人長的不錯,加上特殊的新鮮解讀謎面,
“寶貝兒!”那雲英未嫁的大小姑娘們眼睛發亮亮亮的,必須要儘快搶斷啊。
“我嘞個去,罩不住了——”賈玉京趕緊溜之大吉。
……?……
花船上。
“顧壽,你的是啥?”
“林蔭花香深徑幽,
天心隱隱覓新愁。
何當破曉雲開處,
又見村頭綠水流。”
顧壽問:“你的呢?”
陳沅沅手執紙念:“列缺霹靂,丘巒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開。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臺。”
顧壽水杏眼兒一呆:“說的是什麼?”
陳沅沅纖纖玉手一抖手帕:“你的是撥開雲霧見青天,暗詩5言絕句,我的似乎是讖語,柳暗花明。”
“這不是一個樣啊?”
“不一樣的,你的是唯一,我的濃濃的兇險,如果我選擇錯了,後果很嚴重,日月照耀金銀臺看似結果榮華富貴,然則看看開頭,金碧輝煌之內裡又隱藏了多少兇象?”
“啊,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呀,可惜我們沒有辦法去那裡找此人來個深度解剖,以釋全疑。”
陳沅沅嘴唇微微一勾。
顧壽一怔:“妹妹,你?”
“噓噓!我命了小丫頭跟著那人……”
“啊?真的?太好了!”
……??……
先不說顧壽,陳沅沅兩個彩色妙女子。
還有六個妙美婦人拿著紙蹙額顰眉,宮妃娘娘在船艙裡面斟酌什麼。
“似乎是讖語?”
趙氏:“玉妃香冷鳳帷空,”
王氏:“昭儀淚溼霓裳中,”
沈妃:“淑媛夢斷金鑾殿,”
方妃:“德妃魂消翡翠櫳,”
劉妃:“賢嬪望盡長門路,”
順妃,姓田:“麗貴心寒未央宮,。”
“什麼意思嘛?”
“不知道咧!”
“來人,請悼溫公主過船過來。”
“諾。”丫鬟宮女上了小船兒,把大才女請來了。
“皇十妹,來來來,過來坐下。”
皇十妹朱徽姃行禮:“5皇嫂子好……”
“好好好。”
田麗貴一臉病毒感染:“皇十妹,你看看這張謎底,我看的是一頭霧水!”
“路生曼陀羅花。”悼溫公主見到小紙條上還有簡單物景,她念:“麗貴心寒未央宮,此路無人知曉中。”
她看了一眼順妃:“恕十妹我直言不諱,這句話意頭不好,說的是在冬天未央宮進入黃泉路!”
“什麼?”田麗貴面色蒼白渾身發抖。
“十妹妹,我的呢?”
“還有我的……”
“幫人家康康哩。”
悼溫公主看了全部的短尾詩,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