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然那次走後,就再也沒有回過裴城。她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等著他來迎娶自己,可是沒等到他人來,卻等來了他要大婚的訊息。
她心裡雖不舒服,可是倒也沒有喪失希望。畢竟上官凌然是安王世子,不可能只娶一位世子妃,而她父親只是位三品將軍,以她的身份,是沒資格做正妃的,做個側妃,她心願足矣。
她相信,以她的才貌,和上官凌然不同的情分,定能夠奪得上官凌然的專寵。
可是從她來了以後,上官凌然竟然像是把她忘了,理都不理她。
她昨晚忍不住給他送去裴城那晚送的枸杞鴿子湯,誰知道,他。。。。。。他竟然把她給趕了出來。
就因為她在為他送湯碗時,輕輕地碰了他的手,他就像被什麼骯髒的東西碰觸了一樣,當即把湯碗給摔了,毫不留情地罵道:“給爺滾出去!不看在你服侍了母妃這麼些年,爺非得剁了你的爪子!”
恥辱啊!痛心啊!怎麼能如此無情?難道忘了當年他說過的話了?
她小心翼翼地提醒:“世子哥哥,你怎麼啦?奴家是莞兒啊。你不是說過,要莞兒等著你來迎娶嗎?難道你忘了?你還送了這個給莞兒嗎?”
她說著從脖子取下了那條一直掛在胸前,貼身珍藏的翡翠項鍊。
誰知,他一把奪過項鍊摔得粉碎。臉上的表情,冷酷的如同籠了一層冰霜,“孩提時的玩笑話你也當真?要是因為這樣的話,還有這樣的破鏈子,本世子要對女人負責,那這安王府早已人滿為患了。給爺滾出去!再敢進來,打斷你的腿!”
無情的話,猶如刀子,將她的心刺的鮮血淋漓,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大哭了一場,然後去找王妃,期望著王妃能為自己做主。
可是她剛剛說出:“王妃,請為莞兒做主,莞兒的爹,當初是把莞兒許配給世子爺的。莞兒此生生是世子爺的人,死是世子爺的鬼,莞兒非世子爺不嫁。”
結果王妃卻冷笑道:“這可麻煩了,世子爺已經在眾人面前發誓,此生除了慕紫幽,絕不要第二個女人!你讓本王妃怎麼辦?世子爺當眾立的誓言能反悔嗎?那可是欺君,是要殺頭的。”
就這麼給她推了。她一個無根無基,寄人籬下的小孤女,能怎麼辦?除了哭,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知正在絕望時,遇到了蘇側妃。蘇側妃可是比王妃有情有義的多了。馬上拍著胸脯對她保證道:“這件事叫本宮知道了,本宮就絕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咱們雖是皇室中人,可也得講道理,哪能這麼始亂終棄?你放心,這事本宮一定會告訴王爺,讓王爺為你出頭的。你自己也要積極爭取,你這樣,到了帝都以後你照本宮意思行事,本宮保證你能當上世子的側妃。”
所以,今天她才按照蘇側妃的意思,要上前給那個長得跟個妖精似的慕紫幽行禮,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害的蘇側妃被那個狐狸精好一頓羞辱。緊接著,安王府除了王妃,所有的人,包括她在內,就一起被關在了這個殿裡沒完沒了地挨這個惡婆子,呼來喝去,折騰的筋疲力盡。
徐雅莞不知道,張嬤嬤這個人本來就極為認真,後來紫幽又跟好一頓交代:“張嬤嬤就勞駕你多費心了!你也知道,王爺被那些御使整天叨叨嘮嘮地說來說去,皇上有多苦惱,太后娘娘有多鬱悶。原因都在這些個不安分的人身上。為了皇上和太后娘娘,你就不要留情面,好好地教教他們規矩,教教他們怎麼做人,不要讓王爺再被那些個御史彈劾什麼‘寵妾滅妻’了。男人寵女人,還不是那些女人使出狐媚手段勾的?你爭寵不要緊,你不要害人啦?害人就不對了,是不是?害的王妃以淚洗面,害的王爺名譽掃地,你說這些人,該不該被罰?”
張嬤嬤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該罰!國師大人您放心,老奴一定謹遵您的囑咐,好好訓導他們。”
所以,張嬤嬤光是教蘇側妃這些個女眷如何行禮,就教了二天,就別說還叫他們如何做人了。
可惜,有些人,是不會輕易接受教訓的。這白天才接受過張嬤嬤嚴厲的教訓,累得個賊死,晚上就聚在一起,又商議如何害人了。
太后娘娘把女眷們安排在了緊挨著《景陽宮》的《上林苑》。
男賓們安排在了《長信宮》,本來晚上了,男女是不應該聚在一起的。
可是上官離染還是偷偷來到了《上林苑》,就為了挑唆徐雅莞在上官凌然和紫幽之間插一腳。
上官離染低頭陰險地一笑,然後抬頭故作擔憂地望著徐雅莞道:“莞兒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