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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這是極端個人英雄主義作祟,嚴重違背了中央‘七六指示’精神。特指示你代理燕大學委負責工作,穩定學聯,避免任何無謂犧牲。見文即向嚴春明同志出示,命他交出槍支,控制他的行動,保證他的安全。城工部總學委。”

囚室裡本就寂靜,這時更是安靜得連心跳都能聽見了。

嚴春明沉默了不知多久,終於吐言了:“我接受任何處分。”

孫秘書倏地蹲了下來,緊盯著嚴春明:“現在還談處分,不是太晚了嗎?”

嚴春明:“那叫我談什麼?”

孫秘書:“談談你對總學委這個決定的看法。”

嚴春明:“我沒有看法,我只能服從。”

“服從誰?是服從總學委,還是服從梁經綸?”孫秘書這次問話極快,提到梁經綸有意不稱“同志”!

嚴春明又沉默了,望向了別處,眼前和心裡都是一片模糊。

嚴春明正是因為組織上告訴了他梁經綸鐵血救國會的身份,才毅然返校,想竭力彌補自己發展梁經綸入黨的錯誤。眼前這個人對一切如此瞭解,到底是黨內的同志,還是梁經綸在鐵血救國會的同黨?無論哪種可能,自己都不能暴露組織已經知道梁經綸真實身份的秘密。

真正的考驗已經開始了,就是怎麼回話。嚴春明慢慢答道:“我是燕大學委的負責人,我不能在危險的時候離開我的崗位,而不管梁經綸同志還有別的同志的安危。組織怎麼看我,已經微不足道了。”

“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總學委這封信?”孫秘書不讓他喘息。

嚴春明:“下級服從上級,黨員相信組織。不容許任何懷疑。”

孫秘書最後一問了:“你就沒有懷疑過樑經綸?”

“組織上懷疑梁經綸同志了?”嚴春明吃驚地反問道。

孫秘書慢慢站起來:“希望你能經受住考驗。”

嚴春明望著眼前模糊的身影走向了鐵門,緊跟著閉上了眼。

馬漢山不知什麼時候被押進了會場,戴著手銬站在主席臺前,閉著眼誰也不看。

陳繼承的目光掃了下來,盯在方孟敖臉上。

別的人這個時候都不看馬漢山,方孟敖反而看著馬漢山。

“馬漢山!”陳繼承轉盯向馬漢山。

馬漢山睜眼了,望向陳繼承。

陳繼承:“該說什麼你知道,說吧!”

“該說的?”馬漢山兩眼翻了上去,故意想了想,“該說的太多了吧……陳副總司令指示一下。”

“劉初五!”陳繼承厲聲道,“這個人是你叫來的,還是別人派給你的?還要我提醒嗎?”

“什麼劉初五?”馬漢山還真不知道這個名字,但心裡很快明白了這個人肯定跟自己有干係,一個個人影飛快地在眼前閃過,立刻篩選出了那個“五爺”的形象!

馬漢山大抵知道了劉初五其人,更不能說了:“想不起來了,還真要請陳副總提個醒。”

陳繼承冷笑了,轉向徐鐵英:“徐局長,你問他。”

徐鐵英站起來:“你帶來的人,你給了他一把槍,叫他殺我,你現在說不認識?”

“這個人我認識。”馬漢山立刻承認了,“我託人找的青幫的兄弟,還給了他一萬美元,叫他替黨國除害。人家後來不幹了,老子才親自動手。徐鐵英,扯這些人有意思嗎?”

徐鐵英故意露出輕鬆一笑,望向王蒲忱,說道:“他還說這個人是青幫的,王站長,你是否該提個醒了?”

陳繼承的眼立刻盯向了王蒲忱。

王蒲忱慢慢站起來:“這個劉初五是共產黨北平城工部管武裝暴動的,外號‘紅旗老五’。老站長,黨國《戡亂救國手令》你很清楚,跟共產黨這樣的人直接發生關係,只能你自己說清楚。”

馬漢山倒是沉默了,卻並沒有露出別人想象的那種慌張害怕的神色,出了一陣子神,說道:“媽的,真神了,不佩服也不行。”

徐鐵英:“說下去。”

馬漢山:“4月份我接這個民調會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今年犯‘紅’字,有血光之災,這道坎只怕過不去……”

徐鐵英:“劉初五?”

馬漢山:“劉鐵嘴。前門大街的,算個命一塊大洋。勸你開完會也去請他算算。”

徐鐵英:“陳副總司令,我請求立刻將馬漢山押交警備司令部偵緝處,馬上審出他的共產黨背景。”

“我贊成!”馬漢山舉著手銬吼了一嗓子,接著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