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夜色撩人。 微寒的冷風襲人身骨。 城門上,一高臺,一琴三人坐於純白色的毛毯之上。 吳夫人、邢夫人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靠在賈玉京身上取暖。 “喝幾口酒,暖暖身子吧……”賈玉京摟著兩人道。 她們剛想說什麼,忽然間,遠處升起來點點火光。 隨後火把連天,鋪天蓋地,延綿幾里之長。 “來啦來啦……”邢夫人、吳夫人心肝頓時砰砰亂跳起來。 “不用慌,準備好夾小菜,端小酒……”賈玉京微笑安慰她們。 “不慌才怪!”兩人是見過不少慘烈戰陣,但是賈玉京擺的這一齣戲,實在是太刺激,太恐怖了,萬一…… “籲——”劉宗敏一扯馬韁韁繩,把戰馬喝停:“闖王,不太對勁啊……” “???”李自成控制馬匹行至跟前。 宋獻策、牛金星、李巖一干文武將軍並排列於陣前。 只見潼關內,城門大開,幽幽點起幾盞燈火,空洞洞無一人, 象一個地獄深淵血盆大口,冷冷深深,似乎在等著眾人入來受死一樣。 更詭異的事情就是,城牆上,沒有一個士兵,但城門之上,卻是坐著三人。 一男二女,在那裡飲酒作樂。 “軍師,你怎麼看?”李自成拿捏不住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城門雖然大開,但是,幽深的洞口卻是不敢輕易命令士卒進攻。 “闖王,城門上在左邊那個女的好面熟啊……”李巖人年輕,眼力好。 “嗯哼?”李自成一干人等極目遠眺。 “是是是邢夫人……” “嘶……”一干手下仔細一瞅,暗暗咋舌。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哇啊啊——”李自成氣的吹須瞪眼,手中的劍舉了起來。 倏地。 “叮叮叮——”一陣一陣急速的琴音響起來。 宋獻策、牛金星、李巖臉色一變,齊聲道:“十面埋伏……” 李自成一聽,心頭的怒火瞬間就降了下來,他冷哼一聲:“諸位將軍,此乃孫傳庭擺的空城計,裡面肯定是沒有人了,他早就撤退了,我們一舉而下,不用怕……” “不,闖王,事情有些不對勁啊,以孫傳庭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擺什麼空城計,他沒有這個本事……”宋獻策眉頭緊皺,趕緊阻止李自成。 “對,闖王,你有沒有發現,從之前的反偷襲,到今晚的空城計,絕對不是孫傳庭的作戰性格,大明,換了主帥!”牛金星持須板著臉道。 “闖王,末將認為,此事要謹慎小心。 換帥如換刀,山貓變猛虎! 我們不知道對手的深淺,貿然進攻,肯定會陷入對方設立的天羅地網。 以有心算無心,我們進攻,非常之危險!”李巖也勸阻李自成。 “我呸,換帥如換刀?此人想學諸葛孔明擺空城計,我們派幾個人衝進去,查探一下,便知道他的葫蘆賣什麼藥吶……”劉宗敏是個粗人,沒有什麼花花腸子,想法都是直來直去。 “好辦法啊,此人怎麼也沒有想到,生搬硬套諸葛亮的計謀,只不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如果我們就這樣退了,豈不是成就了他的大名?”李自成大笑道。 “這個嘛……”幾個智囊軍師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同意了。 立刻有五個死士被派出去了。 五人舉著火把衝進了城內,一會兒又出來了。 “報告闖王,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啊哈哈哈,我就說嘛,原來是空城計是真的空城,闖王,下令吧……”劉宗敏得意忘形哈哈大笑。 “不,撤退……”李自成反而是一反常態,沉聲道。 “為什麼?”劉宗敏愕然道。 “小心使的萬年船,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擺個空城計的,萬一有埋伏,我們是一鍋端了,撤……”李自成想了一下,心裡很沒有底,對方的主帥很神秘,計謀奇出,不能不小心謹慎。 “闖王英明……”宋獻策、牛金星等人齊聲道。 大順軍撤退了。 “呼呼呼……”吳夫人、邢夫人長呼幾口氣,太恐怖了,她們擦了擦粉額上的香汗。 “小鬼頭,你怎麼判斷他一定不敢進來?”吳夫人妙目流轉,崇拜望著他。 “對呀,夫君大人,你學諸葛孔明設空城計,已經是有先例,他們怎麼可能相信你埋伏人?”邢夫人妙日閃爍著小星星,成了一個迷妹。 賈玉京咧嘴一笑:“呵呵,空城計,不是每個人都能擺的。 你必須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將一切後果計算清楚,你們以為諸葛亮是真的空城麼?” “不是嗎?”倆人奇道,千百年來,還真沒有什麼人研究過此事。 “誰知道?不過,凡是智者之稱,首先第一個要學會便是自保兩個字。 特別是算計別人時,將方方面面都算清楚。 否則被人識穿,自己死了,空城計不是一個笑話麼? 他們不是一個豬頭,不可能行此險計的,諸葛亮宣告在外,司馬懿也不差。 司馬懿不進去,估計他算計過,殺不死諸葛亮,而裡面有埋伏的話,會損失不少,為帥者,首先要一個字,穩,穩如泰山,穩如老狗。 否則再多的軍隊也不夠用了!”賈玉京侃侃而談,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