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仙柔柔地道:“跟傅紅雪和丁靈琳比如何?”
葉開笑了,道:“這比法不好。”
上官小仙眼波轉動,盈盈地看著葉開,欣然道:“不錯,我看戚綿恨比傅紅雪好看多了哩。”
葉開笑了笑,沒說話,他不想跟上官小仙解釋自己和傅紅雪的情感,那是被血液和羈絆束縛的關係,比起已知的愛情,傅紅雪更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怎麼可能去放棄他而選擇一個和自己的生命毫無交集的女人,生生地插入進來?
上官小仙慢慢地站起來,很緩慢,很優美,站起來的時候輕紗一寸寸地滑落在地上,露出滑嫩白皙的肌膚,幽怨地看著他,道:“你現在是不是以為,我是一個很大膽很放浪的女孩子?”
葉開突然笑了笑,道:“我來是找高軒然的。”
上官小仙嘆口氣,道:“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了,因為我傷害了傅紅雪和丁靈琳,你一定認為我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葉開不置可否,就算上官小仙對他是真心的,他也不能信,不敢信,更不願信。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上官小仙幽幽的嘆息著:“其實你也該知道我們本是同樣的人,你對我為什麼總是這麼冷淡?”
葉開沉默,只有沉默。他從不願當著別人的面,去傷害別人。
但他的確認為上官小仙已變得和昔年的林仙兒一樣,甚至遠比林仙兒更可怕。
賠禮道歉
酒已經擺了上來。陳釀好酒,還有幾道很合適的小菜。
也許更醉人更合適的是上官小仙的微笑。
送酒來的小姑娘都不敢抬眼直視她。
葉開還是那樣滿不在乎的微笑,和鎮定的態度,他提醒道:“我好像說過了,我是來找高軒然的。”
上官小仙不說話,慢慢地為他斟上酒,笑道:“高軒然在我手上,又跑不了,你急什麼?”
葉開笑道:“也許只是我並不習慣在朋友受苦的時候,自己喝酒罷了。”
上官小仙嚴肅地道:“也許他並沒有受苦,也許我早已放了他,也許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她眉毛一抬,幽幽地看著葉開,道:“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呢?”
葉開不說話,不爭辯,甚至不看她。
上官小仙柔聲道:“我知道我傷了傅紅雪,你生氣,可是你想想,我要是真想殺他,他能活著離開這裡麼?”
葉開冷冷地道:“傅紅雪沒有那麼差,是你抓住了他最在意的事情,你用丁靈琳威脅他。”
上官小仙道:“可是傅紅雪可以不受威脅的不是麼?他又不是第一天混江湖。”
葉開冷冷地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
上官小仙眼圈紅了,看著葉開,跺跺腳,叫道:“把金至元給我叫過來!”
金至元來了,還是扛著那把大刀,十分粗魯的樣子。
他垂下眼睛,畢恭畢敬地等候著命令。
上官小仙看看葉開毫無表情的臉,對金至元道:“你知不知道你砍錯了一個人?”
金至元搖搖頭,他的額頭上冒出冷汗,無論是那個屬下聽見上官小仙突然的柔聲都會嚇出一身冷汗。
上官小仙拿起一個斟滿酒的酒杯,拿到金至元面前,輕輕地道:“你砍錯了傅紅雪,所以你要賠罪是不是?”
金至元愣了,他的臉上冷汗像下雨一樣滴下來,他握緊手中的刀,嘶啞的聲音道:“不錯,不錯……”
葉開突然感覺不好,對上官小仙道:“你……”
話音未落,金至元已經仰頭喝下了那杯酒。
酒是從壺裡倒出來的,壺中的酒本也是沒有毒的。
可是金至元喝下的這杯酒,卻像一把利刀,直接穿過他的五臟六腑,生生撕裂了他的內臟,當他倒下時,嘴邊不斷溢位烏黑的血,身體還不時地因為疼痛而抽搐著,想死又不能死,想活又不能活,一直這樣受著毒的折磨,活活痛死……
上官小仙在倒酒的時候,就不知不覺地將毒藥下進了杯中。
葉開看過很多用毒殺人的方法,但是沒有一種有這麼惡毒,它甚至不讓人從痛苦中得到解脫。
葉開失聲道:“你……你這是……”
上官小仙甜美的笑著,酒杯一揮便摔在了一邊,她像一個小姑娘惡作劇後被人抓住一樣,做了個俏皮的鬼臉,道:“就是這樣啦,金至元已經向你賠禮道歉了,你總該原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