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阿美,他娘現在這般狀態,他也是不能離開的,只是跟出去送阿美,一走就從村西走到村東。
車伕鄭大:……要不,就跟他們回去吧。
車趕的這慢,比走路都快不了多少,稍稍驢行的快些,就聽柴榕在裡面喊:“慢些,五郎。”
要是不加那句五郎,他還以為叫他呢,要知道他已經歇盡所能的慢了。事實上,他就沒見過走這麼慢的驢,真能聽懂話似的,在自家庭院散步呢。
最後,硬是在驢車裡又坐了大半個時辰,鄭大也沒聽到裡面聊什麼,大概就是含情脈脈、大眼瞪小眼。
鄭大抬頭一看,城門都到了。
杭縣令判是判了,可是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好在徵兵這事兒也不歸他管,他自認將案子斷清了,他的責任也盡到了,就沒搭柴榕這茬。
說到底,這事兒是趙誠牽的頭,他自己又在任巡撫,管的就是軍政,解鈴繫鈴都他一手抓了,貴妃便找去了巡撫衙門。昨日他們來,趙誠外出辦公,貴妃也沒想當面見著人,總歸得給巡撫衙門留句話,該怎麼辦怎麼辦,倒省得讓柴銀杏抓著小辮子沒完沒了。
卻不成想她到巡撫衙門,正趕上趙誠帶著旺財往回走,當下在衙門臺階下弄個臉對臉。
趙誠想是此事辦的不甚順利,緊緊皺著眉,滿面風霜之色倒好像十天半個月沒洗臉了。一看貴妃,樂了:
“大侄媳婦,今日得閒來我這兒坐坐?是不是得了什麼好訊息了?”
一臉的我辦了好事的自得。
趙誠後面的旺財卻是滿面無奈,衝貴妃聳了聳肩。他家大老爺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當人家都是他,把上戰場殺敵看成終身事業呢。他勸了又勸,無奈人家就是不聽,還罵他有私心,就想留柴榕和他一起辦差,存心阻了柴榕的好前程。
果然吧,人家找上門來了,反正看模樣不是來道謝的。
貴妃輕施一禮,“趙大叔,我此番前來主要是想請教您,誣告四郎的案子杭縣令已經瞭解,陳虎因誣告判了半年的牢獄,四郎依律應徵入伍,可是年前兵員已經選完了,四郎又該如何是好?”
趙誠大掌一伸,邀貴妃裡面詳談。
“這倒無事,兵是選上來了,不過都在城外訓練呢,還沒開拔。四郎功夫好,沒訓練也沒關係,不過是基礎的刺刀不過,本來我也想請四郎幫忙走一趟西邊,只不過一直沒倒出功夫和他說。現在這樣倒好,堂堂正正去當兵,依他的功夫闖出名堂來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總比跟著我做個護衛的強。”
“……”旺財翻了個白眼,會說話嗎?
他也想去戰場,他老大人倒是放人啊!倒不怕阻了他的前程。
趙誠後知後覺:“這和陳虎有啥關係?咋把他給判了就是他和我說你爹心心念念想讓兒子建功立業,還總是自責因為他自己把四郎給耽誤了,這、這都是咋回事啊?”
他求救似的看向旺財:“我咋蒙圈啦?”
總有種自己好像做錯了啥事兒的趕腳呢?
旺財:……
你啥時候不蒙圈?
404 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