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馬湘蘭驚呆了。 這一刀,太狠了。 這才是一刀見血, 才是真正的振聾發聵,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點。 錢謙益,大學士袁煒,聽了是又驚又怕。 馬勒戈壁的,你這是要幹嘛? 起我們的祖墳? 不,比起攪祖墳還要嚴重十倍。 想想看,如果他們沒有了,這些地主老財千百畝田地的掛靠。 他們這些文人喝什麼吃什麼? 單憑著家裡的頭及官府分下的一百幾十畝地,可以那麼瀟瀟灑灑,到處倚紅偎綠? 可以在瓦欄之上與絕色尤物嬉笑怒罵? 不,絕對不可能的事。 這麼點錢,那麼大的花銷,還不夠他們一天時間就花掉了。 這等同於挖了你的命根子。 將你貶為乞丐。 王大錘,言論劇毒,死敵也。 至於對與錯,洩及自身利益關係,他們才不管你生與死。 “呵呵,王大錘,你這是信口雌黃,亳無根據,千百年以來,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操作。 你偏偏要故意批評挑刺,另闢蹊徑一個無理言論,妄圖在朝廷引起巨大的轟動, 以達到你個人名傳天下的利益對不對?”錢謙益直起身子,臉上正氣凜然,目不斜視。 大學士袁煒用摺扇指著賈玉京:“歹,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偏要行此劣徑,你之面孔,何其惡毒,乃奸佞之姿……” “好傢伙,檣我不服,就服你們的厚臉皮, 自己是個千百斤的螞蟥, 還要說朝廷萬歲爺的不對, 你們真是不要臉的龜孫子。 別它馬的與我講話,我多講一句話,就想扒開你們倆個人的嘴巴, 往裡面灌屎尿,滾滾滾,給我滾犢子……” 賈玉京越說越氣,竟然把一個酒杯生生捏爆了。 “咚咚——”錢謙益、大學士袁煒嚇死了,狼狽逃竄。 不逃不行,此人兇兇神惡煞的。 萬一把他們當場屠戮了,豈不是雞雞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王稚登拱拱手,悵然若失,肅穆而去。 他知道賈玉京講的是對的。 但是,他也是既得的利益者。 怎麼辦?反對自己麼? 就算是他反對自己的家族,也反對不了天下人的家族。 你一直在朝廷上找碴子, 到頭來卻發現碴子在自己身上。 真是可笑之極! “王大錘,消消氣哈……” “王大錘,你不要太激動……” “我是生氣激動嗎?我是怒其不爭,天下烽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有的甚至是易子而食。 關外,虎視眈眈,已經是磨刀霍霍,準備把我們大漢民族,易發改服,變為一個二等奴才。 這個是滅族千古大事,他們呢? 一天天還在左擁右抱,在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馬勒戈壁的,想想我就氣,剛剛應該是捏爆他們倆人的頭殼才對, 啊,氣死我了……” “王大錘,冷靜點……”柳如是見他越來越氣大,主動拉著他的手。 好火辣辣的! 冰冰涼的,柔軟嫩滑感覺入手,賈玉京立刻就清醒過來:“謝謝你,蘼蕪姐姐,哎,差點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柳如是、馬湘蘭知道練武之人會存在這個危險。 “看來,你對民族大義上的執念好深吶!”柳如是拍了拍他的臉蛋。 “你不懂的,易發改服,人如豬如狗,這不是一件小事兒,達子,明年,我必滅了你……” 賈玉京淡淡的說,語氣卻帶著無盡的幽深冰寒,身體殺氣騰騰。 柳如是、馬湘蘭立刻就感覺到了他那沖天殺氣。 這小傢伙,民族氣節,令人敬佩。 “王大錘,你這小書童,收斂一點,嚇著姐姐我了……”柳如是道。 “喔喔喔,對不起,蘼蕪姐姐,我沒有控制住,嚇了佳人,我自罰三杯兩盞……”賈玉京噸噸噸,三壺酒下肚。 “噗嗤,我看你是故意的,想吃酒,對不對?”馬湘蘭妙目連閃。 “咳咳,湘蘭姐姐,你真是我的紅顏知己!” “是嗎?你紅顏知己,有多少個?”馬湘蘭似笑非笑望著他。 “呃……”賈玉京囧了。 “咦惹,你們在這裡,讓我好找!”寇白門出來了。 “傻白甜……”那可耐的萌萌兔,賈玉京衝口而出。 “嗯哼?”馬湘蘭立刻就知道,這廝絕對是白玉京。 “咳,寇姑娘,你來的好,我先走了……”賈玉京想溜之大吉。 “站住……”寇白門一聲嬌斥。 “幹嘛?寇姑娘!” “我有事,你和我走一趟。” 車馬轔磷。 馬車上。 寇白門,丫鬟鬥兒,賈玉京。 三人對坐著。 寇白門目光閃閃發光的望著賈玉京。 “你是誰?” “我是誰?”賈玉京怔住了。 “我是王大錘啊!” “你說人話。”寇白門皺了皺可耐的瑤鼻子。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