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他不得碰,也不想過多接觸,因為,她畢竟是自己安排在燕子軒身邊的人。這樣,必然會引起懷疑。
而且,舒景,容貌突然被毀,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那麼一點私心。
可是……燕子愈呼吸有些壓抑,看著木蓮手裡的地圖,又看著她伸手要去摘那面紗面,突然害怕起來,那僵在空中的手似乎都在發抖。
舒景是一朵傲然而立的梅花,木蓮是一朵帶毒的雪蓮。無論如何,他不願意將兩個人聯絡在一起。
蔥白一樣的手指,優雅的放在耳際處,她如絲的媚眼裡噙著一絲譏笑,這個男人,可是曾今拋棄了自己的男子啊。
“皇上,小女子自恃面目醜陋,若嚇到了皇上,還請皇上不要降罪!”她笑道,眼神是期待,期待看到他的驚愕,和震驚,看到這位天子的狼狽。
燕子愈手用力的握緊,突然想要制止她,正欲開口,身後傳來白衣焦急的聲音。
“皇上!”白衣一把擒住木蓮,轉身跪在地上,“白衣處事無能,還請皇上降罪!”
“白愛卿,何以此說?”燕子愈似乎舒了一口氣。
“此女子,並非木蓮姑娘!”白衣深吸了一口氣,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什麼?”木蓮和燕子愈同時一驚,異口同聲的說道。
“屬下剛得到南嶺處傳來的書信,說最近有一批人無故遷徙到南嶺以外,其中大多為女子,以歌舞為生,便有人看見那木蓮在其中。當日花滿樓的人突然消失,按時辰,這個時候應該是走到了南嶺。”他語氣平淡,不急不慢,就連臉上也退去了剛才的焦慮恢復了以往獨有的冷漠。
木蓮聽完,眉輕微一挑,頓時明白,白衣是在保護她。只是,很顯然的,這個謊言,白衣無法彌補過去。
“那她到底是誰?”燕子愈自然不是百分之百相信白衣的話,但是,他打心裡是不想將木蓮和舒景聯絡起來,儘管萬般不願意和生氣,但是他還是願意接受白衣的這一說法。
似乎,自己也在自欺欺人。
白衣起身,拿過木蓮手裡的地圖,遞到了燕子愈面前,小聲的稟告,“今日燕子軒在府上加強了防範,屬下不便進入王府,便讓她舒景她自己送出來,以換的解藥。不想,剛好出現了這種事,那木蓮已經逃離,兩人又是舊時,舒景便替她來了。”
“是麼?”燕子軒目光落在白衣臉上,眼中突然氣了一絲怒意。他相信白衣,但是,也知道白衣定然撒謊,不然,以白衣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來她們是同一個人。
莫不是白衣,也故意不讓自己和舒景有另外一層聯絡,畢竟,現在和燕子軒正是非常時期,雙方早已做好冰刃相見的準備,而今需要的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藉口!?
幽深的瞳孔猛然一緊,燕子愈突然伸手拉住木蓮,將她往懷裡一扯,大聲道,“回宮!”
“你……”
“皇上?”這是又輪到了木蓮和白衣驚愕了。
“皇上,此女子並非蓮姑娘。”白衣慌忙攔住,臉上浮起一絲焦慮。
“白衣,你可知道欺君乃何種大罪!”燕子愈聲音一沉,攬著木蓮就朝外走。
“皇上,莫不是九五之尊也要失信?”木蓮試圖推開燕子愈的鉗制,卻反而被他摟得更緊了。
“皇上,之前,小女子說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既然我交出了那張地圖,皇上就應該遵守諾言,放了小女子,給小女子自由!更何況……”木蓮緩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道,“小女子的真實身份,您已經得知……”
“這天下是朕的天下,自然由朕說了算!”燕子愈冷冷的打斷了木蓮,“若朕不放你,你就插翅難逃。而且,至於你的身份。”他停住了,目光遊離在她的面紗之上,嘴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容,甚至伸手撫著她的眉眼,幽幽的道,“你帶上了這張面紗,穿上了這套衣服,那就是要嫁入宮中的木蓮!這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而且,朕命令你,永遠不得摘掉這一張面紗!”
“你……”木蓮倒抽了一口涼氣,氣得突然說不出話來,是啊他是天子,一切由他說了算。
“白愛卿,還楞在那裡做什麼,擺架回宮!”
白衣身子猛的一顫,看了看木蓮,嘆了一口氣,轉身朝外走,卻瞥見一抹景藍身影,跨步進來。
“她,誰也不能帶走!”那人冷聲呵斥到,低啞的富有磁性的聲音中帶著讓人畏懼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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