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不來不大的眼睛,此刻睜得溜圓,被一陣天雷轟的幾乎找不著東南西北。使勁地眨眨眼睛,然後小聲問道:“皇上竟然對太后娘娘動手了?這出去見了誰,就變成這樣了?”
“不知道啊!”德妃搖搖頭,眉頭鎖的緊緊的,“問了於公公,死活不說。”
溫大人馬上問道:“二殿下哪去了?殿下派人宣召微臣等進宮,他知不知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德妃再次搖搖頭,“二殿下也不清楚為啥,他被太后娘娘叫去了。太后娘娘傷的那麼重,豈能沒有人在身邊?各位大人,你們說,這該怎麼辦啊?”
銳建營統領劉大人聽到這,奇怪地問道:“難道皇上下午見得是安王爺?是不是和安王爺鬧了起來,所以氣的衝著太后娘娘發了火?”
其實幾位心裡對皇上砸傷太后娘娘都有微詞,再怎麼樣,您也不應該動手打母親啊!如此忤逆不孝,還配做皇上嗎?
其實也不怪人家心裡鄙視皇上,這可是古代,就是在現在,兒子打母親,也為人不齒,備受譴責,何況在這極重孝道的古代?
這種德行差到極致的人,還口口聲聲以仁孝治天下,這不是虛偽麼?再說,這樣不敬母親的皇上,還能為他的子民謀福利嗎?
幾個人在心裡腹黑,不知道如何是好。皇上現在的狀況跟發瘋一樣,一個瘋子的話,他們要不要聽?聽了,真的抓了安王一家,榮國公一家,抓不好抓,關押更是不好關押,要是皇上最後不發瘋了,又要放了人家,那麼倒黴的豈不是還是他們這些人?
幾個人為難的大眼瞪小眼,只好去《景陽宮》請示二皇子。因為心裡焦急。連二皇子沒坐輪椅,幾人都沒太在意,只是覺得有些怪異,也沒多想。
吏部尚書首先急不可耐地問道:“二殿下,皇上口諭,叫捉拿安王一家和榮國公一家,這該怎麼辦?”
二皇子俊眉緊皺,為難地說道:“既然是皇上口諭,還能抗旨不成?”
吏部尚書同樣皺著眉頭,為難地回道:“可是皇上現在的狀況實在不正常啊!誰知道他正常了以後,會不會怪罪微臣等人?”
“是啊!”刑部尚書深有同感的說道:“皇上今早還卻親自去迎接了安王父子和國師大人,怎麼才半天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何事?是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挑唆,有什麼誤會啊?”
銳建營統領劉大人焦急地搓搓手,“不是說皇上很信任那個花仙的嗎?花仙哪去了?要是它在的話,是不是也可以勸勸皇上?”
二皇子聞言,臉色陰鬱地搖搖頭,“花仙是國師敬獻給父皇的,父皇對國師都不信任了,還能信任它嗎?不知道花仙被父皇怎麼樣了,找到找不到。父皇下午見了上官鵬煊,好像聽上官鵬煊說了什麼,溫大人,你不知道嗎?”
溫大人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沒錯,皇上下午確實見了上官鵬煊,可是皇上不讓微臣等人靠前,所以,說了什麼微臣不知道。難道,是上官鵬煊使了什麼陰謀詭計?”
“有可能。”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就更加覺得不解和感到棘手。
不知道皇上在搞些什麼,上官鵬煊沒有謀逆,您聽人家的,咱們還能理解;可是現在,上官鵬煊都想要他的命,取他而代之了,他怎麼還能聽人家攛掇,去懷疑安王一家和榮國公一家?
正在這時,太后娘娘派人叫二皇子和各位大人進去。太后娘娘頭上纏著棉布,棉布上還有滲出的血跡。臉色賊拉難看,蒼白中透著死灰色,眼睛發著幽光,對幾位大臣,幾乎用哀求著的語氣說道:“幾位大臣,皇上失去了理智,你們不能聽他的話,去安王府和榮國公府抓人,否則必亂!皇上已經把世子的一對兒女抓起來做了人質,再要把世子夫妻和安王下獄,以世子妃的本領,你們說,還得了?你無緣無故綁了人家孩子,又要抓人家幹嘛?”
“是啊?”溫大人第一個表示不解,“以什麼理由抓捕安王、世子和世子妃,還有慕大將軍?”
“皇上非說人家想要謀反。”太后娘娘連連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可是卻無憑無據,就這麼給人定罪,說出去誰能服氣?慕紫幽和慕老將軍、慕大將軍在民間聲望極高,皇上這麼做,請等著失去民心吧。哀家不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們傳喚寧王進宮。”
寧王是皇室宗族長,雖被宣武帝提放,沒有授予什麼實權,可是為人正直,沒有什麼私心雜念,在皇族威望很高。
太后娘娘這麼一說,幾個人都表示贊成,就這樣,寧王半夜被叫進了宮。