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一團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碎石飛了上來。被取走了精魄的山形巨怪,徹底成了一灘碎石。
而那團精魄則在金甲機人的手中不斷扭動。金甲機人臉上從來不會有表情,但是羅遷卻
覺到,精魄的力量十分強大,兩具金甲機人要控制住不易。
那團精魄猛地幻化出一張鬼臉,惡狠狠地衝這羅遷一聲咆哮。羅遷倒真有些發愁:拿著東西怎麼辦才好?不留神,被山形巨怪一拳打得飛了出去,他對於身法不甚在行,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弄得灰頭土臉好不狼狽。再加上四周一片漆黑,他找了好一會才飛回來。
田順兒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在看到這巨怪精魄如此囂張,大怒道:“讓我來!”他一把撥開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陰陽道人,袖子一甩又是一顆小葫蘆飛了出來,和上一次的不同,這支葫蘆是青碧色的,田順兒拔去葫蘆嘴兒:“煉魂之火!”一團青色的火苗從葫蘆嘴兒裡面噴了出來,很像羅遷在下界的時候,經常見到的氫焊火苗。不過熱度和功效可是天差地別。
那火焰灼燒著巨怪精魄,直煉的那精魄吱吱怪叫,老鼠一般。田順兒心中解氣,越發催動法寶,火苗更加旺盛了。
約摸有半個時辰,煉魂之火之中“噗”地一聲響,巨怪精魄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一團碎石嘩啦一下撒滿了金甲機人的手掌。陰陽道人心中嘆息一聲:白忙活了一場,什麼好東西也沒撈到,這六如曠野中地怪物,還真是貧窮……
羅遷拿起那幾塊碎石看看,這石頭和一般的有些不同,不過到底哪裡不同他卻也說不出來。老十七等人都對石頭沒什麼興趣,羅遷看看大家的表情,悄悄地將那一堆碎石收了起來。
花詩瑋醒了過來,連連問道:“我的百子蓮花呢?我明明看到了……”羅遷有些歉意地看著她,花詩瑋猛地想起天湖演武,眼中盡是失望之情:“是你的法寶?”羅遷默然點點頭,花詩瑋悽然一笑,看看周圍,道:“今夜便在這裡宿營吧,這裡是那巨怪的地盤,它死了暫時不會有其他的怪物來騷擾我們。”
那片空地上已經被碎石塊鋪滿,大大小小的好像一隻只野獸。眾人清掃出一片來,花詩瑋祭出透地精魄,眾人一天兩場苦戰,俱已疲憊不堪,一進入晶洞,便立即盤膝打坐恢復功力。羅遷和衣而臥,安然睡去。
六如曠野心情由好轉壞,一連數天都是這樣雲籠波罩的天氣,外面一片漆黑,不論白天黑夜。眾人前進的速度大大降低,三天時間才走了一天的路程。路途中時常遇到一些精怪的襲擊,每一次雖然都有驚無險,但是卻也被折騰得身心俱疲。
到了第五天,天氣終於有了些變化,白天的時候,一片狂暴的風沙將雲霧吹散,灰濛濛的天空好像蒙上了三層面紗。在這樣的環境中,陽光卻變得毒辣無比,明明不怎麼亮的太陽,卻能靠的人面板髮出糊味來。
眾人鑽進了馬車內,六犼卻也不好受。羅遷心疼自己的御獸,拒絕在這樣的天氣下駕車。花詩瑋也不好勉強他,眾人披了衣裳,裹著腦袋,徒步跋涉。老十七是個老好人倒還樂呵呵的,田順兒什麼時候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唯有陰陽道人心中不滿。只是那一晚見識了羅遷那一拳的實力,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此時也不敢對羅遷的行徑有何指責。
其實這種天氣,本就不適合駕車。狂風怒號,能夠將一部馬車吹走。倒不如大家步行,雖然艱難,卻比馬車安全的多了。毒陽之下,風沙滿天,一群包裹的好像木乃伊一樣的人行走在風沙之中,步履蹣跚,艱難前進。這個時候不要想著什麼施展仙術護體,即便是最低階的仙術,也是耗費靈力的,在這種環境下,儲存一絲的靈力,未來活下去的希望就會增大一分。
田順兒抬頭看看毒陽,不經意之間卻看到了另外一樣東西,他不禁問道:“那是什麼?”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宛如一盆豬血一般的暗紅色的毒陽之下,大約百餘丈的地方,漂浮著一張巨大的人臉!
那張人臉呈暗灰色,眼角朝下,鼻子直長,不雙唇卻向兩側裂開,好像在嘲笑著什麼,一股莫名的詭異在眾人心頭散開,讓人後背生寒……
第四卷 佛不渡人唯我魔渡 第五章 魔臉(下)
人頂著狂風毒陽跋涉,頭頂上的那張如同太陽一般巨直在同一個位置望著他們冷笑,雖然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每個人心中都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這種感覺就好像生活在籠子裡、被注射了不知名藥劑的小白鼠一樣。眾人在仙界,不敢說叱吒一方,至少也是豪強一個,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