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問問!”
傳令兵得令,開著摩托“突突突”地前行到了一百多米外的人群那裡。
連長在望遠鏡裡看著他跟那些村民比劃了一陣,又騎著摩托“突突突”地返回來了。
“報告,”傳令兵仰著頭對坦克上面說道,“那些村民說,我們把他們的莊稼都壓壞了,他們不答應,要我們給個說法。”
連長一愣,有點火,吼道:
“說法?什麼說法?當地zf不是答應他們按一倍半賠償了嗎?還要什麼說法?”
傳令兵說道:
“我就是這樣跟他們說的,可他們仍然不幹,說賠多少錢是另一回事,莊稼是莊稼人的命根子,他們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能看著我們再這麼壓!”
連長一砸炮塔頂,怒道:
“胡鬧!這是軍事演習,他們當成什麼了!告訴他們,馬上讓開,否則後果自負!”
“是!”
傳令兵又騎著摩托過去了。連長在望遠鏡裡看到,傳令兵又跟村民們一通交涉,但好像那些村民根本不理他,只是舉著工具在那裡起鬨。
耳麥裡響起了團長的聲音:
“怎麼回事?怎麼還沒處理好?隆大人和師座已經火了!”
連長連忙把前邊農民堵路“要說法”、不讓軍隊過去的事情說了。
後面的指揮車裡,隆美爾和師長、幾個團長聽著無線電中的聲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這是在德國,”隆美爾說道,盯著其他人,“我們就可以限定他們一分鐘之內讓開,過了一分鐘他們就會全部被捕。這裡怎麼做?”
師長和幾個團長面面相覷。過了片刻,師長說道:
“大明肯定不能這樣。”
又有一個團長建議道:
“我們可以聯絡當地似的zf機構,讓他們出面處理。”
隆美爾低著頭,盯著地圖:
“他們究竟想要什麼?”
他用手在地圖上簡單量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這裡離紅六駛有5公里。……而我們推進得太快了。至少在紅六師看來是這樣。”
隆美爾自說自劃地又比劃了幾下,抬眼望著面前幾個人,忽然說道:
“如果紅方花錢僱這些農民擋我們的路,那倒真是個拖延我們速度的好辦法。”
這句話一說出來,指揮車裡突然靜了一下,然後幾個人恍然大悟,越想越覺得對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個團長說道,“那我們無論怎樣解釋,他們都不會放我們過去的。”
師長點頭道:
“有道理≈在我們怎麼辦?有兩個辦法,要麼去找當地zf機構,讓他們出面。要麼,我們也拿錢出來,讓這些鄉民讓開。”
幾個團長相互看著,都覺得太荒唐了。自己國家的軍隊在自己的國土上演習,還要拿錢出來“買路”,這實在是……還是派人去找當地zf,跟他們交涉靠譜些。
但是隆美爾抬起頭來,說道:
“那好,大家湊錢吧。”
幾個人都愣了:
“隆大人!”
隆美爾抬腕看看手錶,又看看地圖,用德語罵了一句,抬頭粗暴地說道:
“見鬼,來不及了!你們是想要錢還是想要演習勝利?”
……
十分鐘後,一輛挎鬥摩托開到村民面前,坐在挎鬥裡的一個下級軍官二話不說,拿出一個大包,然後從包裡掏出一大把鈔票,在那些村民眼前晃了晃,說道:
“大家看好了,這包裡是000明洋!南邊一里地的那個小山包,大家看到了嗎?我們現在到那個小山包下面去等著,現在誰過去,就直接給誰0明洋!可說好了,一共只有000明洋啊,也就是隻有前00個人有錢拿!去晚的沒有了啊!”
說完,挎鬥摩托拐向南邊,一溜煙地直奔那個小山包去了。
堵在公路上的幾百個村民“轟”地炸開了鍋,都直著腦袋,望著摩托遠去的方向,嘴裡議論紛紛。站得靠後的人沒聽清,還在互相打聽著。但是誰也沒挪動一步,都在看著別人,猶豫著。
終於,有一個年輕人看了看周圍人,拔腿往摩托的方向跑過去。
緊接著,第二個年輕人也跟過去了。
人群騷動起來,很快,又有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人跟過去了。但是大多數人都還沒動,只是議論紛紛。
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