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許了人家的貨物,人家又整日催著,他坐不住了。
那參將自然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幾個月的,更別人要是被人發現出現在韃子境內,那通敵的罪名,一定是毫不猶豫的給他套上,無奈之下,只有他出馬了。親自去那部落裡看一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當初聯絡接洽,也是他出的面,派別人的人再去,根本就不定事。
他扮作一個商人,直接就朝著這邊來了,等到到了楚山,氣都還沒有喘勻實,嘩啦啦的,餘風的大軍圍了過來,直接就把他堵在了楚山。
若是僅僅只是兵臨城下,把他堵在了楚山,倒也就罷了,打不了他打道回府,買賣固然重要,但是若是性命沒有了,這賺多少前都沒意義了。
可是好死不死的,尹勝的一個手下,在潛入楚山打探訊息的時候,露了行跡,這一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城裡的韃子,本來就是戒備森嚴,這一下立刻就是大索全城,也幸虧他機警,發現味道不對,立刻就從他早就看好的後路,撒腿就走人了,連身邊的從人夥計,他也沒顧得上,這個時候,大家還是各顧各的吧。
向西邊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他這樣的打扮裝束,平時沒事情的時候糊弄糊弄下韃子,再使點銀子,沒準就過去了,可此刻人家都在憋著氣找奸細呢,他再這般不知趣,那就等於送肉上砧板了,他才沒有那麼啥呢。
稍稍一考慮,他直接朝著南邊來了,哪知道風字營盤查巡邏得,別韃子南邊更是嚴,他這才一露頭,直接就被逮起來,送到餘風這裡裡,好在他看到這些和韃子作戰的軍隊,盡皆是大明的服色旗號,心裡倒是也是不慌,只是立刻亮明身份,嚷嚷著要見對方的將軍,說是有重要的軍情稟報。
……
方離味一五一十的說完,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餘風,他沒有隱瞞啥的,利用職務之便做私人的買賣,說出去雖然有些被人看不起,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不是什麼大罪,了不得就是一個翫忽職守罷了,再說了,就算是犯了過錯,要整治與他,也是錦衣衛的家法,這軍規對來他來說,可沒有多大的作用,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將軍,總不至於越俎代庖吧!
大人,我看這廝一臉油滑,就不象是什麼好人,這番話不盡不實,簡直是一派胡言。趙登從方離味一進來起,就頗看他不順眼,他瞟了瞟方離味。很是肯定的說道。
陳敏之對這方離味的話也是將信將疑,兩人的眼光,一起投向了餘風。
“你適才說,你是遼東一路過來的?走的水路還是陸路。”餘風問道。
“陸路!”方離味忙不迲的回答道。【。③ūωω。】
“那你還算有些用處!”餘風點點頭,對看旁邊的親兵說道:“把他送到精英營尹勝那裡去,就說是我的意思,尹勝知道該怎麼做的。”
見到方離味被帶了出去,餘風把玩著手上的腰牌,不知道想些什麼,屋子裡頓時變得安靜下來。
“若是不為私利,大明的錦衣衛能這般深入敵後,邊關上將士用命。而不是整日琢磨著求財,何至於邊關糜爛至斯!大明糜爛至斯!”陳敏之有些感慨。
……
“這個人可能有些用處,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對咱們風字營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怎麼排斥咱們,看尹勝能從他肚子裡掏出多少東西來了。”餘風說道。
“對了,你適才所說的,我想了想,這法子看似荒誕,但是卻是在情理之中,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這法子行得通行不通呢?”
“大人英明”。
“不過,既然是我風字營理直氣壯的去要好處,自然要做的大氣一些,像靼子那將書信綁在箭上射來射去可不像話。”
“這是自然!”陳敏之深以為然:“教習營的維拉斯科不是一貫憊懶,又是色目人,此事若是讓他去辦,必定有事倍功半之效!”
“也是。他賣相好!這事還非他莫屬了!韃子再蠻橫,能蠻橫得過他們?是該放他們出去禍害禍害對方了”餘風大笑起來。
維拉斯科接到這個命令,心裡有些膩味,相同的事情,他以前在南浦也幹過,只不過,那次是面對的朝鮮人,這一次卻是要面對這些北方的蠻人罷了,大人怎麼老是用我坐這些事情,難道看不出,我維拉斯科一直都是一名騎士,一名高貴的騎士嗎?這些談判的事情就應該交給那些文縐縐的讀書人去幹,上陣殺敵才是我的本分嘛,不殺敵,哪裡來的軍功,沒有軍功,怎麼能夠升遷發財,維拉斯科很是悻悻。
不過,悻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