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清目秀,臉上帶著生硬的微笑,看著傅紅雪的目光裡露出一種驚歎。
而另一個青年,臉上一道刀疤,看著傅紅雪的目光透著咄咄逼人,似乎恨不得馬上和他一較高下。
他們的衣著都是嶄新的,整整齊齊。
一陣嗩吶聲後,上官小仙緩緩地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新嫁衣,目光盈盈,笑靨如花。
“你看我像不像一個新娘?”她的表情一派天真無邪。
傅紅雪低下頭,似乎在琢磨這裡在辦著什麼親事。
上官小仙笑了笑,道:“小葉今天成親,你來找我做什麼?”
傅紅雪冷冷地道:“我只有一句話。”
上官小仙道:“哦?”
傅紅雪道:“今天我來這裡,你就別想去毀掉葉開和丁靈琳的親事。”
上官小仙笑起來,簡直笑彎了腰。
她指著傅紅雪,道:“我毀親?我為什麼要毀親?你怎麼不去,來這裡裝什麼好人?現在誰不知道你喜歡葉開。”
聞言,目光咄咄逼人的青年放肆地嗤笑了一聲,老人重重地一咳。
傅紅雪鎮定地看著她。
就是這鎮定讓上官小仙更加憤怒,她想不顧一切地刺傷眼前這個人,要讓他痛苦,痛苦地發瘋,才能平息她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怒火。
她繼續恨恨地道:“你愛上了葉開,又沒有膽量從丁靈琳手中把他搶走,現在葉開要成親了,你卻幫他的忙,傅紅雪,我原來以為你也算是個人物,沒想到你也不過是個偽君子而已!”
傅紅雪還是不答話,他只是看著自己的手,這也是他表達決心的一個動作。
他的手上已沒有刀,但他的整個人卻像一把出鞘的利刀,冷光粼粼,殺氣逼人。
上官小仙有些發憷了,現在傅紅雪唯一一個可以攻擊的弱點已經沒用了。
上官小仙眼珠一轉,轉言對那名清秀的青年道:“他來的時候沒有和你們打招呼吧?”
青年還是微微笑著,恭恭敬敬地回答:“好像沒有。”
上官小仙道:“所以他不知道你們是誰。”
青年道:“好像是的。”
上官小仙嫣然道:“難怪他能跑來說這種話,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你們。”
青年笑道:“那也不一定。”他慢慢地道:“就算是判官站在眼前,他愛說的話還是會說出來。”
上官小仙嘆道:“可是我不是判官,我很不喜歡聽他說話。”
另一名青年早已耐不住道:“那我來讓他閉嘴!”
傅紅雪不說話,他根本懶得看這個人。
因為他早已察覺,在這裡,那名隨時隨地準備出手的青年,反而是最差的一個。
也許正因為他最差,他才會那麼急著證明自己。
傅紅雪帶著冷笑慢慢走到老人身邊,他的每一步都不重,但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周圍人的心口上,他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忽然間,“咔哧”一響,一張上好的楠木椅子,竟被他坐斷了。
他皺了皺眉,兩隻手按在桌子上,正待發力。
老人突然將煙管遞給他,似乎在示意傅紅雪點火。
傅紅雪伸出一隻手,確切地說,是兩隻手指,也捏住了煙管。
枯老幹癟的手。
蒼白冰冷的手。
一支破舊古老的煙管。
所有的動作在這一刻靜止。
靜止的空氣中,竟微微抖動著不尋常的震動。
上官小仙屏息相看。
清秀的青年微笑波瀾不驚。
另一名青年握緊雙拳,但似乎已經被這氣氛制住了。
就連蕭瑟的風,似乎都在這一瞬間靜止。
傅紅雪和這位老人,竟然在這不堪一擊的煙管上比起了內力。
這一瞬間變得何其漫長。
老人的手指突然一抖,傅紅雪卻微微伸直手指。
老人迅速彈開了手。
僅僅是幾個細小的動作,卻囊括了萬千的變化。
傅紅雪穩穩地捏著煙管,將它還給了老人。
老人在那一瞬間似已變得非常蒼老。
他默默地接過煙管,終於正眼看著傅紅雪。
清秀青年的笑容已經看不見了。
另一名青年卻冷靜下來,沒有了那副熱血衝頭的模樣。
老人突然笑了,蒼老的面孔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