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痛苦嚎叫的青皮,車夭夭手段頗狠,一點不手下留情,廢了他們的手腳。 王麻子瞧見手下的慘狀,看著車夭夭的目光似毒蛇般陰冷可怕。 他用布纏好手掌,靜靜等待援兵的到來,心裡暗暗發誓:“你們兩個狗男女,等下男的要將你削成木棍餵狗,女的就……” 王麻子眼睛肆意瀏覽著車夭夭那嬌小玲瓏而又火爆的身體。 “哼……”車夭夭被他那雙猥瑣眼睛來回侵擾,心裡頭極之厭惡,要不是少爺有令,她手中的柳葉刀早就旋了過去結果了他。 這時烏衣巷人流量漸漸多了起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裡三層、中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洩不通。 對面當鋪何三對賣珠寶玉器的陳成福道:“老陳,對面出了什麼事兒?” 陳成福靠著門口的牆壁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長道:“還有什麼事兒,趙有財家的那個婆娘招蜂引蝶了囉……” 何三一聽,眼睛一亮,喉嚨鼓動,咕咚吞了一口唾沫:“嘖嘖嘖,你是說連翹兒那個美寡婦,那惹火的身段,媚狐的容顏,連哥哥我也受不了,出事是遲早的事嘍!” 陳成福目光閃爍:“老何,你說,要是哥哥我納她為十三房小妾不知有沒有機會?” 何三嗤笑一聲:“老陳,一直知道你這老貨不是什麼好東西,以次充好,魚目混珠就不說了。 什麼東西到了你手中肯定會有所損失,連屎粑粑過手也得輕三成。 人家一間光一店鋪,都值上千兩銀子了。 噢,你特麼的居然想人財兩得,還是十三小妾,真是不要臉! 我打算休了家裡頭的黃臉婆娘,用八人大轎迎娶她過門,怎樣,誠意滿滿,比你好多了吧?” 陳成福被他揭短,也不怒,譏諷道:“何三,說我不要臉,你特麼更不是人,你的原配夫人是身家豐厚嫁了給你。 現在好了,人老珠黃,就丟棄人家,如此下作的做法,還恬不知恥娶人家連翹兒? 連我一個男的也羞與你為伍。” 何三臉色一僵,反駁道:“我也就閒著沒事幹,胡扯八扯的,你特麼還當真了? 我何三再不是人,也不能和畜牲一樣吧?” 陳成福撇嘴道:“你們開當鋪的,十話有一話是真的?這種話,連三歲孩童也不信……” 何三正想懟他,忽然見街上湧入一群手持雜亂利器的青皮,一個個凶神惡煞,面目猙獰。 “滾開,麻子幫辦事,閒雜人等滾一邊去……” 嘩啦啦,圍觀的人群散了一個決口出來。 “爺,狗兒率幫內兄弟聽候吩咐……”狗兒抱拳道。 王麻子滿意點點頭:“好兄弟,來的及時!” 狗兒眼睛落在老大的手上,神色一變:“爺,怎麼一回事?誰幹的?告訴我,剁了他……” 王麻子手一指:“是那個騷賤人和那個小雜種……” “反了天了,敢傷害爺,兄弟萌,上,剁了他……” “慢——”賈玉京大喝一聲。 王麻子舉手示意停止行動,呵呵冷笑:“怎了?怕了?先趴下,學狗叫趴一圈再說吧。” 見來了那麼多青皮,連翹兒嚇得臉色蒼白,不知道如何是好,玉京弟弟可以對付? 她貼近賈玉京,玉手扯著賈玉京的衣服,似乎這樣子會安全一些。 賈玉京對她搖頭,示意別怕。 連翹兒忐忑不安的心才定了一些。 沒有一群青皮大喊:兩副忠義膽,刀山火海提命現,總有點不足之處,不是那個味兒…… 賈玉京笑了笑道:“江湖規矩,你扯旗搖了人,輪到了我吧?” 王麻子冷笑道:“你儘管扯,在這個地盤,爺腳踏半步,整個西城都抖三下,誰敢出來替你站場子?” 賈玉京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將手指往嘴裡一扣。 “咴——”一道清脆悅耳的口哨聲傳出老遠。 現場的圍觀的老百姓聞聲一震。 王麻子嘴裡不屑一顧,眼睛卻透出下次搖人就用這個超吊動作的神色:“花裡胡哨的……” 哨聲剛落,從四面八方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東廠辦事,閒雜人等速速遠離……” “轟……”圍觀的老百姓趕緊貼牆而立,空蕩蕩的街上只剩下一幫青皮。 王麻子、狗兒臉色大變,囂張跋扈的表情全然不見,換來的是兩股顫顫,汗出如漿,嘴唇發白,哆哆嗦嗦。 賈玉京點了一下嘴唇:“如何?我這個旗號比你的那個穿雲箭不差吧?” “爺、爺……”小春子快步上前:“爺,有何指示?” “努,那位威震天王麻子爺,說什麼在城西,只跺半腳,城牆也得抖三抖,你請他去咱們東廠詔獄走一趟,喝口茶,讓他試試詔獄地基牢固與否……” “好你個狗東西,居然比爺還囂張?來人吶,給我上,拒捕者格殺勿論……”小春子一叉著腰,尖叫道。 王麻子、狗兒一聽,臉上驚恐萬狀,拔腿就跑。 青皮一見,頓時也瘋狂衝向東廠番子。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