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應該是在幾個月前就舉辦地婚禮,可卻因為他們兩個人各自忙碌而一再拖延。
王錚也不是傻子,怎麼能看不出沉壁的疏離和不耐煩?
不知道他自己什麼時候能熬出頭,他嘆氣說:“勞您關心了,蠍子姐。”
“不客氣不客氣,不過王錚——”顧紋洛理直氣壯的說著。
“恩?”
“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莫遇自有打算,咱不能做出些拖後腿的事情來。為了這事兒劉家那小子可沒少旁敲側擊的找過我。我可警告你,你小子就算最後老婆跑了,也不能洩露機密。”顧紋洛的聲音壓低了下來。
王錚咬牙,幾乎要罵三字經了,但只能強忍了下來,無奈的嘆氣,“我知道。”
關鍵時刻怎麼還能添亂。可……他該怎麼辦啊?!
顧紋洛掛下電話,就有人敲門,她說了聲進來,手下就開門進來,“洛姐,有人找你。”
顧紋洛微微疑惑的往後看去,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跟著從後面走了進來,高挑倒三角的身材,沒有被風衣埋沒,鴨舌帽壓得很低,還戴著一副巨大的墨鏡。
顧紋洛的眼神呆滯了兩秒,然後立刻站起來朝門口揮了揮手,手下立刻關上了門,顧紋洛蹬蹬的走到他面前,“你小子怎麼來了?”
男人抬起了頭,伸出修長的手指把墨鏡一摘,“老姐,好 久:炫:書:網:不見。”
顧紋洛看著眼前這個畫報裡走出來的男人,本來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在美國時裝週,她幾乎梗直了脖子,隨後嘆了口氣繞到沙發上坐下,“你先坐吧,怎麼回來了?找我什麼事?”
她這個弟弟可不是會亂來的人,算了,既然來了,肯定是有事找她幫忙了。
“我暫時不想回去,老姐,幫我頂一陣子吧。”他揉著太陽穴,“不然不出三天他們肯定能找到我。”
“你還知道啊……”國際巨星好好的不去參展,搞什麼逃亡,顧紋洛白了他一看,“就這樣?”
“恩。”他理所當然的點頭,“這樣就可以了。”
“要我幫你安排住所嗎?車子?”
“不用了,我自己能安排。”男人笑著。
“那,給個期限吧。”顧紋洛說到最後直接攤牌,他們直接的交易一直那麼快。
“恩……三個月吧。”
“不行。”她馬上拒絕。
“三個月。”
“一個月,沒得商量,不然別想我幫忙。”
“好吧。”他無奈的點頭。
顧紋洛微笑的揚起狹長的眼角,“好,不過,顧卓。”她叫他的名字,“一個月到了,你可一定要回去。”
“好啦,我知道。”他隨意的往沙發後一躺。
深邃的眼睛凝視著古老的英式吊燈,不禁又想起那個人的臉來。 和記憶裡已經很不一樣了,氣場,感覺。但無論如何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她來。
那年他在法國的海邊小鎮度假,才意外的遇見了她。她坐在教堂的雕像水池旁,閉上眼,那種孤單,錯落,無助。深深地空曠的氣息,讓他停止在那裡,時間彷彿也停止了。
那一年她十七歲,相隔十年,他輾轉知道了是她。自己一直沒有忘記過的,小時候那個漂亮明媚的小女孩。
那時候,她的心在了別人的身上。
他親眼鑑定了她的執著,孤高,也約定,再見時,她會帶那個死人男朋友來見他。
離別時,顧卓第一次耍了個小手段,一個他根本不屑的手段。
“可以親吻你嗎?”這是法國的禮儀。
她淡然接受,低下頭的時候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還僵硬不已,終於在額頭輕輕一吻,瀟灑的說了再見。
可顧卓怎麼也想不到,那之後的第二年,在法國同城,又會遇見她。不在流光溢彩,如同生命缺失了一塊似得。
那天他在海邊散步,看見他孤執的背影望著海灣,他欣喜的想和她打招呼,卻忽然下起了滂沱大雨,可那背影,在那裡,紋絲不動。
顧卓跑過去拉她,她卻沒有反應。最終這樣倒在了他面前。
他心急火燎的抱著她去了最近的醫院,醫生說是長期的營養不良所致。
他說,這才不是你,蘇夏,你是再多打擊都不會讓你倒下的人。你一定要讓自己好起來,要讓我看著你活得光鮮亮麗,你知不知道?
顧卓緊緊的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她沒有拒絕,反轉之中微微傳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