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眼前男人的低氣壓,阮安安抬頭就迎上了他的眼眸,黑色的眼眸中只有自己的身影,一瞬間阮安安心中不覺暗罵自己,她一個現代女性幹什麼要考慮那麼多,愛了就是愛了,除了年齡有些無法接受以外。
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阮安安卻忽然覺得手中有什麼東西在動接著只聽見一陣碎裂破殼的聲音喀喀嚓嚓的響起。
她這才想起。她只顧著和美人鬥法了,手中還攥著一隻大彩蛋呢,當她把那隻彩蛋捧到面前的時候,只見那蛋殼上已經出現了細碎的裂紋,破損最厲害的地方一隻尖尖的小嘴正從裡面鑽出來拼命啄著周邊的位置。片刻之後那小尖嘴突然縮回到了蛋殼裡,緊接著從縫隙中竄出一道炫目的彩色華光分成兩束一綠一黃分別落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看著眼前地上的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阮安安一用力將手中的蛋殼捏了個粉粉碎,嘴恨不得張成了圓形,半晌才擠出一句話:“神仙?妖怪?”
接下來,面前的金童玉女睜著提溜圓的一雙大眼睛看了看阮安安和陳羽,更是用了更雷人的一句話異口同聲的回應了她:“孃親。爹爹。”
“叫我?”阮安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這前腳還沒開口答應,後腳不費吹灰之力孩子就有了,老天爺還真是眷顧她啊。
回頭看了看陳羽,那傢伙早已經收起了低氣壓,一副要死不死憋不住偷笑的樣子還真是欠扁。
“這是你早有預謀的吧。”
“娘子錯怪我了。我真不知道。”
阮安安隨手打落了他即將伸向自己肩頭的魔爪:“誰是你娘子,他們不是鳥嗎?怎麼轉眼就變成人了。”
“你心裡的想法我已經知道了。”陳羽不緊不慢的說著,一隻手已經攬上了阮安安的纖腰,順便揩油的掐了一把。
“孃親是說我們的原型嗎?”金童先開了口,頃刻間就變成了一隻金色的鸞鳥。變成鸞鳥的的他體型不過半壁大小,頂上長翎三長兩短赤紅色向背部彎成一個卷,尾長過身,通體金黃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倒有點像縮小版的鳳凰。
看他變形,小女孩撇了撇嘴:“倒是你有能耐了,不過在爹孃面前賣弄,誰有沒有吵著要你變。”
男孩子一聽她的話立刻變回了原型:“你倒是想變,總歸沒有我漂亮,常言以紅為喜以金為貴,你那白花花綠油油的是什麼,晦氣……”
“喜如何貴如何,還不只是個動物的樣子,化作人形不外乎兩個眼睛一張嘴。”
“你這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還是動物習性,也只能吃個葡萄。”
“你……”男孩眼見著說不過女孩,氣的一甩手背過身去,接著一嘟嘴朝著阮安安跑了過來:“娘,妹妹欺負我。”
“你別叫我妹妹,我金光先落地,算你姐姐。”
“誰看到你先落地,明明是我。”說完一扭頭繼續抱著阮安安的大腿哭的稀里嘩啦。
看著兩個莫名其妙出現吵架不停的孩子,阮安安只覺得一腦袋黑線,回頭看看一臉壞笑的陳羽,再看看抱著自己大腿在那乾打雷不下雨的小男孩,阮安安坐在椅子上朝著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一個個排好,你先別裝哭了,你們誰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人是鳥。”
“是人”女孩說道。
“是鳥”男孩異口同聲。
“停,一個一個說。”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阮安安揉了揉被吵得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只覺得耳朵嗡嗡直響彷彿回到了以前去幼兒園當助教的時候,這兩個孩子人不大聲音卻不小,兩個人常常是說著說著就對著爭論起來,害的阮安安中間幾次喝令才讓他們安靜下來,讓人欣慰的是阮安安從他們嘰嘰喳喳七嘴八舌的話裡種聽出了一些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