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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定申請的時候,他謹慎地解釋說,他個人的意見也是如此。

這項裁決讓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我想伯林漢小姐也一樣,伯林漢小姐的父親也很開心,他抑制不住勝利的愉悅。因為天性善良,他很快離開了法庭,以免讓遭到挫敗的赫伯特看到,伯林漢小姐和我也隨即離開了。

當我們離開法院的時候,伯林漢小姐笑著說:“看來,我們並沒有走上絕路。我們還是可以擺脫厄運的,或許可憐的約翰伯父也一樣可以。”

第15章 尋訪墓園

第二天早晨,我很高興地開始了這一天的出診工作。因為名單上還是那幾名老病號,所以這天我心情很愉悅,而且出診任務也很輕鬆。法庭的判決是一個意外的驚喜,至少讓我那兩位朋友對這樁案件的關注不至於中斷。我聽說桑戴克已從布里斯托回來了,我想去看看他。讓我格外開心的是,伯林漢小姐答應和我共度這個美好的下午,我們將會去大英博物館看展覽。

差不多10點45分的時候,我已經給兩位病人看過病了,三分鐘後我來到了菲特巷,迫切地想聽聽桑戴克對我的調查庭筆記的評價。當我趕到他辦公室時,發現橡木大門敞開著,我輕輕叩響了門上的小銅環,昔日的恩師桑戴克出現在了我面前。

“拜克里,很高興看到你。”他一邊說著,一邊和我親切地握手,“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到了,我正看昨天的作證記錄呢!”

他給我拉過了一把椅子,拿來一疊稿紙,放在桌邊。

“昨天的裁決,您覺得意外嗎?”我問。

“一點都不意外,”他翻著稿紙說,“兩年確實太短了,不過也很可能會是另外一種結果。現在我安心多了。有了這段時間的空當,我們的調查工作就不必那麼緊張了。”

“我的筆記,您覺得對偵破這樁案件有幫助嗎?”我輕聲問道。

“奚斯覺得有。彼得把筆記給了他,這個對他作交叉質詢有幫助。我剛從他那裡拿回來,還沒顧上看呢,一會兒我們一起討論一下。”

他站起身來從抽屜裡拿出了我的筆記,又坐回到椅子上,然後專注地看著。我起身站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筆記。突然,我發現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我仔細看了一下筆記,原來他看到了那張畫著在悉德卡被發現的、上面黏著蝸牛卵串的手臂骨的素描。

我的臉不禁一陣燥熱,急忙說:

“這些素描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我還是把它記下來了。”

“我以為你想傳達什麼呢!”

“那些卵串很引人注意,所以我就把它們畫下來了。”

“謝謝你,拜克里。要是別人一定不會把這些看似細小或者不相關的東西費心地記錄下來。有些人只是重視一些貌似重要的線索,其實有時候那些線索對案件的偵破沒有一點作用。不過,你真的覺得這些卵串對本案來說很重要?”

“不是。從這些卵串的分佈狀態來看,這些骨頭應該在水中。”我冷靜地回答。

“沒錯。這條手臂骨是平放著的,伸展開的時候手臂外側向上。另外,這條手臂在丟進池塘以前就已經被切除了手掌,這一點我們應該重視一下。”

我又瞄了一眼素描,暗暗吃驚,他竟能從那些分散的骨頭素描中拼湊出手臂骨來。

“因為不是特別明顯,所以我並沒有注意到。”我撓了一下頭說。

“你來看看,肩胛骨、肱骨和前臂骨的外側都有卵串。可是,你畫的這六塊手掌骨,包括兩塊掌骨、一塊頭狀骨、三塊指骨,全都在掌心這一面黏有卵串。所以,這隻手掌應該是掌心朝上的。”

“但是,這隻手掌也許是翻轉的呢?”

“你的意思是翻轉成和手臂外側同一平面?那不太可能,從這些卵串的位置來看,手臂骨是以手掌朝下的姿勢平放著的。所以,如果手連在手臂上,像這樣手臂骨外側和手掌骨內側都向上,從生理構造上講是不可能的。”

“手掌在池塘裡浸泡一段時間後,會不會和臂骨脫離開呢?”我疑惑不解地問。

“這種情況也不可能。除非韌帶腐爛,否則手掌是不會脫離的。但是,假如骨頭是在軟組織腐爛後才脫離的,那麼它會分散開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看素描就會發現,這些卵串密集地排列在每塊骨頭的掌心面,這就說明這些骨頭仍然在正常的位置上。所以,這隻手掌是先被切下來,然後才被丟到池塘裡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我不解地問。

“呵呵,有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