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馬勒戈壁的,來人,出營叫陣,如果不將此人交出來,老子便攻破城池親自去宰了他……”左良玉臉色陰沉,親弟弟死了,親侄子也死了,突然間失去兩個得力干將,他差點暴走。 “是,大人……”親兵領命,躬身退了出去。 城外一遊騎馭馬至城牆下高聲喝道:“呔,城頭上的巡撫閔行聽著,命你立刻就把穿紫色衣裳的小子交出來,他殺了朝廷從五品左大復遊擊將軍。 你聽住,若然閔大人不遵將軍令,我軍便親自提兵十萬進去……” “啊????”巡撫大人閔行,巡按大人越其從,楊無敵,小春子傻眼了。 紫衣人,不就是賈玉京這個欽差大臣麼? 要將他交出去?開什麼玩笑? “賈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巡撫大人閔行臉色尷尬,訕訕一笑。 “沒有什麼,一群擅燒搶掠的垃圾,被本官屠宰了……”賈玉京眼睛卻瞟向西南一方。 只見西南一方,有不多的灰塵粒子在太陽光下閃爍雖現。 明顯是有五千人左右的部隊在行走,目標:昌城。 “楊無敵,那邊,你怎麼看……”賈玉京努了一努嘴巴。 楊無敵極目遠眺,剛開始他並沒有看到什麼,功力有限。 過了一會兒,他眉頭一皺,思忖了一下,沉聲道:“少爺,應該不會是張獻忠的大西軍……” “何解?”賈玉京問。 “因為左良玉所部來了,以張獻忠的大西軍戰力,他心知肚明,打不過朝廷軍隊,況且城內還有昌城守軍,一旦裡應外合,他張獻忠,十成兵力剩下一成,算是僥倖了……” “有理,繼續講……”賈玉京道。 “如果排除張獻忠的大西軍,那麼剩下的小撮賊軍,也沒有這個膽量來攻打昌城,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朝廷的軍隊, 而敢來支援的川蜀軍隊,沒有幾支,唯一可能是秦良玉將軍的苗疆白桿兵……” “不錯,分析的合情合理,不愧為楊家將的後人,兵法,見解獨到……”賈玉京讚歎道。 “少爺,你不要贊卑職了,與你相比,我覺得自己像個什麼不懂的伙頭軍!”楊無敵搖搖頭道。 “你可不能與我相比較,我是怪胎一個,什麼兵法,沒有,全靠個人喜歡,怎開心怎麼來,好處就是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壞處就是會整懵了自己也不一定……”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少爺是深得孫子兵法的真傳,堪稱兵聖也……” “過了過了,什麼兵聖,我豈可與孫子相比……” 賈玉京老臉一紅,兵聖不單單是打勝仗,你還得有軍書著作,留下來,讓後人學習了,才能算。 “呔,巡撫大人閔行,你考慮的一柱香時間到了,你再不發聲,我軍便要攻城啦……”下面的遊騎不耐煩道。 賈玉京忽然道:“巡撫大人,對他說,殺人者,欽差大臣也……” 巡撫大人閔行,巡按大人越其從,楊無敵,小春子幾人望著賈玉京,你這是什麼意思? 賈玉京擺擺手,沒有說話。 巡撫大人閔行無奈,拎著一個大喇叭:“殺人者,乃欽差大臣,你回去回報左將軍吧……” “什麼?”下面的遊騎差點閃了腰,怎麼突然整了個欽差大臣出來? 他拔轉馬頭,馳騁回到陣前,滾鞍落馬,單膝下跪:“啟稟將軍,巡撫大人回話,殺人者,是、是……” 左良玉見他吞吞吐吐,臉色陰沉道:“殺人者是誰,你磨嘰半天,做甚?” “殺人者:欽差大臣也……” “什麼?從哪來的欽差大臣?”左良玉心頭一突,欽差大臣,為什麼要殺我親兵隊長? 莫非?左良玉心裡升飛一個不好的念頭。 他在馬上沉默不語,此事幹系重大,容不得不小心處理。 私兵被欽差大臣所殺,透露出一個情況,就是朝廷對自己,恐怕是要有所動作。 於公,你不能反抗。 但於私,你不反抗,自己所部計程車氣便會削弱一半。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自己統兵多年,靠的就是蠻橫無理,聖旨到,我聽,但是,不理你。 手下人一聽,將軍霸氣側漏,有王者風範。 若然你慫了,他們便會感覺到將軍是個慫貨,下令作戰時,誰還會盡心盡力? 因為你沒有了威望,沒有了威望,這支軍隊,便不好帶了。 軍隊是他安身立命之根本,多年的發家致富,自由自在,不受約束的生活便會慢慢消失。 所以,低頭屈服是不可能的事。 於私,他的侄子被殺,不吭一聲,你灰溜溜走了,同樣是一種滅威之事。 “馬勒戈壁的,欽差大臣是吧?皇帝,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掃了你的面子……” 左良玉細細思量,目光閃爍著危險光芒。 “來人,你去城邊……”左良玉叮囑一番,然後又叫了幾個親衛下了一個命令。 不一會兒,城外來了一名遊騎,將一封信射上城。 “大人,左良玉書信……” 賈玉京接過一望,只見上面寫著:“欽差大人,經瞭解,此事本將部下蠻橫無理,衝撞了大人,本將在城外設一酒席,以薄酒小菜向大人謝罪, 另外,部下令大人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