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紅衣裳的靳夫人,一襲白衣勝雪的王姨娘,一水淡綠的田夫人, 一套鵝黃色的曹夫人紅光滿臉、春風滿面、笑容盈盈, 秋水目汪汪,媚眼發出絲絲縷縷情節,正望著她們的小心肝寶貝。 無比的滿足、無盡的開心、爆炸的快樂之色溢於言表。 靳良玉、田生蘭、王登庫、範永鬥四大奸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 一個個都沒有任何表情,他們冷酷無情,為人寡恩薄義,睚眥必報,做事不擇手段。 門口的表情,與裡面笑語嫣然,這迥然不同的表現證明接著下來,必然會是一個不可收拾的火爆場面。 血濺三尺,以牙還牙就是他們的態度。 “噠噠噠!!!”聲音鏗鏘有力,又帶著密集憤怒的飄重輕浮聲。 院子裡有五人,四美婦人,正看著報紙,中間一少年郎君,品茶觀報。 四美婦人肌膚隱隱發光澤,粉嫩的桃紅,桃花眼水汪汪的,眼角水意春色撩人, 嘴唇勾起的弧度是多少?真是勾人攝魄! 而身為一個大奸商,目識萬人面孔,心斷萬人腸道, 又是自己曾經共枕夫人妻妾,自是更為清楚,這個光彩照人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熟悉又陌生汾酒般誘人的味道,在他們面前都沒有如此優秀的表現。 加上她們年輕了,又是充分愜意優雅處之,存在特殊的韻味, 第一時間不是大喝一聲,而是呆滯,懵逼,纖嬌是自己的夫人? 王大宇、黃雲發四人在後面一瀏覽,眼睛忽地一亮。 梁嘉賓巴咂嘴一下,淫穢邪惡一笑:“冚家鏟!翟堂,範兄的夫人太它馬的勾人了!如果能與之銷魂一天,就當真真美不可言啦……” 王大宇皮笑肉不笑,陰險狡詐道:“梁嘉賓你太齷齪,厚顏無恥,簡直就是人面獸心,喪心病狂,怎麼可能這樣想? 要一親芳澤,輪不到你!本公子世無雙,與之俱黑嘿嘿, 才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渾然一體也……” “雜草啦,王大宇,你人長的真是烏面鵠形,性格是狗彘不食其餘的玩意兒。 你恬不知恥,想沾汙曹苕溪夫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聽說她……” “臥槽!搖啊搖搖,那麼美妙!便宜這小子了哇!”梁嘉賓猛吞口水,眼睛直了:“哎呀劃草,一身水綠的田夫人真是嬌俏可人,嬌豔欲滴,我喜歡這個!” “一身大紅衣裳的靳夫人才是真正尤物,你看看她的豔唇,多嬌媚……” 範永鬥四人腳步聲引起了她們的注意,見到是家裡的大老爺們, 臉色一白,心頭劇烈震動,趕緊望著賈玉京,見到他手下壓,示意不用怕,心裡面才安靜下來。 範永鬥擠出一點兒笑容,朝著賈玉京一瞅,冷漠開口:“你是誰人?你在幹什麼?” “王姨娘,你個臭婊婊砸,你給我滾過來……”王登庫粉墨登場,開局來了一個潑婦罵街。 靳良玉見到自己的夫人不懼自己,反而視之如無物,冷靜是剝了葡萄皮送進那少年的口中。 胸口幾乎被氣炸了:“賤人,你個淫娃蕩婦,你是不是想死?” 田夫人拿著粉色香帕,幫少年擦嘴,嬌嗔說:“小心肝兒,你也恁不小心,滴在衣裳上,又讓奴一陣好洗!” “噗!”田生蘭眼睛一紅,兩頰如蛤蟆一樣豉起:“哇呀呀呀,氣死我了,小賤貨,我要你坐木驢……” “小心肝兒,乖,張嘴兒!”曹夫人瓣開一個合桃,捏起一粒,蘭花指送至少年口中。 “撲!”範永鬥身體一晃,捂著胸口,氣血翻滾,臉紅的血。 “噗嗤,哈哈,幾位兄臺,這太慘了吧……”王大宇、黃雲發在後面偷笑。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範永鬥,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未請教?”他笑裡藏刀,聲音陰側側。 “一個做生意的人,漕幫少幫主王大力是也……” 漕幫少幫主?嘶嘶! 這?這這這,雜草了,怎麼弄死他? 自己的幾百上千奴僕手下,不夠他們十萬人整,你想死嗎? 而且最近還發展了陸路,開了什麼驛局物流速遞,人手一天一千增長,勢力猛地一批,怎麼幹的過他們漕幫? 聽到漕幫現在工作崗位工資高,待遇福利特別好。 幹七休一天,668制度,早八晚6,上6天班,8小時,想進去工作的人擠都擠不進去。 還清除了一萬多偷雞摸狗,欺男霸女之輩,得到平民百姓、朝廷軍方的大力支援。 名聲在外,風頭一時無兩。勁道比之前有過之無不及也。 和如此龐大的勢力少主作對,憂慮甚多,你八大商生意興隆通四海,可以不鳥朝廷,不鳥地方官老爺們。 但是,你逃不過漕幫這個轉運箱。 沒有他們在,你的貨物怎麼從京到江南,再從江南運回來? 總結,不可惹! 至於什麼殺千刀萬剮之流的狠話,就是一個笑話。 你不但不能發火,而且還得招呼好他,不能讓其在自己的地盤出事。 不然,卡你脖子,生意還用不用作了?你簽了合同的,到時候交不貨,要賠錢。 漕幫之威,真不是開玩笑,康麻子都整不了,直到雍四才算是招安。 是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