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讓一國之君這樣?關鍵是,我們使節團有人認識這樣一個大人物嗎?
難道是褚將軍?難道烏維其實和害怕他?“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您沒機會殺我們了,我們明天就走了。”說著我好奇的問道:“那個什麼賽賞公主漂亮嗎?身材好嗎?”
烏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把輪椅轉了一圈,往回推,喃喃道:“雪下得越發的大了,放了你們回去,一年內不再攻打玄景,也許是個好事。”
我用心的聽著每一個字,回去準備說給王侍郎聽聽,讓他分析分析是個什麼情況。
因為他們這些上層人士說出來的話,我實在是沒辦法去揣測。
結果晚上一字一句複述給王侍郎聽,他卻沒分析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搖頭沉默,不肯多說。
為什麼我總感覺這老小子有事兒瞞著我?不對勁!
翌日,一大早我便被挖了起來,被郭始金架上了馬車。
王侍郎一個勁兒的在催促大家趕緊上路,趕快趕路,務必要再最快的時間內趕回去。
趕路的第二天,我讓小雞給我把王侍郎叫了過來,我要跟他好好談談。
在不停顛簸的馬車裡,我躺在鋪的厚厚的毯子上,問道:“王大人,你知道我是個急性子,我就不跟你拐彎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跟我說?”
王侍郎眉頭緊皺,沉默半晌,面色複雜,道:“聖上駕崩了。”
一聲驚雷劈過。
沒有比這句話還讓人震驚的了,兩個月前出使,我看景炎帝還挺不錯的,這才多長時間?難道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一句過後,我便再沒有問什麼,我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訊息,讓王侍郎先回他的馬車去。
兩天後,終於又到了蘭州城外。
此刻,不單單是我,王侍郎都極為緊張,不知道蘭葵有沒有得到景炎帝駕崩的訊息,雖然是暫時秘不發喪。
一旦蘭葵得到這個訊息,會不會馬上帶兵去玄景掃蕩?烏維會不會撕毀條約,這都是很嚴重的問題。
我們千辛萬苦得到了契約書,可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玄景需要的是時間,去準備好一切,卻在這個時候,景炎帝撒手了。
現在朝廷內部的爭鬥,諸位皇子之間的爭奪戰,我們已經沒有辦法顧及到了。
現在我們能不能安全的從蘭州穿過去,都是一個問題。
幸運的是,這次,蘭葵沒有阻攔我們離去,因為烏維已經跟蘭葵打過招呼,讓他放我們過去。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烏維這麼的妥協,還必須讓我們安然回到玄景去。
。。。。。。
隊伍一路疾走,離開蘭州行進了半月有餘,王侍郎終於吩咐車隊可以緩下來,休息休息。
這天,我躺在馬車裡安心休養,享受著小雞和郭始金端茶遞水的侍奉。
小雞兩人伺候好我以後,就回去他們的馬車休息去了。
我百無聊賴的拿著一本古代版有色小漫畫看,馬車裡卻突然闖進了一個人。
看著他渾身是血的樣子,我嚇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
是蘭野,沒錯。
但見,他渾身是血,面無血色,頭髮散亂,整個人身上散發著弄弄的血腥味,彷彿從地獄爬出來的。
他是一個有潔癖的人,怎麼會搞成這樣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伸出雙手,緊緊地把我箍在懷裡,緊到我無法呼吸。
我連想罵人都喊不出聲兒來,只能含恨的翻著白眼兒。
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那種顫抖的感覺甚至傳遞到了我心裡。
那麼強烈的感覺,那麼悲傷,那麼孤獨。。。。。。
他彷彿只能抱緊我,才感覺到自己是一個人。
我使勁兒的捶著他,好不容易讓他鬆開一點,我趕緊問道:“你怎麼了?”
“我殺了蘭葵,還有他的娘。”他的聲音那麼平靜,平靜的不像是他這個地獄修羅般的人嘴裡發出來的。
我雙手扶住他的胳膊,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可是,他不是你哥哥嗎。。。。。。。”
我已經沒有辦法對著這樣的他,出口質問。
他卻躺了下來,抱緊我的腰,頭緊緊的埋在我的大腿上,就像一個孩子。
平靜的道:“我沒有哥哥,從來就沒有,那人不是我哥哥。”
我知道他將要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