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9部分

方步亭身邊,您更接近國民黨的經濟核心。您不能有任何閃失。作為下級,我懇請您也懇請組織接受我的建議,讓我繼續留下來。我知道該怎麼做。”

謝培東飛快地望了一眼桌上的座鐘,再回頭時深深地望著崔中石:“這個問題暫時先不談了。下面我們去接受曾可達訊問,徐鐵英在場,孟敖也在場。這是鐵血救國會精心佈下的局,他們懷疑你是共產黨,又要進一步讓孟敖懷疑你不是共產黨。目的很明顯,要麼逼你暴露真實身份,要麼讓你否定自己的真實身份,讓孟敖跟黨脫離關係。我來就是要告訴你,要相信黨,也要相信孟敖的覺悟,他選擇的是共產黨,而不是你崔中石一個人。因此你今天去了以後,一定要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你就是國民政府中央銀行北平分行金庫副主任,而不是中共地下黨員!你一定要站在中央銀行北平分行一邊說話,利用民食調配委員會和揚子公司必須掩飾貪腐的弱點,還有徐鐵英想在裡面佔有股份的弱點,讓他們對付曾可達。”說到這裡他站了起來。

“我明白怎麼對付。”崔中石笑了一下,站了起來,“謝襄理,您就不要去了。”

謝培東卻笑不起來,只緊握了一下崔中石的手臂,肯定、鼓勵和溫暖都在這一握之中:“是方行長讓我陪你去的,我必須去。走吧。”

顧維鈞宅邸五人小組會議室。

會議室還是那個會議室,可杜萬乘的椅子已經空了,王賁泉的椅子已經空了,馬臨深的椅子也已經空了。

原來坐五個人的那一排椅子上,徐鐵英還留在那裡,增加了一個早晨才來的曾可達,中間隔著杜萬乘原來的那把空椅子,一左一右坐在那裡。

還有,會議桌頂端孫中山先生頭像下,方孟敖仍然坐在原來的座位上。

果然如建豐同志電話中預料的那樣,早晨五點剛過南京方面便插手了北平的案子,一聲令下,就解散了五人小組。責成杜萬乘、王賁泉、馬臨深今天就趕回南京。北平“七五事件”引發的經濟案,由國防部預備幹部局做善後調查,北平市警察局協助配合。重點指出,內外有別,不能影響黨國形象,貽誤戡亂救國大局。

靠大門那幾把椅子上的四個人便坐在那裡等待“善後”了,可是四個人都仍然輕鬆不起來。

揚子公司平津辦事處的孔副主任和那個女人仍然戴著手銬,那女人鬧累了竟然趴在會議桌上睡著了,弄得那個孔副主任只好將左手也擺在桌上就著她右手的手銬,好不彆扭。

馬漢山還是坐在那個孔副主任右邊,蔫蔫的十分無力。

第四兵團那個軍需處長還是坐在那個女人左邊,也已經十分疲憊。

曾可達也不放他們走,也不說將要如何處理,只是冷笑著坐在那裡。

徐鐵英也一言不發,“配合”著曾可達坐在那裡,靜觀他下一步的行動。

方孟敖則是另一種靜觀,他早就不相信國民黨會有什麼真實行動反對內部的貪腐了,這時更是默默地坐著,看他們下面怎麼做戲。

揚子公司那個孔副主任終於不耐煩了,這時將手銬一扯,扯醒了那個趴在桌上已經睡著的女人。

那女人在夢中被扯醒,嘴邊還掛著口水便嚷道:“要死了!”睜開了眼發現手銬仍然戴著更是嚷道,“怎麼還不給我們解手銬?”

“安靜!”那孔副主任喝住了她,接著望了一眼方孟敖,又轉望向曾可達,“你們兩個,到底哪個是代表國防部負責的?南京方面的指示你們也聽到了,什麼五人小組都解散了,誰給你們的權力還不放我們走?”

曾可達望也不望他們,卻把目光轉望向方孟敖,笑著說道:“他在責問我們。方大隊長,你說放他們還是不放他們?”

方孟敖是第一次看到曾可達如此將自己和他這麼緊密地連在一起說話,儼然自己和他就是一個陣營的,笑了一下,答道:“我現在就是想放他們,也放不了了。”

曾可達:“為什麼?”

方孟敖:“沒有手銬鑰匙了。”

曾可達最受不了的就是方孟敖這種桀驁不馴的做派,臉立刻陰沉了下來,卻又不能對方孟敖發作,轉望向那個孔副主任:“那你們就只有等了。等到北平分行的人來了,看他們能不能給你們解開手銬。”

方孟韋回到家裡大院時天已大亮了,除了大門內那個看門的男僕,院子裡靜悄悄的,平時清晨該來打掃院子的人一個也不見,好像是有人交代,都回避了。

方孟韋帶著預感望了開門那男僕一眼。

那男僕將頭微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